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安候世子今晚这是在闹哪出。”霜降收起短刀忍不住咕哝了一句。
“不知道。”江绵绵敷衍一声,随即嘱咐道,“黄泉你去看看有没有吓到然儿和皇祖母,霜降惊蛰你们两个守着清佛寺外。”
徐立卿此番无功而返,必然不会就此罢休。
惊蛰和霜降应了一声听话的离开了。
生怕被江绵绵听到,走远了之后霜降才忍不住咕哝说,“惊蛰哥你说徐立卿是不是故意针对江家,故意在针对郡主呀。”
“应当不会,如今就连皇上都顾忌着咱们王爷,徐立卿除非是真的不要徐家的荣光了,才会如此光明正大的来找郡主的麻烦,今天晚上或许真是凑巧。”惊蛰分析的头头是道。
支开众人之后,江绵绵匆匆回了厢房。
江绵绵上前撩起床帷,才发现沈宴疲惫靠在床边睡着了,纤细的手指还压着伤口,如今已经被鲜血染红了。
是真的不把自己当外人。
江绵绵原本并未打算在此逗留一些时日,所以只带了两件换洗衣服,江绵绵翻箱倒柜找了许久,都未找到伤药。
若是现在与尼姑讨要势必会不打自招。
江绵绵打碎桌上的茶盏,从地上捡起一块碎片,狠厉要从掌心划过时,只听床上传来一阵虚弱的声音,“我有药。”
碎片距离江绵绵的掌心只差咫尺的距离便划下去了。
若不是为了能够取得反派的信赖,江绵绵才不会对自己下如此狠手。
听到沈宴的话后,江绵绵立马将手中的碎片丢掉,走到床边忍不住责备说,“沈公子怎么不早说。”
“嘉禾郡主是想划伤自己和尼姑换药。”沈宴在江绵绵的搀扶下艰难坐起身子。
沈宴主动将自己身上的衣服解下,随即将揣着的药送到江绵绵手中。
“沈大人不知道看破不说破吗?”江绵绵捏着药瓶忍不住调侃了一句,“沈大人是早知自己会受伤,竟然还能随身携带伤药。”
“以防万一,万一我没遇到嘉禾郡主这般肯舍弃自己换药的人,我岂不是要凶多吉少了。”衣服与血迹粘连在一起,如今已经呈现了半干的状态。
沈宴咬紧牙关,用力的将衣服与血肉分离,锥心的疼痛让男人额头忍不住冒起一层冷汗。
江绵绵看着都觉得疼。
沈宴颤抖说,“劳烦嘉禾郡主帮我打盆水来。”
江绵绵笨手笨脚打了一盆热水进来,将浸湿的帕子送到了沈宴面前。
古人这处理伤口未免过于凶残,江绵绵不知道该如何帮忙,只是站在一旁听从沈宴的吩咐,暗暗看着沈宴独自处理好伤口。
房间内弥漫着一股腥味,沈宴提醒说,“嘉禾郡主可以点檀香去去房间血腥味。”
江绵绵此时如同一个小丫头一般,只剩下乖巧的听从命令行事。
“沈公子与徐立卿不是好友吗?怎么会惹的徐立卿对沈公子如此赶尽杀绝。”江绵绵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今夜看徐立卿摆明是要杀人灭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