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慎言。”
月儿竟对沈兮的话有些惊,略有些无言以对,只能憋出几个字。
沈兮不以为然,随口问道,“巧音怎么样了?”
“倒还算安分,抄写完后,一直待在房里未出来。”
都不用想,她指定手都麻了,哪还有闲情逸致去折腾。
沈兮瞧着那嗒厚厚的字迹,拿起一张,还算看的懂的字,她莫名的笑了声。
“可有检查?”
“十遍未曾落下。”
星儿连忙回答,忍不住多嘴问一句,“是皇上发现了吗?”
否则亦不会气匆匆的离开。
除了这件事,她实在是想不出其他事。
“算是吧。”
沈兮支着脑袋,轻轻的唔了声。
对上星儿担心的眼神欲想说什么,沈兮面色漠然的及时出声,“下去吧。”
一副并不打算听的模样。
人都退下之后,沈兮从暗格里拿出自个乱写的那些字迹。
打开手中的火折子盖,稍稍吹了下,立马火苗冒出。
把那些个纸张全部烧毁。
待日后狗男人反应过来再来寻事,无非是把事推到巧音头上。
总归就落个假手他人之罪,可她这不入眼的字要是弱到容靳黎手中,无一不是给他的猜疑添上一把火,燃烧的更猛烈罢了。
沈兮瞳孔中倒映着火光,一团团纸逐渐烧成了灰。
把那些灰烬碾碎,打开窗户,将那发出的气味疏通疏通。
沈陶冶?
她轻轻的对这个名字嘀咕了声,眉头紧紧皱着。
这次,恐怕狗皇帝还真给她找了个大麻烦。
见还是不见,都取决于自己。
但若不见,反倒是更加承认了她不是原主,虽无论如何也不会想到同一个人不同灵魂,可时常被他监督着,办事也不利索。
若是见,那老头,会不会看出什么来。
沈兮闭了闭眸,思绪在脑海中涌来涌去。
容靳黎一路脸色不好的回了御书房,谁都不敢在这头上撞上,都躲得远远的。
赵荣巍巍颤颤递茶过去时,被男人猛地一拍桌案,吓得茶杯差点从他手中滑落。
矜贵温润的男人此刻散发着浓浓的寒意,几乎是咬着牙蹦出来的字眼,“真是放肆!”
赵荣却以为皇上说的是他,连忙跪下,低着脑袋。
“皇上恕罪。”
容靳黎斜眼扫过赵荣跪地俯身,眼烦心乱的厉害,“滚出去。”
“是。”
赵荣连忙回应,畏惧的退了出去。
容靳黎有些许不冷静,按了按太阳穴。
在赵荣弓着身子准备退出去时,那道低沉的声线叫停,“等会。”
他迅速惶恐转过身来。
男人泡在温水中,不自觉就想起那双手在腰间的力道,他顿时浑身上下都透着不爽的意味。
冷笑道,“若她身份不假,那沈丞相真是教出了个好女儿。”
羽呈默默的低着脑袋,在好奇沈兮究竟干了什么事,让皇上如此震怒。
跟在他身边这么久,第一次见有人能将他气的如此不冷静,连情绪不掩饰了。
他低声说道,“若她不是……”
“朕便让她死的及其难看。”
容靳黎眯了眯冷眸,划过一丝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