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海拿出手电筒照亮四周,房间里除了他们三人,并没有其他的异常。
这么一搞,洛麟渝立马精神抖擞的站起来问道:“刚才发生什么事了?林警官。”
“刚才窗边有动静我就来看看,但我刚才感觉有人拍我的后背,我就转头过来看,但是什么也没有。”
“你说什么?有人拍你,你回头了!”洛麟渝激动的问道。
洛麟渝的声音很大甚至把睡着的三人都吵醒了。
“林警官...怎么了?”苏敬圃迷迷糊糊的问道。
“亏你还是办过多起案件的老刑警,不知道半夜有人叫你或者拍你不要回头吗?”洛麟渝气愤的质问道。
“我知道,但刚才的情况下,全忘在脑后了。”林海警官无奈的解释道。
洛麟渝扶额一脸无语的说道:“人身上有三盏阳火,头上一盏,肩上两盏。刚才你那一回头,你双肩上的阳火应该已经被鬼吹灭了两盏。现在只剩下你头上的一盏,听我说,接下来不论看到什么或听到什么都不要相信。”
洛麟渝的话还未说完。
此时,门外忽然传来一阵女人诡异的笑声,那声音忽远忽近,仿佛就在耳边。
“不好!它们来了!”洛麟渝大叫一声。
柏云芝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吓了一跳。“谁!谁来了!”柏云芝惊呼道。siwu.org 猫头鹰小说网
柏云芝的右手此时已经伸到枪套中握紧了手枪。
她现在整个人处于极度紧张的状态,完全把林队叮嘱她不到万不得已,不要用枪的话抛在了脑后。
“别慌!”洛麟渝出言安慰道。
下一秒!洛麟渝从口袋中掏出三张空白的黄纸,他一狠心,咬破了自己的中指和食指的指尖。
他直接用自己指尖的血在黄符上现画了起来。
洛麟渝看电影里都是这么拍的,可他不知道的是这一做法会让他损失多少精气。
林海警官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如纸,身体不由自主的颤抖起来。“柏警官,快用手电筒照着他,看看他到底要干什么!”洛麟渝大喝道。
此时上铺的苏敬圃等人睡意全无,也朝着三人看来。
柏云芝这不照还好,在手电筒照到林海警官的一瞬间,几人都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只见林海的脸色苍白如纸,眼神呆滞的望向前方,像是失去了意识一般,手臂绕了不知多少圈,互相交织在头顶。
他就这样一步一步,慢悠悠的朝着门口走去。
“都别害怕,冷静点!林警官是被鬼迷了心智。你们三个也别看戏了!快下来帮忙啊!”洛麟渝愤怒的暴喝道。
由于洛麟渝还在用血画符,根本抽不出精力来应付其他事情。
“你们得拖一会,我画好符后马上来帮你们!”洛麟渝着急忙慌道。
三人听到洛麟渝的话后也不敢怠慢,急忙从床上跳下,连鞋都来不及穿。
苏敬圃一身腱子肉,力壮如牛,他直接一把就从背后抱住了林警官。
可似乎被鬼迷了心智的林警官更胜一筹,就这么活生生的拖着苏敬圃继续往门口方向走去。
苏敬圃用尽全身力气,却还是无法阻止林海向前移动,眼看着就要被拖到门外。“你们两个在他妈旁边看什么呢,快他妈过来帮忙啊!”苏敬圃艰难的怒吼着。
另外两人听到后赶紧过来帮忙,一人抓住一只脚向后拉。
然而,林海的力量异常强大,即使三人合力,也只能勉强让他的速度减缓一些。
“不行啊!这样下去我们根本拦不住他啊!”苏敬圃青筋暴起,紧咬牙关吼道。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砰”一声枪响打破了这宁静的夜晚。
原来是柏云芝见三人拦不住林警官,而他已经站在了门口位置,柏云芝直接掏出手枪扣动扳机向着墙上打去。
枪声很大,几乎把整个四楼的人都吵醒了,每个宿舍都开开门到楼道里查看情况,楼道里叽叽喳喳的声音一片。
此时,楼道里人声鼎沸,林警官的身体猛地一抖,动作变得僵硬了起来。
“快!趁着现在!把林警官拉回来!”柏云芝见状大喊道。
三人也不敢怠慢,使出了浑身解数将林警官往后拉,终于把他拉进了房间内。
洛麟渝也在此时完成了三道血符的制作。
他二话不说,手夹黄符微微一晃,黄符无火自燃,同时他的口中大喝道:“太上老君分三清!大日如来定三魂,天地三合三把火!赐我法眼分阴阳!阴阳眼,开!”随着洛麟渝开了阴阳眼后他真的看到了鬼!
“柏警官!快!先把门关上!这让学生们看见就不好了!”洛麟渝吼道。
柏云芝快速走到门前“砰”一声把宿舍门给关了。
“接下来呢!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柏云芝着急忙慌的问道。
“没什么了!你站一旁看着就行了!”洛麟渝气喘吁吁的说道。
而此时楼道里一片疑惑的声音接连响起:“声音好响,是从哪传出来的?”
“好像是405宿舍,但那里今早上不是刚死过人吗?不会是又出事了吧?”
“这声音我听着好像枪声,好像就是从405宿舍里传出来的。”
“要不我们去看看吧?别又出什么事了!”
“李洁,渝儿是不是就在405宿舍里啊?”高裕潘担心的问道。
李洁脸色凝重的点了点头。“应该是!”
“我们去看看吧,免得渝儿出了什么事。”李荣轩提议道。
“同意!”三人统一意见后直接朝着405宿舍门口走去。
此时,楼道里的人已经围得水泄不通。
而洛麟渝开了阴阳眼后,就看到林海警官身后有一个披头散发,身穿红裙,脚着红色绣花鞋的女鬼。
此时,女鬼眼中不停的流出血泪,并且一直在林海警官的耳边重复着:“活着没意思!死了吧!死了吧!”
“这是厉鬼,好重的煞气!”洛麟渝在心底暗自惊讶道。
几人都没反应过来,林海警官随手拿起桌上的一把水果刀就朝着自己的心脏刺去。
“快!快拦住他!”柏云芝惊呼道。
洛麟渝一个箭步冲上去,死死抓住林海的手。
但林海力气太大,水果刀还是划开了衣服,在胸口留下一道血痕。
苏敬圃趁机把林海警官手中的水果刀一把夺过扔在了地上,这才有惊无险的解除了危机。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柏云芝惊愕地看着这一切。
“林海被厉鬼附身了!得赶快想办法救他!”洛麟渝额头渗出汗珠,焦急地喊道。
这时,女鬼发出凄厉的叫声,整个房间的温度骤然下降。
女鬼猛地一百八十度转头死死的盯着洛麟渝。
洛麟渝跟女鬼的眼睛一瞬间对上开来,把他惊出一身冷汗。
“这可是厉鬼啊!煞气这么重,我不一定能应付的了啊!”洛麟渝心底思索着。“妈的!管他呢!干就完了!”。
只见!洛麟渝从天魔幡内召唤出黑白渊剑,把天魔幡放在一旁。
至于,洛麟渝为何不使用天魔幡把女鬼收入囊中,是因为,他如果贸然使用天魔幡的话。天魔幡的魔气就会散发开来,给他引来杀身之祸!
洛麟渝把手中的一张画好的黄符贴在黑白渊剑上。
洛麟渝没有丝毫犹豫暴喝道:“太上老君教我杀鬼,与我神方
上呼玉女,收摄不祥。
登山石裂,佩戴引章。
头戴华盖,足蹑魁罡,左扶六甲,右卫六丁前有黄神,后有越章。
神师杀伐,不避豪强,先杀恶鬼,后斩夜光何神不伏,何鬼敢当?
急急如律令,敕!”
洛麟渝的咒语刚落,黑白渊剑上的那道黄符瞬间燃起了火光,而原本黯淡无光的黑白渊剑,现在竟被一层红光所包裹着,看起来极其耀眼。
林海背后的女鬼看到发着红光的黑白渊剑后,眼中明显闪过一丝惧怕之色。但很快,惧怕之色就慢慢变成了愤怒。
只听,女鬼一阵刺耳的尖叫后,众人连忙捂住耳朵,同时林海也挣脱了三人的束缚。
洛麟渝提着黑白渊剑朝着林海背后的女鬼刺去。
洛麟渝能感觉到自己体内的真气在快速流失,他意识到必须速战速决。
女鬼操控着林海的侧身躲开,洛麟渝眼见自己刺空,忙想回身再次出手,但女鬼可不会给洛麟渝第二次出手的机会。
女鬼趁洛麟渝刺空的功夫间,操控着林海的手死死的握住了洛麟渝的胳膊。
“啊!”随着一声尖叫,洛麟渝感受到了胳膊上的疼痛,而黑白渊剑也随之掉落在地。
现在再依靠洛麟渝是不太可能了,“快....你们快把剑捡起来,刺他的背后。”洛麟渝艰难的开口道。
还未等众人捡起剑,只听“嘎巴”一声,“啊....啊!啊!”洛麟渝的惨叫声更大了,这次洛麟渝完全是被拧断了胳膊。
林海拖着洛麟渝的胳膊朝着窗户的方向走去,四人都意识到他是想把洛麟渝扔下去!
说时迟那时快,苏敬圃想拿起黑白渊剑。但他却发现自己一身的腱子肉,却拿不起这一把小小的剑?
危机时刻,他用两只手才勉强把黑白渊剑拿起,他没有丝毫的犹豫,转身就朝着林海的背后刺去。
苏敬圃不像洛麟渝能看到林海背后的女鬼,他什么都看不到,但这一剑的确刺中了林海身后的女鬼。
女鬼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魂魄消散在了空中。
没了女鬼支撑的林海,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柏云芝赶紧上前扶住洛麟渝,关切地问道:“你没事吧?”
洛麟渝脸色苍白,强忍着剧痛说道:“我还好,只是胳膊断了,你快去看看林警官的情况。”
此时,苏敬圃走过来,将黑白渊剑递给洛麟渝。
“这次多亏了你,苏敬圃。”洛麟渝接过剑,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大家先别放松警惕,虽然女鬼已经消失了,但事情恐怕还没有结束....”洛麟渝面色苍白的提醒道。
众人点点头,开始检查四周是否还有其他异常。
柏云芝赶忙试探了一下林警官的呼吸,“还有呼吸,只不过这交叉的胳膊应该怎么弄啊!”柏云芝心里惊呼道。
这时楼道外的敲门声也随之响起,“咚!咚!咚!”。想必应该是那群被吵醒的学生们。
洛麟渝现在哪顾得上开不开门的事情。自己的胳膊都骨折了,他额头上豆大的汗珠与胳膊上的疼痛让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咚!咚!咚!”沉重敲门声再次传来。
“渝儿!你在里面吗?”正当柏云芝思考要不要开门时,李洁焦急的询问声再次传来。
“别敲了!我估计渝儿一定是遇到危险了,咱们赶紧进去吧。”高裕潘提议道。
正当柏云芝想起身开门时,“轰”一声,木门潸然倒下,原来是李洁一脚把门踹开了。
“你干什么!”柏云芝嗔怒道。
“我....我看看洛麟渝。”李洁支支吾吾道。
“渝儿!你怎么了?”李洁看到洛麟渝的样子连忙冲上前去问道。
“我...我没事!”洛麟渝脸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他忍着疼痛艰难道。
“快!快打120啊!你们都愣着干什么!”李洁愤怒的说道。
此时,这一切好像都结束了。但他们所不知道的是,就在不远处的空中飘着一道红色的鬼影。仔细看去,那正是养鬼师!
“呵呵,小子,跟我斗你还嫩了点,你以为把我的肉体杀了就完了吗?我会让你生不如死!”养鬼师自言自语道。随后留下一抹邪笑便消失在了空中。
养鬼师消失后,天空中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给这场混乱的战斗添加了几分凝重。
场面一度失控,哄乱中不知是谁拨打了120,120用救护担架抬走了洛麟渝,林海警官等两人,一路直达医院。
此时,鹭城大学的门口站着一个老头,老头吧嗒吧嗒的抽着旱烟,打着一把老式雨伞,身上厚厚的棉服也与周围格格不入,他从棉服的口袋中掏出了一个金光诏令不知准备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