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完成耶梦加得和贝拉初次约会的前期准备后,沈竹也正式踏上了前往澳洲的旅途。
虽然已经没有几个律者能给他祸祸了,但沈竹还是莫名感到一阵不安。
怀揣着这种情感在经历一天一夜的飞机起落压根没行李的沈竹站在了这片在他记忆中只有焦土的地面。
“接下来……大概就是前往那个所谓的崩坏能异常波动的地点了吧?”沈竹低头看着手机。
此时却有一阵让沈竹感到无比熟悉的声音传来:“走路的时候低头看手机可不是一个好习惯哦。”
惊讶的抬头望去,那声音到主人此时正站在沈竹面前。
火红的头发如往常那般干练的扎在脑后,紫色的上衣露出纤细的腰肢白净的脖颈上戴着一枚蓝色贝壳,鹅黄的小外套尽管穿在身上,但沈竹依旧很怀疑它是否有衣服该有的功能,深蓝色的热裤下露出近乎整条长腿。
“姬子老师,穿成这样出现在你的后辈面前,是否有些过于……暴露了?”沈竹十分直截了当的问道。
“哦?难道你对我感兴趣了?”姬子自然是不会轻易相让,用一种十分魅惑的表情看着沈竹。
然而沈竹却是不为所动,以一种十分无趣的眼神和姬子对视着。
“好啦,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了,这么一说真的有点冷了。”姬子双手在大腿上擦了擦试图摩擦生热:“没了崩坏能真是不方便,这种程度的冷气都应付不了,要知道以前我可是能穿着这身在雪地里战斗的。”
“您还穿着这身战袍?”沈竹并非是不信,只是这一身怎么看怎么不像能战斗的衣服。
女武神虽说身体素质强健,但毕竟也是肉体凡胎,和崩坏兽这种硅基生物的天然防护不同,战斗服的防御还是要做到位的。
“打个比方而已。要说这事还得怪你,还有,答应我的喜酒什么时候办?”姬子似乎毫不在意的一把揽住沈竹的肩膀笑问道。
“计划上可能还要过两年。”沈竹盘算着,毕竟现在还有一个最大的不确定因素——西琳。
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上次世界蛇的那一场‘肉搏’虽然明明知道大概率会中标,但人总是会存在侥幸心理的,再加上当时情到深处也没管这么多。
不过如果真中了,综合各方面考虑沈竹都不会给西琳进场作战的机会。
“你好像隐瞒了些什么,好啦,开个玩笑,虽然我已经成了普通人,不过这两年还是能活的,你们两个都年轻,不用这么着急。”姬子自然认为是自己的话给了沈竹一些压力,便一边拍着他的肩膀一边安慰道。
“姬子你说笑了,说到这个,你不也才三十出头吗?不打算找一个?”沈竹从姬子手下脱出问道。
“我?有堂堂天命大主教养着,还要什么男人啊。”姬子大笑两声道。
“说的也是,不过学园长成为主教后难免会忙上很多吧?”沈竹思考着德莉莎成为主教的样子。
“也没什么,前主教虽然走的突然,但该处理的事情都已经处理掉了,目前来说并没有多少事情需要德莉莎去亲力亲为。”姬子道。
“相信她会成为一个比奥托更加出色的主教。”沈竹道。
“你这语气还真不是这个年龄段该有的样子啊。”姬子笑道。
“嗯?我没和姬子你说过吗?我不是这个时代的人,在这之前我已经经历过一次终焉律者的降临了。 ”沈竹完全是奔着开玩笑去的,哪知道姬子却是毫不意外的点了点头。
“您就一点都不惊讶的吗?”沈竹倒是被姬子的反应搞了个没趣。
“在你离开的两个月里我已经想通了,在你身上发生的任何事情我都已经会当成正常事件了,除非你突然告诉我你已经有孩子了。”姬子道。
“倒也不是没可能。”沈竹颇为认真的点了点头。
“不会吧!什么时候?”
“这种事情都能问出口了吗?倒也不一定,就是那一次的时间有点危险。”沈竹道:“不行!不能让话题变得更奇怪了,话说姬子到澳洲做什么?”
自己倒是摊了摊手示意道:“不明显吗?德莉莎给我批了半个月的假出来旅游啊。倒是你,跑出来干什么?”
“我?一样出来旅游不行吗?”沈竹十分自然的说道。
“得了吧我要是现在信你的鬼话这些年男人也白找了。你出来旅游会把西琳一个人扔下?你做不出这种事。”姬子摆了摆手道。
“看来没了崩坏能之后您想的是越来越多了。”沈竹无奈的笑了笑。
“行了,如果不想说的话不勉强,陪我逛逛吧。”姬子向着沈竹发出了邀请。
“乐意之至。”沈竹说完便愣了一瞬随后自言自语道:“这就是所谓的,你走之后我便成了你吗?”
……
与姬子一起,两人并肩走在澳洲阳光普照的大街上:“温蒂最近怎么样了。”
“稍微愿意开口说话了,毕竟也经历了那样的事情,不能要求每个和你一样的人都有你这样的心态嘛。”姬子笑道。
“说起来安娜姐应该被接走了吧?”沈竹随口问道。
“的确,是一个灰色头发的年轻人,和你差不多大。”姬子打量着沈竹观察着。
“他叫陈天武,算是一个老朋友了。”
“能被你称为老朋友,恐怕身份也不简单吧?”姬子调笑道。
“您就饶了我吧,我怕到时候隔墙有耳给人家带去麻烦,现在他们应该是在世界上的某个角落里发愁孩子的奶粉钱吧。”沈竹妄自揣测道。
神州某地的小区中,一名灰色头发的男子正牵着一名白发女子在小区中漫步。
一边呼吸着新鲜空气,那名女子一手被男子牵着一手轻轻抚摸在微微隆起的小腹上,尽管现在并不明显,但毫无疑问她已经怀孕了。
此时男子突然感觉鼻子有些痒,但吸溜了两下便将这种感觉消了下去。
“是着凉了吗?”女子关切的问道。
“怎么说我也是律者,哪有律者会着凉的。”那个名叫陈天武的年轻人经常穿着长袖,唯一可能露出的一双手也似乎一直都戴着一双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