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需要精神空间！”
方白洞悉法术位结构后非常果断的做出了决定。
“我不是法师，一个瞬发的法术对我来说最多是锦上添花，而称不上雪中送炭。
法术位对于我而言，我需要的不是里面可以储存法术的精神空间。
而是法术位延伸出来，可以直接感知微观领域的精神力以及更强的计算能力。
感知、算力才是一切的核心！
而法术位结构得结构可以赋予法术位感知、算力、精神空间三个功能，其中精神空间占据结构的比例最多，感知和算力只能算侧重点。
如果能直接把精神空间在结构中去除，将感知和算力的结构比例提上来，那对我而言更加实用。”
方白想到这里念头一定，两种火焰再次燃起，将法术位投入其中，开始以火焰去淬炼结构、去提纯法术位。
在炽热高温当中，杂质一点一点蒸发，而代表精神空间的结构也在这个过程中逐渐衰减。
.........
法师塔内，方白缓缓睁开眼睛。
稍微适应切换时间流速带来的不适后便就来到了楼下熔炉处。
看着熔炉，方白念头一动，火焰形成。
随即让小犀牛将犀牛群召集而来，气血之云成型。
气血之云汇聚，庞大的气血之云渐渐收缩收缩，最后也渐渐从虚无缥缈的气血之力化作一朵淡淡火焰。
火焰与火莲重叠，每一分每一秒两者都是绝对重叠状态，哪怕是一次次火焰的跳跃也是如此。
对接调整过温度后，方白深呼吸，念头一动，代表着他绝对核心的法术位缓缓漂出。
对于法师而言，第一枚法术位永远是最核心的法术位。
其他所有的法术位都可以出问题、都可以毁灭，这最多受伤，不碍事。
可要是第一枚法术位出了问题，那真就什么都不用讲了。
因为这是一枚承载了灵魂、承载了意识的法术位。
可这一刻，方白却毅然而然的将其投入到火焰当中。
呼！
法术位飞入火焰当中，一股灼烧感萦绕在方白心头。
而法术位上的温度逐渐升高。
与在幻想空间当中有些不同，实际操作当中方白很克制、很谨慎，甚至可以说比较缓慢，而相对应的，每一步都很扎实。
升温、融化、提纯.....
在液态法术位接触火焰时，方白瞳孔猛地一缩。
这种疼痛即便早有准备也无法完全抵抗，不过这并没有影响方白的操作。
简化结构，精神空间一点一点缩小、一点一点缩小.....
突然！
“嗯？”
灵魂状态下方白看着自己的身躯，一下没反应过来。
懵了。
这修炼着修炼者人怎么就死了？
方白当即查看刚刚的修炼过程，却发现是法术位在被熔炼过程中对火焰的控制产生了干扰。
在幻想空间当中，因为被熔炼的逼毕竟只是幻想空间内凝聚出来的身躯法术位。
这种幻想出来的法术位无论如何熔炼都不会对方白精神力造成任何影响，更加不会对方白灵魂、意识造成任何影响。
可幻想空间外不同，作为唯一的法术位，熔炼就意味着同步熔炼其内部的灵魂甚至意识。
当然，这只是打个比方，这种火焰远远还没有达到可以对灵魂产生反应的级别。
不过虽然灵魂和意识没有受到干扰，但法术位的变化却也产生了实实在在的影响。
这就好像一根棍子可能打不到灵魂，却能打爆脑袋。
而法术位中间的变化直接导致出现了那么一丝空荡。
这也就是方白失败的罪魁祸首。
这是幻想空间无法测试的。
方白沉吟下来，没有急着复活，而是直接在灵魂状态下开始思考、梳理。
片刻之后，复活的方白坐在书桌面前开始计算推演，时不时还进入患者空间当中验证一些东西。
约莫两个小时之后，方白再一次出现在熔炉面前。
实验开始之前，方白脑海中突然冒出一个念头。
他最近似乎死的越来越随便了？
第一次死亡之前一次都没死过，可自从那次被大师杀了之后，他死的越来越随意、越来越多......
“而且，我怎么感觉搞研究比和大师级决斗都更危险啊。”
方白忍不住挠了挠头。
“和大师级决斗都死不了，自己的随便一场实验就能搞死自己。”
方白不禁陷入了沉思，片刻之后得出结论。
“我好厉害啊。”
方白乐了。
开个玩笑逗乐自己，而其中的原因不用说也清清楚楚。
方白的修炼是从无到有的开创，而不只是单纯的修炼。
开创之路，遍地荆棘，十分危险，让即将拥有大师级战力、提前拥有大师级生存能力的方白都是说死就死，不带丝毫犹豫的。
方白微微摇头，将脑海中的杂念甩开，专心于眼前。
精神力失去掌控的问题无法在幻想空间内尝试，所以方白必须在游戏中直接冒险。
不过好在他作为玩家，最严重的后果也不过是死到虚弱状态叠满。
如果仅仅是这种代价的话，虚弱状态再多方白都不介意，只要能成功，哪怕叠再多都是值得的。
有这么多可以尝试的机会，总比原住民要好的多，比现实中要好得多。
换成原住民来，那可就不是几十天、几百条命能解决的了。
那或许就得一脉相承、经验迭代的几百个天才。
可且不说死了怎么传承经验，就说几百个天才哪里找？
还得是同一脉接连不断的出法师天才.....
光是想想就令人窒息。
方白将意识专注于眼前的火焰上。
火焰微微跳动，方白念头一动，一袋晶粉化作一条条细线在地上穿梭蔓延，不一会，一个复杂的法阵形成。
不过这种一次性法阵，一般称之为仪式场！
第一个仪式场布置完毕后，方白微微沉吟，又是一个仪式场叠加而上。
以方白为中心，两个仪式场互相叠加，互不干扰，各自独立，但在关键的地方却又连接在一起，互相联动。
全部准备完毕之后，方白深呼吸，下一刻，法术位没入火焰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