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妮娜说完又大方的对花菲菲伸出手:“你好,娄太太,我叫布妮娜。”
花菲菲也伸出手握了她的手一下:“你好!”
我又对花菲菲说:“哦,我新接的这个活就是她的。”
花菲菲点点头:“哦。”
布妮娜友好地邀请花菲菲:“要不,我们一起坐坐吧……”
花菲菲拒绝了:“不用了,谢谢。我们已经吃好了,你们吃你们的。”
我立即地:“那行,菲菲,你们先回去吧,我谈完事就回去。”
花菲菲嘱咐我:“好。你也别太晚了。”
花菲菲对布妮娜:“再见!”
布妮娜也对她说:“再见,再见!
花菲菲拉起女儿的手:“玫瑰,我们走。”
娄玫瑰对我:“爸爸,再见!”
我摸摸女儿的头。
娄玫瑰跟着花菲菲走出了门,娄玫瑰又往后看了一眼:“妈妈,阿姨真漂亮。”
花菲菲笑笑,也回头看了我们一眼。
我和布妮娜在服务生的引领下走向一个座位,我们在一个卡座里坐下。
布妮娜坐下就说:“今天真是巧啊。”
我解释着:“哦,我平时也总带他们来这儿。”
布妮娜又好奇地问:“你夫人是做什么的?”
我有点儿自豪地说:“刑侦队的侦探。”
布妮娜点点头:“挺好的。厉害,人也长得漂亮。”
我笑笑:“是。妮娜,你吃点什么呢?”
布妮娜也笑着说:“你点吧,比尔哥。你不是这儿的常客吗……”
我答应了:“那行!”
我对一旁的服务生:“一份套,一份套。再来一瓶长城干红。”
服务生点头说:“好,请稍等。”
我很实际地:“这儿肯定跟你在美国没得比,但在本地算是最正宗的西餐厅了!”
布妮娜笑笑:“比尔哥,有句话不知当问不当问?”
我很爽快地:“你说……”
布妮娜很小心地:“你是为了家庭而放弃画画的吗?”
我也特别爽快地回答:“是啊,鱼与熊掌不可兼得。男人么,有时候必须要做出点牺牲的。”
布妮娜又夸赞地:“但我真的很欣赏你的画。我看了这么多画家,只有你把西方艺术和东方文化融得这么到位的。”
一提起艺术,我就崩不住嘴上的防线了:“咳,我也是在走一种中西相结合的路子。
油画起源于西方,我们再怎么画,在技法上还是存在一定差距的,而我们东方人的白描又是西方人所不能掌握的。
所以,我把两者结合在一起,就像陈逸飞的作品为什么能被西方人接受,就是他把两种技法有机地融合了……
再加上老外不熟悉的,在他们眼里神秘的中国元素,就很自然地被认可了。
像谭盾的音乐,张艺谋的电影,不都是利用了这样的神秘感获得成功的吗……”
布妮娜赞许地点点头:“很精辟。所以啊,你不干专业真是太可惜了。”
我长长地叹了口气:“对我来说,艺术已经是个很久远的梦境了。”
布妮娜鼓励我:“那就再捡起来,为时也并不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