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雪儿羞红着脸收回了手,为了扭转尴尬的局面,她将话题直指王小甫,她对刘永诚说道:“刘永诚,我是一个极为特别的女人,因此在爱情观上我与大多女人有着不同的看法,我从韩国跟随王小甫来到此地是为了追求纯洁而高尚的爱情,若是我草率地将自己交给了他,他得到我之后一旦变心,你说我该怎么办?所在在男女关系的问题上,你再劝我也没有用,我会锲而不舍地坚持自己的信仰——爱高于一切。”
“……”刘永诚不禁抿着嘴窃笑,心想天底下的傻女人他耳闻目睹了不少,却从来没有见过如此傻不拉叽的女人,在现代社会里能找到“纯洁而高尚的爱情”吗?
刘永诚低着头,看着烟上的那点火星,不冷不热地问道:“你拿所有的财产当了赌注,难道你不怕输吗?”
“愿赌服输!”她不假思索地答道,好像已经有不少人问过她这个问题似的。
“如果有一天你真的到了一败涂地的时候,我担心你输不起哟!”刘永诚字字千钧,掷地有声,只可惜他没有得到凤雏先生的那把扇子,不然的话,他此时一定可以找到三国鼎立前凤雏先生神机妙算的感觉。
朴雪儿花容舒展,笑道:“王小甫对事业那样执著,我相信他对于我们的爱情也会一样的执著。”
一肚子的事憋得刘永诚的呼吸失去了节奏,但一切又没有到摊牌的时候,他只能深深地叹道:“雪儿,我不得不提醒你,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
朴雪儿哪里听得见这话,她像是吃了摇头丸似的晃着脑袋,“唉,跟你说话太没劲了,送我回去吧!”
刘永诚无奈地说道:“我就知道你听不进我的话,不过你最好把我的话烙到你的心里去,总有一天你会明白的。”
朴雪儿闭上眼睛说道:“往城西方向开始,我要回别墅去。”
刘永诚点点头发动了车,一路上两人再也没有开口说一句话,四十分钟左右,车子拐入了一条只有五米宽的水泥路,车子稳稳的前行着,看来这路是专门为到别墅而新修的,水泥路两边全是整集化一的高大的樟树,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是新栽的,水泥向一座海拔一千米左右的山上盘旋而上,刘永诚再也忍不住了,用低沉的声音感慨道:“雪儿,王小甫真是一个大富豪啊!”
“小流氓,你在那里无病呻吟什么?”朴雪儿问道。
“这条水泥路是新修的?”他明知故问。
“嗯。”
“樟树也是新栽的?”
“嗯。”
“一定花了不少钱吧?”
“嗯。”
刘永诚听她总是“嗯”,如同性交时发出的呻吟之声,他感觉心脏开像点了火一样,“你能不能说句人话?”
“你是不是故意与我过意不去?”朴雪儿双眼怒瞪,只可惜她没有长胡须,只撅着迷人的樱桃小嘴,弄得刘永诚真想扑上去狠狠地咬她一口。
“这条水泥路及新栽的樟树花了多少钱?我只是随便问问而已,回答不回答是你的权力。”
朴雪儿自称自己是一个特别的女人,一点也没错。她见刘永诚由先前好奇变成了无所谓,她反倒兴趣十足了,“没有见过世面的小流氓,告诉你吧,这栋别墅是王小甫专门为我修建的,别墅花了一千万,路与树花了五百多万。”
说完,朴雪儿目不转睛地盯着刘永诚,她想看看这小子会如何的震惊,但是事实却与她所想像的完全相反,刘永诚表情自然地笑道:“看来你在王小甫的心中还是很有分量,不然他会花这笔巨款为你建别墅吗?”
朴雪儿收回目光,脸上并没有露出笑意,她长叹一声,“你除了会耍几下花脚猫般的功夫,感情上的事看来你全然不懂。我现在所需要的不是物质,而是精神,你又没有想过一个女人独自呆在那样大的一栋别墅里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受?空虚、无聊、寂寞……哎,我真不知道用什么样的词语来形容自己的感受!”
“……”听她这么一说,刘永诚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话语来安慰她了。不一会儿,他终于将车开到了别墅区的大门口,一栋古罗马式的建筑物出现在他的眼帘,它的吸引力丝毫不亚于朴雪儿对他的吸引。
朴雪儿缓缓地从车上下来,用手撑着车门问刘永诚:“到我家里去坐坐吧?”
摇了摇头,刘永诚笑道:“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呆在一起我怕出事……”
“你小小子想到哪里去了?”
“呵呵,我开玩笑的。不过,我最担心的是王小甫看见我与你这么晚了还腻在一起,他非收拾我不可。”他边说边从车上下来了,“我看着你进了别墅区的大门再走。”
朴雪儿心里真想让他进别墅去陪她说说话,但眼见他如此不识抬举,便一声不吭地打开别墅区的大门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刘永诚掉转车头,便直奔老马家。
来到他家时,他家里还亮着灯,看来老马并没有睡。
他轻叩了几下,老马便来开门了,见到刘永诚他笑得脸上的皱纹都成了“w”型,“原来你小子,快进来吧!”
师徒二人从初次见面时,他们就被一种默契感紧紧地串联在一起了,在外人的眼里,他们情同父子,两人刚坐下便异口同声地说道:
“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我有很重要的事告诉你!”
……
两人四目以对,又来一个二重唱:
“你先说吧!”
“你先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