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瞬间千疮百孔！
无论多么强大的肉身强度、法术位防御力在黑泉水汽面前都不存在。
不是脆弱，而是视若无睹，无法起到任何作用。
这就好像是真伤一般，直接无视防御，在最核心造成百分百的伤害。
不过这一点方白却是在幻想空间当中解析出了缘由。
并不是什么真伤规则。
现实不是游戏，不可能设置是真伤，那就一定造成真实伤害。
即便是设定，那唯一的可能也是直接调动了世界规则无视防御。
所以在幻想空间当中经过细致分析，方白发觉黑泉水汽无视防御的原因不是规则，而是这种泉水的特性。
这就好像X光可以穿透人体一般，这就好像中微子可以穿透地球一般。
人体也好、物质也罢，看似是一个充实的整体，可实际上百分之九十九的地方都是空隙。
因为构成物质的最微小粒子原子是由原子核和电子构成。
这就好像是太阳系中太阳和行星一般，中间都是空隙。
只要粒子可以穿过这个空隙，那自然可以随意穿透而过。
当然，并不是说这黑泉水汽就是这个穿透原理。
原子只是方白的灵感来源，并不代表什么。
但不管怎么说，黑泉水汽更“小”！
自然可以穿透身躯防御、穿透法术位防御，腐蚀里面脆弱的一切。
同样的身躯，同样的结构，防御力强大、结构优良的被保留下来，差劲的被腐蚀出一个个空洞。
法术位中也是如此。
身躯和法术位外表看似完整，可实际上千疮百孔，方白的气息也是颤颤巍巍，生命宛如.....风中残烛。
方白精神力停止接引黑泉水汽，这一刻他虚弱到了极致。
他甚至感觉，哪怕一个普通人来也能比他强。
他甚至随便一个动作，随便动弹一下、随便起身一下就会导致身躯结构的崩溃。
可这一刻方白心却是雀跃的！
这一刻身体虽然前所未有的差，但却前所未有的干净。
结构虽然千疮百孔，可留下来的却是最好的！
沙中淘金，淘去的是沙，留下的却是金！
方白身躯虚弱、精神虚弱，但意志却极其兴奋，雀跃。
首先是法术位，虚无火焰缓缓灼烧，法术位再一次压缩，内部的坚固结构再一次形成！
原本小拇指大的法术位这一刻彻底只剩塑料bb弹，但其中涌出来的精神力却前所未有的精纯和细腻！
感知范围没有变化，但感知的精细度、微观程度却再上一个台阶。
精神力稍稍好转方白就将其调动起来。
方白身躯当中有两种金素。
第一种是职业级阶段淬体吸收的金素，这一部分金素彻底和方白的骨骼、肌肉、筋络、内脏等融为一体，成为方白不可撼动的根基组成部分，成就了方白元素金属般的身躯和性质。
这一股金素彻底融合，即便是方白也无法调动、无法将其分离出来，就算是要改变结构也需要用水磨功夫一点一点调整。
全身调整下来需要的时间很长很长的时间。
而这也是方白斗气、精神力都完成转化，但至今没有完成突破的根本原因。
第二种就是方白身体完成金属化淬炼后额外再吸收的金素，这股金素储存在身体里面随时可以调用组合成为金属。
也就是铠甲变身、召唤武器的基础。
方白此刻就以细致入微的精神力控制这一部分金素在体内涌动，涌入身躯当中。
方白身躯虽然金属化了，但并未失去生命，自然也没有失去生机。
拥有生机的金属自然拥有着成长、自愈的能力。
方白体质极强，自愈能力自然也不弱，而在这一股金素的加入下，方白的自愈能力更是催发到极限。
身躯就像是一个精密仪器，在这股能源的供应下马力全开，高速运转起来。
无数金素融合在细胞当中鱼涌而出，在细致入微的精神力控制下，沿着黑泉水汽留下的千疮百孔不断生长、填补空隙。
破损的结构方白原本以为已经是极尽完美，可这一刻在黑泉水汽无孔不入的冲刷下，漏洞、缺陷、不适合、臃肿的部分全部冲刷崩溃，并且为方白指明了更优的方向。
在黑泉水汽留下的千疮百孔当中，这一套源自于金元素坚固特性第一层的结构第一次衍生出了新的变化......
这变化或许不是更强、更完美，也不是更优秀，但绝对是更适合方白，在方白身上，能以更少的消耗爆发出更加强大的效果！
在金素的涌动之下，在细致入微的精神力统领下，方白的气势节节攀升，没多久就再次恢复到了全盛状态！
精英级巅峰的气息散发开来，方白的磅礴气势给人一种沉重扎实的感觉。
而方白发现，自己身体里的固化金素似乎多了一层.......
感知到这点，方白眼前一亮。
随即没有任何犹豫，当即再次以精神力牵动黑泉水汽涌向身躯。
身躯的防御在水汽面前依旧仿佛不存在一般。
熟悉的灼烧感再次从身体内外每一个角落传来，痛觉宛如潮水一般源源不断的涌向灵台那最后一丝清明。
不过与之前不一样的是，这一次法术位没有参与其中，所以在尝受过更加极致的疼痛后，次一级的疼痛更加容易接受，感觉更不那么痛了。
洒洒水啦....嘶！
方白忍着疼痛，甚至还有功夫思考，或者可以称之为转移注意力。
“身体的话只要金素足够，我就能源源不断的借助黑泉水汽进行淬炼。
体内储存的金素用完了还有不少存货，可以慢慢用，不急。”
方白杀了不少原住民，这些人都是精英级职业者，身上最起码也是元素合金的状态，甚至还有纯元素金属的，武器防具一套下来，以元素金属转化的金素暂时是不缺。
这也是方白敢于再次开启淬炼的底气。
可法术位不一样，法术位消耗了那就是真的消耗了，必须通过日积月累的冥想吸收元素当中的部分力量进行强化、恢复。
现在还好，压缩成BB弹大小还能维持住结构，再压缩，方白怕法术位直接给塌了，所以都不敢以法术位加入淬炼。
“除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