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陈小南和月儿、芽儿离开酒店,在月儿的指引下,向城郊而去。
一路上,听着她们的解释,他才明白那位恩人是谁。
十九年前,月儿、芽儿刚刚出生没多久,便被人带走,带走她们的人正是她们母亲的一位保姆。
当然她们当时年纪还小,根本不可能有记忆,这些都是任天齐所说的。
而根据任天齐的讲述,这保姆应该是受到某人的威胁,要害死她们!
不过可能是她出于怜悯,并没有害死月儿、芽儿,而是将她们送走了,否则月儿、芽儿不可能还活在世上。
“原来如此,看来真该好好感谢感谢她啊!”听完她们的话,陈小南心中也不由庆幸。
“是啊,听爸爸说她送走我们的第二天,就被人发现死在了东海,身中剧毒,很有可能是被灭口了!”月儿叹息一声,道。
“那她现在还有什么故人?”陈小南摇了摇头,问道。
“她丈夫还在世,还有一个儿子,不过父亲当时以为保姆害死了我们,虽然没有找他们的麻烦,但也没有过问他们的死活。”芽儿开口道。
“这么说,你父亲这么多年也没有见过他们?”陈小南道。
“是啊,所以我和芽儿心中更是过意不去,想要探望一下他们。”月儿道。
“你们可真是心善啊,她虽然没有杀你们,但也导致你们流离失所这么多年,你们其实没必要去谢她的。”陈小南苦笑着摇了摇头,道。
“小南哥哥,她已经死了,就算对不起我们,也受到应有的后果,一码归一码,我们应该表示感谢的。”月儿道:
“毕竟,要是换一个人,我和芽儿只怕早已经没了!”
“倒也是。”陈小南微微点了点头,没有再多说什么。
半个小时后,三人来到一处破旧的楼房前。
砰砰砰……
“有人在吗?”月儿上前敲了敲门。
“谁啊!”
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良久,门才打开,一个两边半斤白斑,拄着一根破旧拐杖的中年男子走了出来。
“您就是王先生吧?”月儿恭敬道。
“我是王福禄,你们是谁?”中年男子疑惑的看着眼前这两个跟花一样漂亮的女孩,诧异道。
“王先生,我们是任家的人,当年您妻子救过我们的命,我们是特意前来感谢的。”月儿微微一笑,道。
“任……任家?”
听到这话,王福禄身子骤然一颤,吓得差点连拐杖都掉在地上。
“王先生,您不用激动,我们只是来感谢的,这是礼物,希望您能收下。”月儿急忙将手中的礼物递到他面前,道。
“真……真的?”王福禄一脸不可置信地打量着她们。
毕竟,当年的事情他也听到了一点风声,这么多年以来任家半点不闻不问,现在突然有人上门,他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来找麻烦的。
只是,看着眼前的礼物,他心中不由怀疑起来。
“当然,王先生,要不是您妻子,我们姐妹两个早已没命了!”月儿微微一笑:
“所以这礼物希望您务必收下!”
“这……好吧,你们快请进来吧。”王福禄这才拉开腐朽的木门,将她们请了进去。
陈小南跟在身后也走了进去,目光扫了男子一眼,发现他的右腿少了半截,空荡荡的。
屋子内的情形也不乐观,墙壁上的油漆都是破破烂烂的,看起来很有年头了。
“你……你们快请坐,我给你们泡茶。”老人提起茶壶,拄着拐杖就要向屋内走去。
“王先生您不必了,您不方便,不用这么麻烦。”月儿急忙上前拉着茶壶。
“是啊王先生,我们不渴。”芽儿也忙道。
“好吧,这里条件简陋,委屈你们了啊。”王福禄讪笑一声,道。
坐下后,他想了想,这才开口问道:
“两位小美女,看你们的样子应该也才十七八岁吧,你们出生时我家那位就已经没了,你们却说我家那位救过你们,这是怎么回事?”
“王先生,我们已经十九岁了,当年您妻子……”月儿将了解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讲了出来。
“什……什么?您……您二位就是任家大小姐?”
只是听完她的话,王福禄脸色确实骤然大变:
“大小姐啊,我家那位也是受人所迫,被逼无奈才会带走你们的,你们大人有大量,千万不要怪罪我们啊!”
“我给你们跪下了!”
说着,他便想要跪下去。
“王先生您误会了!我们真没有怪罪的意思!”月儿、芽儿俏脸一变,急忙起身扶着他的胳膊。
“真……真的?您二位真是宽宏大量,我家那位要是知道了,一定后悔当年的所作所为啊!”王富贵松了口气,道。
“王先生,我们还得感谢您妻子呢,她只是将我们带走,并没有加害我们,所以我们还能回到任家。”月儿道。
“只是,你们这些年怕是也受了不少苦头吧!”王富贵一脸紧张道。
“没有,我们过得也还算不错,而且还遇到了陈先生,他对我们像是亲人一样,遇到他是我们的福分!”月儿看了眼陈小南,俏脸满是喜悦和幸福。
“是啊,这么一说,要不是您妻子,我们还遇不到陈先生呢,嘻嘻。”芽儿俏脸同样挂满了甜蜜的笑容。
“那就好,那就好啊。”王富贵彻底松了口气。
看到这一幕,陈小南不觉暗暗摇了摇头,或许这就是底层人的可怜之处吧,有时候对他们来讲,生命都是自己所能掌控的,更何况尊严呢?
不过转念一想,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要不是自己有奇遇在身,只怕现在的陈家,和这王富贵一家也差不到哪儿去吧。
“王老瘸子,赶紧出来,还想不想你儿子活命了!”
这时,门外突然传来一阵叫嚣声。
听到这声音,王福禄面色一变,急忙拄着拐杖便来到门外,看到门口的景象,他脸色顿时一白:
“刀……刀爷,您这是干什么,快放了我儿子啊!”
陈小南也疑惑地走了出来,眉头不由微微一皱,只见门外站着七八个衣着花里胡哨的混混,为首的是一个身材矮小,胳膊上刻着一把巨刀的男子。
“呦,王老瘸子,家里来客人了,难得啊。”刀哥冷笑一声:
“废话我也不多说了,你儿子去我那里赌钱,赊了我两百万不还给我,你说怎么办吧?”
“嘶!两……两百万?这……刀爷,您没开玩笑吧,这怎么可能啊!”王福禄一脸惊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