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绵绵今日这打扮真的是让松柏万万没有想到的事情,难怪他在门口等了这么久都没有看到郡主上马车,原来不是自己的问题,根本就是郡主的问题,郡主这幅模样被说是他了,就连左善当时都没有注意。
江绵绵点点头应道,“忍不住来就好,万一认出来了就麻烦了,而且这行商总不能带个女子一起吧,估计说出去也不会有人相信吧。”
松柏看着江绵绵解释说,“即便是郡主没有女扮男装,这件事情我也已经想好了,就说郡主是微臣的女儿,只是要委屈了郡主。”
不仅仅是委屈了郡主简直就是冒着大不韪。
所以松柏一开始没有敢和江绵绵提起这件事情,现在江绵绵倒是自己解决了所有。
江绵绵看了松柏一眼笑了一声却没有说什么,不过松柏所说的这个解决方案的确是除了现在女扮男装最好的办法了。
江绵绵慵懒的问道,“只是不知道这车上装的是什么。”
既然是去做生意必然要诚心诚意的去,绝对不能让对方在这种小事上看出了破绽。
松柏解释说,“有一部分是香料,还有一部分是粮食。”
梁州城除了粮食也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也没有什么能够往乾州送的,所以只能是用粮食来掩盖一下。
毕竟拿一些绫罗绸缎对方也不会相信,因为现在乾州城的百姓已经连饭都吃不起了,哪里还有钱去买什么绫罗绸缎,而且带这些粮食过去松柏还另有目的。
不过提前没有和江绵绵说而已。
这前往乾州的路程遥远,江绵绵在马车内闲来无聊,便靠在一旁睡着了,只剩下松柏在一旁大眼瞪小眼,而且距离他们到乾州城还有整整一天的距离,就这样和郡主一个小姑娘待在一起实在是憋屈,早知道这样他还不如骑马了。
但是有忍不住叹息一声,他不会骑马,而且他若是骑马谁还会相信他是管事的,只能委屈巴巴的跟着江绵绵坐马车。
这几日格外的冷,江绵绵就这样在马车内睡着了,不免会被冻的生病。
松柏看着熟睡的江绵绵忍不住叹息一声,终究还是从旁边骂过一条毛毯,轻手轻脚的盖在了江绵绵的身上。
不过松柏的手脚足够轻,所以并没有吵到江绵绵。
江绵绵睡的有些不舒服,便忍不挪动了一下身子。
松柏就在这安安静静的看着,半点都不敢动,生怕自己的呼吸也会吵到了江绵绵。
松柏往旁边挪动了一下,越是离马车帘子越近,外面的等总是能够呼啸的吹了进来,冷的松柏有些受不住,但是有不敢靠近江绵绵只能强忍着,实在忍不住了便将自己带的换洗衣服裹在了身上。
与此同时,江绵绵这边刚离开,漠南就来了飞鹰传书,小厮急匆匆的跑进了宅子,“郡主,郡主这里有漠南送过来的书信。”
忘川听到声音后,连忙从房间内走了出来看了那小厮一眼,“郡主如今已经启程前往乾州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从漠南送过来的书信。”
忘川忽然想起一件之前,之前江绵绵好像给沈宴写过一封信。
那信中内容便提及了西北九州,怕是沈大人送回来的回信,只是现在将回信送过来已经晚了,因为现在郡主已经启程去了乾州。
不过忘川还是将信接了过来看了一眼信中的大体内容。
黄泉凑过来忍不住好奇的询问道,“这信中说了什么。”
“沈大人担心郡主一个人面对西北九州会有危险,便让陆大人回来了,沈大人希望等陆大人过来之后在让郡主有所行动。”
忘川解释了一句。
只是现在为时已晚,郡主已经离开前往了乾州,而且现在估计都已经快到了乾州了。
这陆大人从漠南过来也需要折腾一些时日,郡主也是等不了那些时日的。
黄泉看了忘川一眼,忍不住询问道,“郡主现在已经离开了,那我们该怎么办。”
“沈公子送来的信太晚了,我们现在不可能去将郡主追回来,不然会引起那个乾州知府的怀疑的,有惊蛰在想必郡主也比刽有什么危险。”忘川忍不住说了一声。
黄泉自己没有什么主见,还是非常相信忘川说的话的,忘川小声说,“既然陆大人要回来了,我们不如收拾出一间院子给陆大人休息用吧。”
黄泉看了忘川一眼小心翼翼的说道,“陆大人可是外男,就这样和郡主住在一个府中传出去会不会不好呀。”
忘川不是没有考虑过这些事情,丝毫不在意的说,“这里是漠北又不是京城,那么多的束缚,郡主从小就喜欢和那些将士在一起玩,也没有传出去什么不好的谣言,而且郡主要做的事情若是将陆辞弄出去也不方便,主要是我们现在也没有地方能够安排陆大人。”
仔细想想也不是没有那个道理,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所以黄泉只能和忘川去收拾出一处偏僻一点的院子,离江绵绵住的院子也远,这样免得别人说闲话了。
马车内江绵绵几乎昏昏欲睡了一天,随后是被饿醒了,江绵绵睁开眼睛就见松柏距离自己很远的位置,江绵绵知道这松柏怕是觉得不方便或者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才会距离自己这么远的,所以便也没有说什么,只是慵懒的询问,“还有多久能到。”
现在天色几乎已经黑下来了,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所以天比平日黑的不免早了一些。
松柏一直都没有睡,对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还是非常了解的说,“还有三十里路边到了乾州城了。”
江绵绵点点头应了一声,随后从包中将黄泉给自己准备的吃食取了出来吃了一口后,有将点心递到了松柏面前说,“你也吃点吧,想必你也饿坏了吧。”
松柏沉默的从江绵绵手中接过,并没有抗拒。
松柏一直都是一个人住,所以自然就没有人帮忙收拾这些,松柏自己也很少出远门,所以便也没有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