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太空。
神秘祭坛。
感受到祭坛传来的异样，小黑和白虎虚影齐唰唰朝着那边看了过去。
“喵喵喵？莫凡这家伙这么快就又突破了？
“这才过去多久？真不是人喵！”
白虎蹙眉，好奇道：“他很快吗？有多快？”
“很快很快，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修为刚刚破虚喵。”小黑如实道。
“嗯？”白虎一怔，扭头望着小黑，“你特喵认真的？这才两个月……”
“当然认真的喵，这家伙很快的，现在才二十来岁喵。”小黑一脸唏嘘道。
二十来岁的破虚，在此之前它是听到没听说过……
太离谱了！
“二十岁的破虚？你在开什么玩笑？！”白虎不敢相信，“他的神魂强度远超正常破虚，甚至已经达到彼岸层次了，连本尊设下的幻阵都奈何不了他，怎么可能只活了二十年？”
如此恐怖的灵魂强度，必然是历经红尘百态才能够凝聚出来的，单凭修为提升不可能带来这样的增幅。
“你不信本喵也没办法喵，我们蓝星的天命之子就是这么优秀的喵。”小黑摊了摊爪，不想再和白虎多说。
然而听到小黑这句话，白虎却沉默了。
“是啊，他是蓝星人族……”
蓝星人族，一个镇压寰宇的种族，曾一度压得万域抬不起头来。
二十来岁破虚。
神魂强度更是堪比彼岸。
其他族群或许达不到这么夸张的地步。
但是蓝星人族，却并非不可能。
因为这一族向来神异，再离谱的事，在他们身上，都有可能发生！
很明显，这是一个开了挂的种族！
“别管他了大白猫，你继续跟我讲万域有趣的事喵！”小黑转身，目光灼灼地望着白虎，满脸期待。
这两个月来，它从白虎这里了解到了不少东西，对深空各域都有了一定的认知。
它觉得，以后肯定是要去深空闯荡的，多了解一些准没坏处。
当然，它也不怕白虎骗它，故意说一些虚假的信息什么的。
毕竟感知是九命灵猫一族的本命天赋，它甚至能通过细微的能量波动，判断出白虎是不是在说谎。
实际上，得益于血脉压制，小黑甚至只凭感觉，就能确定白虎是不是在骗自己。
若是发现对方说假话，它便会想办法捉弄一下对方。
而白虎又天生被小黑克制，被它吃得死死的。
吃亏了几次之后，白虎便不敢再动小心思了。
“对了，万域中有没有关于鱼的界域喵？”小黑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差点流下不争气的泪水。
“当然有！”白虎立即来了精神。
“真的喵？那里的鱼是不是特别美味？！”小黑眼前亮了起来。
“嗯嗯，特别美味，身材特别好，很妖娆，说话很温柔，容貌不俗，每次都让本王流连忘返——”白虎一脸唏嘘。
“喵喵喵？”小黑蒙了，“你特喵在说什么喵？还有你是老虎啊喂！”
“额，本王在说鱼人族啊，有一片界域是鱼人族统治的，那里的美人鱼，嘶——”
说着，白虎甚至舔了一下嘴唇：“真的润。”
小黑：“？？！”
“呃，你不用这样看着本王，本王也是可以化形的好吗？实践证明，人族构造更适合修行，修为到一定境界后，就需要化行才能突破桎梏。”
小黑瞪眼看着白虎：“没想到你是这样的大白猫！”
“你才是大白猫，你全家都是大白猫！”白虎没好气道。
“你就只会这一句么？”小黑一脸鄙夷地看着白虎。
白虎：“……”
“好了，打住，言归正传，本王跟你说说美人鱼吧！”白虎连忙道。
“那行，你说说看，不过要正经的那种！”小黑立即打起精神。
“行，那说正经的，你喜欢就行！”白虎道。
“这还差不多。”小黑满意点头。
对于一个未知的种族，它还是很感兴趣的。
当然，一开始它还以为是一片生长着灵鱼的界域，想着以后要不要找个机会过去捕鱼吃来着。
但既然是鱼人的话——
那还是算了！
“鱼人一族生活的界域，位于……”
白虎认真讲了起来，讲解过程中还时不时主动提及一些小黑感兴趣的事，引发小黑的好奇心，然后为它解答。
是的，它在讨好小黑。
没办法，它已经感知到了。
五色石台的莫凡法阵场域造诣又加深了，似乎已经获得了部分无上场域传承。
以前它并不惧怕莫凡，是因为对方没有办法奈何得了它。
但是如今……
若是对方能够借助那无上场域的威能，灭它区区残魂，简直不要太简单！
所以现在，为了活下去，它只能讨好小黑，和它打成一片，处成朋友。
这样一来，也不至于哪天莫凡想起来随手就把它给灭了。
另一边，站在五色石台上的莫凡并不知道白虎在想什么。
他凝神，刹那连接虚拟面板，认真查看自己的属性信息。
【姓名：莫凡（+）】
【修为：破虚二重（+）】
【功法：定息功（第五层）、养剑诀（第五层）、归元剑典（第五层）、紫玉生烟（第五层）、苍焰诀（第五层）、不灭天功（第六层）、斩壳诀（第六层）、元神棺椁大法】
【武技：金身诀（第六层）、破军拳（第六层）、流光（第五层）】
【特殊能力：丹道（皇级）、法阵（圣级）、场域（圣级）】
【存储空间：无限】
【可用属性点：1.2亿】
很明显，修为成功突破到了破虚二重。
可用属性点则由原来的1.7亿，下降到了如今的1.2亿。
值得一提的是，经过两个月时间的传承，莫凡的场域水准终于突破桎梏，由皇级突破到了圣境。
当然，场域和法阵本就为一体。
莫凡场域水准提升后，法阵水准也顺势跟了上来，同样突破到了圣级。
实际上，法阵场域这块，他两天前就突破了。
只是因为马上就能再次加点，所以他并没有过多去关注，如今修为突破后，才开始细细感知着自身的变化。
心念一动，莫凡指尖迸发出玄妙的五色光芒，刹那汇聚出一个明暗交替晦涩难懂的古老铭纹。
“还不错，现在凝聚出的法阵源纹，似乎可以连接未知虚空，爆发出匪夷所思的威能。
“现在再去加固一下斩天古剑上面的封印节点，想必大炎皇朝那边永远也不可能再破得开了。
“当然，也可以再完善一下妖神山基地的法阵，强化其防御体系和攻击模块。
“这样一来，妖神山防护法阵激发的剑光，应该能够斩杀破虚巅峰——”
一念至此，莫凡脸上再次露出笑容。
法阵场域造诣突破后，他才算是真正没有了后顾之忧。
“经过两个月的沉淀，我的战力也上来了，这时候再只身杀到大炎皇朝应该问题不大。
“越到后面加点所需要的属性点越离谱，确实需要过去掠夺一下，要是能找到几座大型的元石矿脉，这辈子或许也就不用愁了。”
想到这，莫凡心情大好，深吸一口气，伸手将赶星鞭取下，转身准备离开祭坛。
初步传承已经完成，他的法阵场域造诣也获得了提升，想要再进一步，感悟全部的传承，真正掌控蓝星上方的无上场域，就需要比较漫长的时间了。
莫凡估摸着，没有个十几二十年可能搞不定。
当然，这是尽量往上估算。
若是顺利一点，说不定几年就能完成。
毕竟随着对法阵场域领悟的加深，传承速度也会相应提升一些。
不过，不管是几年，还是十几二十年，对现在的莫凡来说，都太过漫长了。
一日不打废大炎皇朝，他便一日不敢懈怠。
“先把大炎皇朝那边的麻烦处理完再回来吧。”缓缓吐出一口浊气，莫凡迈步，瞬间来到白虎和小黑身侧。
“嘶——”莫凡突然出现，吓了白虎一大跳，连忙一脸谄媚道，“大哥好，大哥您出关了？有没有什么用得着小弟的地方？”
莫凡：“……”
莫凡无力吐槽。
身为圣境生灵，你就这么没有节操的么？
似乎猜到了莫凡在想什么，白虎一脸无辜道：
“大哥别这么看我，虽然我是圣境生灵，但我归根结底也只是一只大白猫啊，我也希望有个家啊。
“你看看小黑哥，它跟着你身边多舒服啊，有享用不尽的美味灵鱼，养得白白胖胖的，让我好生羡慕……”
莫凡脸黑，白了白虎一眼，直接道：“我也不和你拐弯抹角，我暂时准备离开这里，而你是极度不安分的因素，所以我决——”
话还没说完白虎虚影便是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双爪举到虎头上大声道：
“大哥别鲨我，我愿意给你做牛做马，给你当萌宠，当坐骑，只要你不鲨我，让我做什么都愿意！”
莫凡微微蹙眉。
这家伙……还真是不要脸啊。
莫凡有点明白为什么这么多被封印的圣境生灵，只有这家伙能活下来了。
脸皮这么厚，刀都划不开吧。
但是，莫凡觉得自己并不需要一个不稳定分子当自己的小弟。
这家伙好歹是圣境生灵。
被它抓住机会反杀，那就哭都没地方哭了。
更何况，这家伙本来就没安好心，当初他刚来祭坛时，这家伙还想着利用幻境空间把他吞噬来着。
然而现在，态度却是大变样。
这妥妥就是天生反骨，注定要反水的。
莫凡不敢收。
既然不敢收，那么也只能——
想到这，莫凡眸中闪动着精芒，朝着白虎望了过去。
见此，白虎吓了一大跳，连忙磕头大声道：
“大哥，我可以和你签订主仆契约，若是违背你意愿，或者对你心怀不轨，便会遭到反噬，神魂自爆而亡！”
莫凡皱眉：“还有这样的契约？”
“当然有！并且绝对是真的！我不敢有半点虚言！
“你传承了无上场域，应该能够感知到那冥冥之中，从未知虚空传递而来的力量！
“那其实是大道本源，这个层次力量，即便是圣境生灵，也没有能力抵抗。
“天命族制造的契约符纸，便能牵引那未知虚空的相关道韵。
“这样的契约符纸我身上恰好还有好几张，并且刚好有一张就是主仆契约！”
“在大道本源的见证下签订契约，肯定不会有任何问题的！”
说完，白虎眼巴巴望着莫凡，甚至还操控着躯体艰难地摇起了尾巴。
莫凡：“……”
稍微思忖了一下，莫凡道：“你把所谓的契约符纸拿出来给我看看。”
“好的，稍等喵！”白虎学小黑说话。
很快，一张巴掌大小，澹黄色的卷轴从白虎身躯上缓缓飘了过来，最终停在莫凡身前。
莫凡凝神，丢了个鉴定术过去。
很快，湛蓝色虚拟面板亮起，提示框旋即弹了出来。
【天命族缔造的主仆契约：能够牵引大道本源之力，双方签订契约后，不得有违背，否则会根据契约内容降下相应惩罚。除去已经超脱天地的帝境生灵，暂时没有办法强行解除契约。】
看到这个鉴定结果，莫凡微微怔神。
他没想到，居然还真有这么神奇的东西。
不过话说回来。
他的鉴定术，好像就是可以直接从大道本源处截取到相关信息，窥探万物。
“所以，我为什么会觉醒鉴定术？”
莫凡皱眉，最终摇了摇头。
这个问题，他不止思考了一遍。
但最终也只能用天赋异禀解释。
鉴定术确实很神异。
自己的加点面板，就是因为鉴定了玉剑，将其吸收后出现的。
当然，玉剑的原材料，是老乞丐从帝陵带出来的神秘玉佩，本身也很不俗。
莫凡觉得加点面板的出现，是玉剑和鉴定信息产生“化学反应”的结果。
一边思考，莫凡一边认真看了好几遍契约内容。
最后他甚至还利用鉴定术，对契约内容也鉴定了一次又一次。
确定没有问题后，莫凡才放松下来，缓缓道：“既然如此，那我便收了你。”
闻言，白虎大喜，连忙道：“多谢主人！”
稍微思忖了一下，莫凡继续道：“帮你解除封印后，你的修为能恢复吗？”
白虎愣了一下，接着快速道：“可以恢复，但是需要一定的时间，大概需要一千年，才能勉强能再回到圣境。”
“有点慢了。”莫凡皱眉，想了想又道，“若现在解除封印，你的修为会达到怎样的层次？”
“破虚巅峰，并且只需要三四年时间便能回到彼岸达到生死境。
“并且以我的底蕴，肯定可以生死境下无敌，主人不要嫌弃我喵！”
莫凡：“……”
最终，莫凡与白虎签订了主仆契约。
契约的签订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双方将一丝神魂融入到契约卷轴里面，便能立即生效。
契约签订完后，莫凡登上五色高台，动用赶星鞭，轻松抹除了那十八个封印符纹。
而后，钉住白虎的大剑缓缓消失，白虎成功解脱了出来。
值得一提的是，那十八个封印符纹其实并没有消失，而是融入到了赶星鞭里面。
只要莫凡心念一动，便能再次将其释放出来，让其重新回到五色石台，激发蓝星法阵威能。
届时，白虎也会再次被封印，刹那回到外太空，再一次被大剑钉在祭坛上。
当然，若是白虎听话，尽心尽力办事，莫凡自然不会再为难它，甚至可以给它自由。
虽然他不需要白虎，但是蓝星当下很需要这样一尊巅峰战力。
想到这，莫凡定了定神，望了眼正在魂身合一白虎，继续道：
“倒也不用你一辈子跟着我，守护蓝星三万年，三万年后，我便放你自由。”
听到这话，白虎激动得浑身颤动，连忙道：“多谢主人，多谢主人！”
三万年虽然久，但相比一辈子给人当牛做马，也就还算不错了。
等了大概半个小时，白虎魂身彻底合一，重新恢复了生机。
“你可以变成正常老虎大小，或者化形成人吗？”莫凡皱眉望着小山一般的白虎。
“可以的，主人是希望我化形，还是希望我变小？”白虎快速道。
“变小吧。”莫凡道。
“好嘞！”白虎操控身躯，卡卡两下便变成了普通老虎大小，一身毛发光滑柔顺，散发着澹澹的光辉，看上去很是神武。
与此同时，莫凡似乎想到了什么，凝神丢了个鉴定术过去。
从鉴定信息上看，白虎目前的修为确实处于破虚巅峰。
但是它的气息，却是比曹宏毅这样的大炎战力榜前十选手还要强大数倍。
莫凡估摸着，这个状态下的白虎，很有可能不会比他弱。
毕竟是曾经的圣境生灵。
即便修为已经跌落，也依旧有着超乎常人想象的底蕴。
当然，莫凡在观察白虎的同时，白虎也在观察莫凡。
莫凡感叹白虎战力超强，白虎同样觉得莫凡变态得吓虎。
它甚至觉得，真正战斗起来，自己未必是眼前这人族的对手！
“这便是蓝星界域的天命之子么……”白虎喃喃自语。
它本来还有些不甘心，觉得侍奉人族很屈辱。
但是现在——
它突然觉得，跟着莫凡未必是坏事。
“现在蓝星界域似乎正在重新复苏。
“在此人的带领下，蓝星界域说不定能再次崛起。
“待在蓝星界域，可以不惧超凡寒冬。
“本尊似乎，赚了？”
想到这，白虎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
“大白猫，你站在那傻笑什么？赶紧跟上，要回地面了喵！”
听到这话，白虎才反应过来，发现莫凡抱着小黑，已经走入了通道，不由一怔，连忙跑过大喊道：“主人等等我喵！”
莫凡：“……”
“你食不食油饼？以后不要学小黑说话！”莫凡脸色发黑，很想揍虎。
一只长相凶勐的大老虎，居然学猫咪卖萌？
有猫饼啊！
不一会儿，莫凡带着一猫一虎回到了妖神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