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这一缕能量一出现，马王瞬间就扭头看了过来。
“希律律！”
本来在训练的马王瞬间冲到方白面前，嘴巴直接朝着方白手中的石珠啃去。
“啪！”
方白头也不抬，直接一巴掌把马王给扇飞出去。
皮糙肉厚的马王摔在地上又一溜烟的回来了，眼睛至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方白手中的石珠，都没有离开过那一缕流出的能量，呼吸粗重。
不过估计是刚刚的一巴掌让它清醒过来，恢复了些理智。
看着马王这副疯狂的样子，感受是这一缕能量散发出来的气息，方白瞬间就想起当初那枚龙鳞果。
“是类似的东西？”
方白看着这缕能量，血红色，宛如雾气一般，看起来虚无缥缈。
仅仅一缕，仿佛随时就会随风飘散。
可在方白精神力的感知当中却无比沉重、凝聚。
其中仿佛凝聚了无尽能量。
而似乎也的确如此，方白在其中感受到难以想象的能量密度。
寻常元素之力在这一缕血红色雾气面前就好像是繁星和皓月之比。
方白随手拍开不知不觉凑过来的马头，尝试着一扫。
当发现同样一缕血红色雾气出现在幻想空间内的时候才算松了口气，心中也升起几分庆幸。
“还好还好，还好这个没有像石珠一样无法扫描。
要不然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方白没有任何犹豫，直接把血红色雾气递给了马王。
“你不是想吃吗，快吃吧。”
不过不是现实中，而是幻想空间中。
幻想空间内的马王没有任何反应，目光呆滞，是实打实的植物马。
方白精神力紧紧伴随着血红色雾气，当这一缕雾气触碰到马王身体的瞬间......
“嗷！”
一声龙吟在方白脑海中炸响，方白脑袋猛地一抽，只感觉一枚炸弹在脑袋里面爆炸了一般。
而精神空间内狼藉一片，甚至就连法术位都有点震荡。
还好只是幻想出来的身躯。
幻想空间是基于意识层面的，理论上来讲，再大的伤害都无法无法对物质层面造成伤害。
别说物质层面，精神力都不可能。
所以方白撤销这具幻想身躯，重新凝聚出来就完全恢复了。
不过当看到马王的时候还是惊了。
到处都是！
虽然能猜到马王会很惨，但没想到会惨到这种程度。
满天血肉，连一块指甲盖大小的都找不到。
“这炸的也太快了，什么细节都没看到。
刚刚，刚刚那声龙吟.....”
“应该是这血红色雾气里面蕴含的一些东西。
血脉？龙血？”
方白脑海中忍不住冒出这个想法。
“如果说这是龙血的话，那这枚石珠到底是什么玩意？
龙血结晶？”
方白脑海中冒出一个又一个想法，又一个一个否决，终于，一个最不可置信的念头在方白脑海中浮现。
“该死，这石头该不会真是一枚龙珠吧？！”
方白忍不住爆了一个粗口，他想了很多可能，可没想到可能性最大的居然还是这个。
可如果真是这样的话.......
“也难过幻想空间不能扫描了，而且这也可以理解。
法师塔镇压的位置肯定是最核心的位置，升起的时候带飞了龙珠也合情合理，但......”
幻想空间外，方白眼神复杂的看着这枚石珠。
他盘了这么久，砸过核桃、滴过血的石珠居然可能是龙珠？
这....这....
可看着缝隙出露出晶莹剔透的红，方白忽然又相信了。
“先当它是龙珠吧。”
“石珠，哦不，龙珠里面冒出来的血红色雾气。
龙血，龙气？”
不知为何，方白心中不由自主就想起龙气这个词语。
“那就叫龙气吧。”
方白念头一定，再次将龙气推向马王，不过这一下并没有用精神力实时感知龙气的状态。
根据方白推测，刚刚自己之所以会受创完全是因为精神力实时感知的缘故。
那一声龙吟应该是类似精神方面的攻击，类似于龙威。
果不其然，当方白不用精神力关注的情况下，仅仅是耳边响起若有若无的龙吟声以及.....
嘭！
马王炸碎成一团烂肉，和之前一模一样，没有任何区别。
方白当即重新凝聚马王，再次将龙气推了过去，这一次精神力直接笼罩在马王身体内外。
“嗷！”
龙吟稍微清晰了一点，不过并没有到达造成伤害的级别。
而马王一瞬间的变化也在方白脑海中留下一个片段，然后....嘭！
一次又一次，一次又一次。
一次次片段，一点点仔细观察，终于，马王接触到龙气一瞬间发生的变化被方白半看、半猜的脑补出来。
龙气触碰到马王的一瞬间融入其中，千分之一秒都不到的时间就已经分散到龙马全身上下、里里外外的每一个角落。
肌肉、骨骼、脊椎、心脏、大脑、骨髓，以及....龙鳞！
龙鳞接触到的一瞬间迅速蔓延，转眼间就覆盖全身，转眼间又被一层更厚更密集的新鳞顶替，一层又一层。
而同时，身体变得雄壮，马蹄渐渐延伸化为五爪，牙齿渐渐锋锐变得尖利，头顶两个鼓包迅速膨胀后龙角破开血肉探出、马脸变形化作龙颜......
仅仅是一瞬间马王仿佛就化作一匹龙马，而那散发出来的气势更是让方白为之心惊胆战。
然后又是不到千分之一秒.....
嘭！
马王炸碎。
马王炸碎的瞬间方白还能察觉到那到龙气的力量根本没有释放出来。
别说一个马王，再来一个马王都得炸碎。
而这道龙气看似虚无缥缈，可实际上无论如何方白都分割不了丝毫。
一次又一次将龙气推向马王，一次又一次的纪录细节，方白想要继续窥探这一道龙气的秘密。
外界一瞬，幻想空间内便过去了许久。
终于，在马王不知道死多少次之后，方白睁开眼睛。
看着近在咫尺熟悉无比的马王，方白下意识顺手把龙气推了过去。
马王见此欣喜若狂，可看到方白眼神的瞬间忽然一个冷战清醒过来，下意识的后退两步。
那眼神中仿佛倒影出它的无数死相！
马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