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拉戈德是一片平坦开阔却毫无生机的平原,只有战争﹑尸骸和尘土。
也许这里在黑暗魔君入主魔多前是生气勃勃﹑鸟语花香的,但是罗德兰人已经无法考究了。
黑门是魔多通往外界的最主要入口之一,魔多大军往往都会自黑门进入达拉戈德攻打自由之民的国度。
魔多近年来的攻势逐渐加强,数之不尽的奥克和黑暗人类在魔多内部被训练成军队,并犹如潮水般涌向罗德兰王国及刚铎王国。
战火在达拉戈德持续燃起,双方的血液已经染红了这里的每一片土地。
有人称达拉戈德为战争平原。
一些罗德兰人又称这里为灰烬之地,只剩下灰烬的死寂之地。
塞思城并不是一座单独的要塞,而是拥有大量城堡﹑碉堡﹑壕沟及了望塔加以配合的庞大的防御体系。
这个体系花了罗德兰王国上千年时间用来完善。
它是罗德兰王国对抗魔多大军的最前线,是保护罗德兰人民的最坚实的盾牌,更是黑暗爪牙的噩梦。
罗德兰王国每年都要付出大量人力物力维持塞恩城的运作,来自罗德兰王国各地的士兵投入此处展开永不歇息的战斗。
在最近数天,魔多组织了一支过万人的大军和大量恶狼﹑妖狼和扭曲的黑暗生物对塞恩城发动前所未有的攻势。
虽然守军对魔多这一次进攻早有预料并作了不少准备,但是魔多大军还是成功攻下不少堡垒。
魔多的军队绕过一些坚固的要塞,突破了罗德兰王国的防线直接对塞恩城发动进攻。
壕沟和护城河被他们用尘土和尸体填平。
塞恩城城外密密麻麻的据点被魔多大军以绝对的人数优势给淹没掉,剩下来没有沦陷的堡垒也失去了与塞恩城的联系。
赫利俄斯站在其中一座塞恩城城内的了望塔,与这里的军官观察着战况。
经过多次修建和翻新的塞恩城有七重城墙,越接近塞恩城中央的坚墙也更厚和高大。
城墙之间有大量战壕和障碍物以拖延入侵者的步伐。
赫利俄斯先到魔多大军刚刚在第一道城墙打开了缺口,但是前去支持的守军已经一涌而上阻止敌军通过那个缺口涌入城中。
“只愿光荣完全归于一如神!”
圣殿骑士团最先赶到,骑士放弃了战马,提着骑士大剑便步行冲向城墙缺口。
一个手提长戟的高大骑士以一人之力便拦下了超过十个奥克,奥克的尸体遍布狭窄的缺口。
其中一个奥克的流星锤重重地打在骑士的头盔上,在坚硬的头盔上留下明显的凹陷。
在那个骑士倒下前,手中的长剑也刺入了眼前奥克体内。
当拦路者倒下后,奥克便想一涌而上。
这时其他圣殿骑士团的骑士赶到,救走了倒下的同伴,并化成一道坚墙把这些丑陋而疯狂的奥克给挡住。
在其他士兵赶到后,缺口中的奥克被击退,工匠连忙把缺口修补了。
当赫利俄斯收回目光并想继续和军官讨论塞恩城的防御时,塞恩城坚固的大门突然被攻破。
一阵突如其来的厮杀声打破了这短暂的平静。
“阿德里安之门被攻破了。”
士兵正在呼叫着更多援军。
赫利俄斯和其他军官赶了过去。
其中一个相当熟悉塞恩城情况的军官抓住一个呼叫援军的阿德里安之门士兵。
那个士兵慌张地说出阿德里安之门失陷的原因。
塞恩城里出现了叛徒。
阿德里安之门是塞恩城的一个重要的出入口,驻有大量守军。
如果魔多军队想强攻阿德里安之门,便要在这里消耗超过一千个奥克和黑暗人类的性命。
刚才城墙出现缺口时,不少阿德里安之门的守军被调去帮忙把缺口给堵住。
未等这些被调走的士兵回来,城外的奥克突然针对阿德里安之门发动猛烈的进攻。
当防守大门的守军浴血奋战时,背叛了人类和一如神的可耻叛徒突然在他们背后偷袭。
专注于防御城外魔多军队的阿德里安之门守军瞬间死伤惨重。
在他们转身消灭这些人类叛徒时,魔多大军再次发起进攻并攻破了阿德里安之门。
“是马尔谷家族的恩里科·丹多洛。”
一个快要咽下最后一口气的士兵说出了叛徒首领的身份。
马尔谷家族是罗德兰王国南方的一个从海运和商业赚取大量金钱的家族,在传言中被认为与黑暗使徒有一定的联系。
黑骑士正在暗中调查他们勾结魔多的证据,想不到他们现在竟然先下手为强。
“叛徒恩里科·丹多洛将会受到惩罚!”
愤怒的赫利俄斯带着银骑士赶往沦陷的阿德里安之门。
背叛人类并投靠黑暗在罗德兰王国是一件极为严重的罪行。
在战场上犯下此罪更是令人痛恨和愤怒。
赫利俄斯在众人面前发誓自己一定会亲手杀死这个叛徒。
一队轻骑兵刚接近阿德里安之门,便被一阵弩箭射下马,死伤惨重。
“叛徒拥有我们的强弩!”
恩里科·丹多洛这一次背叛准备得十分充足,利用家族在南方的权势储藏了大量军用物资,罗德兰军队在武器物资充足的叛徒面前也难以轻松解决他们。
高举飞狮旗帜的恩里科·丹多洛用手中的宝剑指着赶来的赫利俄斯。
“只要杀死他,黑暗之神将会赐予我们无尽的财富和永生不死。”
虽然绝大部份叛徒见到威名远播的赫利俄斯后都感到恐惧和退缩,但是恩里科·丹多洛还是用蛊惑人心的言语煽动他们攻击赫利俄斯。
叛徒利用罗德兰军队列装的强弩疯狂地攻击赫利俄斯,他身边的银骑士纷纷举起盾牌。
如雨般落下的箭矢落在盾牌上,发出了阵阵令人害怕的金属碰撞声,随即被弹开。
没有一支箭矢能伤到赫利俄斯。
但是他们也难以在箭雨中前进。
“我们要赶在城外魔多军队反应过来前收复阿德里安之门。”
雷多烦恼地透过盾牌之间的缝隙观察着控制了阿德里安之门的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