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念兮的手握紧了,在唐璇面前,她却更像一个说台词的机器。
功夫是用在戏外的,不是用在戏内的。
她明白了导演说的全是对的,可这一切更增添了林念兮的愤恨之情。
为什么自己在她面前老是输?
自从她出现在自己前面,她就没赢过一次!更可恨的是,她一直将唐璇当成自己的目标,可唐璇从没把她当做对手。
林念兮的拳头握紧了,牙齿咬得格格作响,她恨唐璇,可她却拿唐璇没有任何办法。
这时,她的目光看到停在大楼下的橙色法拉利,她的眼眸闪了闪,嘴角泛现出一丝得意的浅笑。
工作人员在拆景准备下一场,唐璇在旁边活动手脚。
下一场戏是她个人过场戏,在家做家务,自然不能气定神闲,额头练出一层薄汗正好。
这时有工作人员过来找唐璇,那人一脸歉意道,“唐老师,不好意思,您这场戏有个袖套,是打扫卫生时用的。”
“可我放在二楼的小仓库没带下来,现在要给男主换装,能不能麻烦老师自己去拿下。”
唐璇一听正中自己下怀,跑一跑正好出汗啊,她笑着道,“好的,我自己去拿!”
那人高兴地掏出钥匙递给唐璇,“就是这一把钥匙,仓库背后有两把椅子,袖套就搭在其中一个上面。”
唐璇接过钥匙,三步两下跑上楼,找到小仓库,拿出钥匙,正准备把钥匙插进钥匙眼里。
这时突然听到仓库里啪嗒的一声响,像是什么东西掉在地上,接着是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老鼠爬过的声音。
唐璇愣了愣,往楼下看了看剧组,感觉快要开机了。
她心下一横,将钥匙插进钥匙孔里,转动门把手,门锁啪嗒一声响,门打开了。
唐璇慢慢走进去,环顾四周,她并没有看到想像中的大老鼠,却看到赤果果的两个人。
剧组的戏服被推倒在地上,两人在戏服上肆意翻滚着,唐璇见过一面的南宫觅趴在林念兮的身上,狠狠撕咬着她的胸口。
林念兮眉头紧蹙,似在忍受着疼痛。
林念兮的眼睛突然睁开了,她看到唐璇,面色一沉,伸手猛的将身上的南宫觅推下来。
南宫觅被推了个四脚朝天,这时林念兮己捡起衣服,飞速从唐璇身边穿过。
还未等唐璇过回神来,林念兮己如鬼魅一般溜出小仓库,还顺手带上了门。
唐璇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转过身去拉门,哪知林念兮己从外面锁上了门!
唐璇急怒道,“林念兮,你干什么?放我出去!”
林念兮得意的声音从门缝里透出来,“唐璇!你也有今天!我实话跟你说吧,南宫觅吃了伟哥,他不下这个火,你是出不来的!”
唐璇心中一紧,回头一看,只见南宫觅己从地上爬起来,平日里白到苍白的皮肤透出红色,清晰可见毛细血管崩出,鼻翼放大,双目赤红,眼神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唐璇被他看得心里发慌,“林念兮,你快点把门打开!”
林念兮声音变得低沉阴暗,“唐璇,从大学开始你一直压我一头,现在让你尝尝被人压的感觉!更何况他还是你名义上的小叔子。”
“等到你们做了一半时我再让人打开门,你们的丑态都会被人拍下来!我再看南慕辰怎么在南宫家立足?哈哈哈哈哈!”
林念兮狂笑半响,哼了一声,将衣服穿好,踩着高跟鞋咚咚咚走了。
唐璇在里面叫了半晌,听到外间再无声息,心知无望,回过头一看,那南宫觅己走到她只有一米远的地方,目露淫光的直勾勾盯着她。
唐璇不由得握紧自己的衣领口,大声道,“你不要过来啊!”
南宫觅露齿一笑,一串口水从歪斜的嘴角流了下来,伸开双臂向唐璇扑去……
林念兮将钥匙圈在中指上,一圈圈晃荡着,嘴里哼着小调,得意洋洋按了电梯键。
唐璇啊唐璇,你也有今天,等我就就找人来拍照,把你们丑态都拍出来,看你还怎么见人?
“什么怎么见人?”一个低沉的声音凉凉传来。
林念兮一惊,发现自己太过于得意忘形,竟然将想说的话说出来了。
她嘿嘿干笑了两声,刚想胡弄过去,抬头一看,身体如堕冰窖,在她面前站立的竟然是南慕辰!
南慕辰冷如刀锋般的目光注视着她,林念兮在他巨大的威压下,目光不自觉移向手里的钥匙。
刚想把钥匙收藏起来,南慕辰己出手如闪电,一把扣住林念兮的手腕。
林念兮只觉得手腕上有如扣了一只火炭,又热又紧,她不由得吃痛,刚想使力摆脱钳制,南南慕辰己出手如电,一下子拿下她手里的钥匙。
南慕辰捏紧她的手腕,冷冷道,“说!唐璇在哪里!”
林念兮刚想叫,南慕辰手腕一扭,己将林念兮的手腕扭到背后制住。
林念兮疼得叫都叫不出来,全身冒冷汗,这时耳边传来南慕辰凉凉的声音。
“林念兮,你不要当我是普通男人那样胡弄,我跟你共事过几年,知道你所有的脾性,你若是想在我面前耍花招,对不起,那没用的!”
他凑近林念兮,在她耳边轻轻道,“我会在在你耍花招之前先用最狠的那招对付你,你相信吗?”
林念兮和他共事那么久,当然知道他的脾气,她浑身发抖,不住地点头。
南慕辰问,“唐璇呢?”
林念兮道,“在、在前面的小仓库里……”
“仓库?”南慕辰狐疑道,“你把她关在那里干嘛?”
林念兮颤抖着说不出道来,南慕辰在她身后把她的手猛的一扭。
林念兮面色惨白,吃吃道,“她、她和南宫觅在一起……”
“和南营觅一起?”南慕辰一愣,立马明白是什么回事,他双目发出冷厉的光芒,手上又使了一分寸劲,将林念兮一堆。
“你走前面,快点!”
林念兮痛得满头大汗,可她了解南慕辰的脾气,一点不敢叫出来,只得像提线木偶般走在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