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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石镇,位于赣州城南侧十三四里外的镇子,虽说是镇,但是与章斗镇相比,简直是天差地别,一个沙石镇就可以抵得上两个半章斗镇,而且因为沙石镇位于正南,离赣州城又不远,所以很多外地过来住不起城里房子的过路行商与途人都会选择此地落脚。
这也导致了此地汇集了五湖四海的外来人口,三教九流的都有,于是管理上相对来说也难上一些,也正因为这样,王大力一行人才没有被一网打尽。
“笃笃!”
李牧一行人有惊险的顺利通过关卡,徐瑾江便带着他们来到了一家王记馄饨门前一重一轻的屈指叩门板上。
他叩门之后大概过了两分多钟,便听到里面传来一阵轻微谨慎的脚步声正靠近。
“姨母,是我,瑾江!”
脚步声到了门后便停了下来,静止约半分钟后徐瑾江便开口小声的喊门,这个时候门后才传出卡的一声,门板被人从里面抽开,一个头发有着些许凌乱的妇人出现众人眼前。
“瑾江,你怎么来了!快进来!”
“大家别紧张,是我外甥。”
看着自个外甥出现这里,秀儿又惊又喜的连忙拉着他进去,同时向后面低声喊了一声,等徐瑾江进来之后,她才发现后面还有李牧他们,不由错愕的问道。
“瑾江,这几位是?”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姨母,我给您介绍,这位是龙虎山的张道长,这两位是他的徒弟,这位是茅山的李道长还有他的小徒弟。”
“几位道长,这就是我的姨母。”
待所有人进屋之后,徐瑾江便拉着姨母给她逐个介绍着李牧等人,刚给她介绍几人,便听到屋子后边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于是不由的循着声响看过去。
便看到几道身影从屋里出来,秀儿见状又是给他们一番介绍。
“这些是姐夫当年的旧部,因为你姨丈昏迷了,他们怕那些人会找过来,所以这段时间都这里看着。”
从里屋出来的一共有三人,个个都是一副街头力夫的打扮,但是一出来李牧他们便从其身上察觉到一股扑面而来的肃杀气势。
“多谢三位叔父对我姨母姨丈的照顾,请受侄儿一拜!”
徐瑾江一听便立马持晚辈礼向着三人一拜,其中一个年纪和王大力相彷的独眼汉子见状三步并两的冲上来一把托住徐瑾江的两臂并羞愧的说道。
“公子莫要折煞我等,当年徐副官待我们如手足,自然要保护好他仅剩的亲卷,况且王队长也是因为我等才导致昏迷,这一拜我们万万不能受!”
随着独眼汉子的话,他身后两人也是一脸愧疚的看着徐瑾江,接着独眼汉子便给他解释这事情的经过。
“是这样的,那日我们计划潜进元帅府
原本这潜入元帅府的计划是没有的,但是他们不知道从哪得来的消息,说元帅府突然抽调了大部分兵力出城,而领兵的人不是元帅而是他现的副官,现元帅府的守备此时只不过是一个空有其表的架子,他们有很大的机会能够刺杀成功。
原本他们这支联盟地下党王大力的带领下对赣州城造成不少麻烦,面对元帅府的反扑也迎刃有余,实不该冒这个险。
但前面说过,这支队伍不仅仅有徐副官的旧部,还有一些其他被害军官的亲属和部下,有人觉得这个机会千载难逢,便不愿意放弃这个机会。
绕是王大力苦口婆心的劝解也改变不了他们的决定,更有人暗讽他若是怕了大可不必一起行动,而当时他们几个也被说的动了心。
因此王大力奈便接过指挥,但这一切本来就很不正常,赣州大本营备受侵扰的时候,本来应该增加兵力围剿他们的元帅府非要反其道而行之,很难不让人怀疑其中有诈。
但是当他们悄咪咪的摸到元帅府外面观察时发现府上守卫确实比以往要少的多,守卫变少了自然就会有很多地方照看不到。
他们很轻易的就越过守卫进入了元帅府,相对外面,元帅府内部还是有不少士兵站岗巡逻,但是比以前确实少了许多。
确认情报误后,他们这些人更是兴奋不已,但是王大力的心里隐隐约约的不安感却越来越强。
王大力对元帅府并不陌生,徐副官得势的时候他作为亲兵也跟着来过元帅府,虽然这么多年过去了,但是这里的布局却没有多少改变,是以他们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狗元帅的住房。
从敞开的窗户,他们看到一个酷似狗元帅的身影正坐书桌前,而附近更是没有多少守备的士兵时,一群被仇恨蒙蔽的人哪里还会考虑是否有诈的问题。
再说一路过来已经证明了情报的准确,所以他们没有过多思考便从窗户间进入了屋子。
然而事实证明事情不可能太过于顺利,击杀了狗元帅之后,他们便想把他的头割下来拿去祭奠那些被他害死的亲人上官,但是等他们把尸体翻过来的时候发现死的并不是狗元帅,而是一个跟他有几分相似的替身。
等他们察觉不对的时候想要撤退已经晚了,外面的士兵似乎得到消息纷纷前来围剿,好府内的兵力确实比之前少了许多,这一点并没有出错。
参加行动的这些人基本上都是身经百战的老兵,这点兵力他们还能够应付,刺杀小队边打边退一时间战况倒是焦灼不下。
这个时候他们便看到那个狗大帅一个穿着奇装异服的人陪同下来到他们面前。
“你们这些人,既然侥幸偷的一条狗命就应该老老实实的藏着,我还没去找你们麻烦,你们倒是先找上门来了。”
此时的狗大帅已经年近四十,长的文质彬彬还带着一副金丝眼睛,看着特别有后事那种斯文败类的感觉(参考郑尹健戴眼镜,不知道怎么描写。)
看着被包围一角不敢露头的这些人,他言语刻薄的嘲讽着,这些人就像是狗皮膏药一样黏着他来咬,让他这些日子弄的焦头烂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