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炙手可热叶大老板

黑风脑子还没有转过来,就听见皇上大手一拍案几,吓了黑风一跳,随即就听见皇上震山吼:“来人,把这个没有脑子的丢到护城河里去。”

黑风惊呼:“属下没有办错事啊,知道的都说了。”

李洱一个茶杯给他甩过去:“此人,此人,你不知道他姓甚名谁吗?”

“他姓叶名其,叶其,他叫叶其。”

“丢到护城河里去。三个时辰不准出来。”

听到黑风的声音越来越远,李洱总算顺了点气,边摸着心口边想要不是现在龙游浅水,怎会找这个二百五来气着自己。

在黑风“噗通”一声被丢入护城河里的时候,冰冷的河水漫过全身,心底一片悲凉,真是古语说的好:不做不错。黑风把自己慢慢沉向河底,让侵骨的寒凉安慰安慰自己受伤的心。

和黑风一样弥漫悲伤情绪的是永和宫。

孙贵妃一脸泪痕的靠着妃子榻,拿着丝绢轻轻擦拭着眼角。

“贵妃身子要紧,事即已发生,悲切过度于事无补,如果娘娘在这个节骨眼出了什么事?不是空让二皇子担心吗?”孙贵妃的生父任吏部尚书的孙格甫在榻旁安慰自己伤心欲绝的女儿。

孙贵妃收了情绪,看着自己的老父已是一头白发,含泪道:“爹爹坐。”

侍女木儿听了忙搬了一个坐凳放在榻前。

孙贵妃摇摇头,起身扶着老父要到妃子榻的另一边安坐。

孙尚书忙忙摆手。

“父亲,女儿嫁入宫中,平日里不说孝道,连见都难得一见,如今伦儿长大成人,父亲却已是白发满头,如今就我父女俩,讲究那些劳什子做什么?”说着扶着父亲在榻上坐下。

孙尚书听了此话,也安然在榻上就坐,眼眶微微泛红。

孙贵妃返回自己的坐处,捏着丝绢道:“父亲,伦儿如今出了这么大的事,您是样看的?我们该如何应对啊?”

孙尚书正声道:“此事发生后,你见过伦儿吗?他怎么说?”

“伦儿被禁卫军押到的太和殿,皇上发话要大理寺同刑部同审此案。在此期间,皇儿要一直呆在大理寺的监牢里。”说道此处,孙贵妃又悲从中来,语气更咽:“在太和殿时,我得到消息,就到殿外候着,见了伦儿一面。”

“他怎么说?”孙尚书追问。

“他说此事处处透着诡异,完全是祸从天降,还说从到现在整个事件行事风格来看,背后主使之人极度嚣张,暗算之意太明显,太有恃无恐,让我们顺着这个思路去想。”

孙尚书听了暗暗点头道:“伦儿看来真的长大了。以前只是觉得他安稳沉静,甘于一隅,如今看来他很有自己对事的看法,而且很有见地,一针见血。”

孙贵妃有点茫然的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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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一针见血?”

孙尚书肯定的点了点头道:“伦儿这个思路很对。一开始我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很明显就是暗算,但是什么证据都没有,感觉一片迷雾,要查到背后之人难上加难。但是,经伦儿这样一提醒,事情好像有点眉头了。”

孙贵妃一喜:“父亲想到什么了?”

孙尚书眉头紧皱,起身在房内疾走。孙贵妃不敢惊扰,兀自拿着丝绢扭成一团。

孙尚书在房内疾走几圈,突然停步。

“父亲可想到了?”孙贵妃心怀忐忑的问道。

“您说,会不会是皇后?”孙尚书走到贵妃身旁,低声耳语。

“不,不可能。”孙贵妃一下站起压着声音道:“据说当时刺客对大皇子是招招致命,毫不留情。皇后怎会对她唯一的独子下此狠手,她还指望他继承大统。”

“不是到最后没死成吗?”

孙贵妃走下步榻,缓走两步,转头说道:

“卢一阳领着官兵进入清风楼后发生的事目睹人众,据说是清风楼的老板救了大皇子,难道清风楼是皇后那边的?”

孙格甫也踱了两步,微摇了摇头道:“说不清楚。此事背后最大的利益者就是皇后,但是大皇子遇刺凶险万分,差一点就把命交待在清风楼又是有目共睹。如果说是皇后孤注一掷显然没有说服力。如果能查清清风楼和皇后的关系,或者能查到当时皇后有另外安排的人埋伏在侧,伦儿就有救了。”

“父亲准备如何着手?”

“两手齐下。一手查清风楼,一手查外围。”

就在孙贵妃父女二人对清风楼老板叶其表示出极大的关注时,翎坤宫里的皇后和国公大人同样对叶其大老板表示出来极大的热情。

“皇儿,你说的这个叶其真值得你这么推崇?”皇后蒋恣坐在翎坤宫富丽堂皇的正厅首座上,端着彩釉牡丹宫窑白玉三才杯轻嘬了一口后问道。

大皇子李盖站起身,“回母后,儿臣所说都是儿臣亲见所见,没有一丝编撰和夸大,当时他手里的小黑刀擦过儿臣刺中刺客的时候,无声无息,儿臣却在刀过时感到一丝恐惧。还有,最后活着的刺客全部被从天而降的大网收住,犹如有鬼神之力,自己就向着后院飘去。儿臣当时完全被震慑住了。”

“大皇子,您是说活着的刺客全部被叶其带走了?”将国公坐在皇后左手边上的金丝楠木雕花草高背椅上问道。

大皇子转身对着将国公道:“是的,还有六名活口。”

“为什么刚才在大殿上你不说?”皇后蒋恣疑道。

“儿臣在刺杀事后和叶其单独在茶室喝茶聊了不少。当时孩儿起了结交之心,况且,没有找到活口,不是对此案更有力吗?”

皇后看了看左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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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从娘家带来的燕雨留下,其余全部出去后对大皇子道:“慎言,任何时候都要慎言。”

大皇子低头道:“母后教训的事,儿臣记住了。”

蒋承修沉思了一下,皱眉问道:“大皇子对其透露了结交之意,这位叶其是什么态度?”

“我和他谈了不少的话,大多是泛泛之言,给我的感觉他很好说话,我提出结交之意时,他笑眯眯的,没有拒绝”大皇子边想边道:“好像也没有一口准确的回应。但是给我的感觉他是有兴趣的。”

蒋承修依然眉头紧锁道:“依殿下所言,此人极不简单。绝不仅仅是酒楼老板或者富商巨贾之流,而且,他的手法诡异,手下能士不少,又手握清风楼这一招财猫,我们切不可小瞧他。不过,他能在皇子危难时出手相救,那么也一定不想与我们为敌,或者也有投石问路的意思。”

“我们先不要太过激进,先平平和和的拖住他,再让人查他的底细,不干净的人再好都要不得。”蒋承修想了一下又道。

“外公说的对。”大皇子见无外人,也换了称呼道:“不过他毕竟是我的救命恩人,我已对他说过要好好谢他。如果没有他,外公和母亲今日怕是难见到我了。”大皇子想起那日的事瞬时白了脸颊,汗了后背。

蒋恣见了儿子的胆战心惊的样,知道他是怕的狠了,起身走到大皇子和蒋承修之间,示意他们靠近些说话:

“皇儿,你不要怕,那日就算叶其不救你,你也死不了。母后在清风楼外早已安排了救你的人。”蒋恣的话犹如耳语,小声低沉,可飘入两人的耳朵确如雷鸣。两人皆变色。

“什么?”蒋承修惊呼。

“母后。”大皇子脸更白了,汗也出的更多了。

“你们小声点。那些刺客都是我训练的死士,从小养在一处,他们只知道执行命令,其余什么都不知道。”

“母后,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可知道,我当时差一点就没命了。真的会没命的。”大皇子颤抖着声音问道。

蒋恣拿着大皇子的手道:“皇儿别怕,母后也是孤注一掷。你年龄不小了,可你父皇在立太子这件事上诸多推诿,总是找的出借口拖延,最近我见你父皇身子不好,吃了那么多方士练的丹好像也不见好。而且,最近很多事他都交由了二皇子去做,虽然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可苗头已现,断不可任他做大。”

“这事您怎么连我们都瞒着啊?”蒋承修看着自己的女儿有点埋怨。

“如果事先知晓,此事还会如此逼真吗?既然出击,就要打的他无回手之力。这样,我的皇儿才无后顾之忧。”

看着一身华服,精致妆容,眼神果断,气势逼人的凉国皇后,大皇子心里翻江倒海,说不出的滋味。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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