接下来的几天里，早上的吵闹声中，云天再也没听到秦淮茹和傻柱的嬉闹，甚至连傻柱的影子都没见到过
傻柱可是要好面子的人，自诩四合院战神的他，被王家庄人当猪狗般捆起来踩地上
还被一个比贾张氏还丑的老寡妇诬陷，这让傻柱怎么好意思出门
就在四合院陷入沉静时，轧钢厂的杨厂长，突然召开了一次紧急会议
“同志们，今天是1月23日，已经腊月二十一了，马上要过年了，我今天召集大家开会，主要也是因为这事儿”
杨厂长说完，他的心腹，轧钢厂财务主管蔡健康便主动接话道
“杨厂长所言极是，而且我觉得，咱们厂今年的效益要比去年还要好，这个过年福利，是不是应该比去年高一点”
蔡主任话音刚落，宣传处长卫平就跟着帮腔道
“我觉得蔡主任的提议很好，这么做，更能体验出组织的共同富裕理念，也更有利于我厂工人，对厂领导班子的信任和认同
同时我认为，碍于现在的经济环境，我们发放的福利待遇，因为以实际物资为准
去年发的是五斤白面，两斤猪肉，今年就发十斤白面，四斤猪肉”
卫处长刚说完，李为民就急眼了，连忙反驳道
“卫处长，你这话说的可就不对了，是，现在有钱没票买不到东西，可工人买不到，咱厂集体也买不到啊
总不能你上下嘴唇一碰，我们后勤就能搞到物资吧”
李为民之所以着急，是因为现在轧钢厂在各个物资委的物资额度，已经被他卖的所剩无几
就连厂里的库存物资，他也趁现在物价最高时，甩卖了不少
李为民的交际圈很广，他不怕审计组审计，因为他能借到足够的物资应付，但他就怕杨立业不配合
所以，周一的时候，他借用傻柱的名头，逼着杨立业默许他私下里调剂
但如果今年的员工福利翻了一翻，而且还必须要以实物为准，李为民就只有两个选择
要么自己掏腰包去黑市上高价买，补齐物资额度的亏空，要么就是坐以待毙，让工人发现物资额度的亏空
这两个选择，李为民当然是一个都不想去做，所以自然会跟卫处长争论
但杨厂长要是没有准备，怎么可能突然召集干部们开会呢？
“老李不要急么，是，现在是一切以票据为准，但咱冶金和国务那边，不是给咱批了计划外的额度嘛，我想应该够吧”
听到杨立业不咸不淡的话，李为民被噎的一句话说不出来，他根本没想到，今天杨立业会突然发难
看出李为民的为难，副厂长聂瑞华接话道
“厂长说的对，卫处长的基调定的也很合适，只是我觉得，这到年底了，肯定各个厂都会向物资委要物资
万一到时候，上面出了漏洞，或者说物资调配时候发生了不可预测的问题，
导致咱们的物资没有准备充足，从而影响了工人待遇的发放，到时候可就不好解释了”
聂副厂话音一落，专职副书记万海平就接话道
“是啊，北平的工人没有百万也有大几十万，每个单位都要发福利，大部分都是些，白面 大米 猪 牛 羊肉这些
庞大的物资运输，要是遇到一场大雪，被耽误一段时间很正常
所以为了不必要的麻烦，我觉得还是要以稳妥为主，给工人们多发点奖金，也算是共同富裕嘛”
这两位副手可一直在为李为民的生意保驾护航，如果李为民倒霉了，他俩也会受到牵连，自然会出来说话
然而，杨厂长似乎早料到这俩人的托词，于是笑着点点头后，开口道
“两位的意见很有道理，我个人是比较理解和认同的，但厂里的工人可不见得会这么想
按照规定，周一的时候，厂里的财务会把今年，厂里的营收损耗详细数据情况公布出来
如果工人看到厂里的利润高了，自己的待遇却还是和去年一样，大家会怎么想？
会不会去部里徐领导那里，告咱们这些干部的状？
至于折现嘛，折多少合适？
现在白面一毛五，大米一毛八，猪肉七毛五，牛羊肉八毛八
你们说吧，工人们是愿意拎五斤白面呢？还是拿七毛五呢？”
被杨厂长这么一怼，无论是聂副厂长还是万副书记，都有些尴尬的拿起水杯喝茶
见杨立业是铁了心，想让自己亏钱后，李为民无奈之下，认输般说道
“厂长，这样吧，我先去准备，肯定福利会比去年高，至于高多少，我下周六跟您汇报”
杨厂长对李为民认怂的样子很满意，于是让了一步，笑着说道
“为民啊，厂里的效益全靠工人的努力。为了明年能让大家伙儿继续保持这个情绪，你也要努力想办法嘛
这样吧，我 也不太过为难你，只要你能给工人们筹到四斤猪肉，别的都好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