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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悬空,她被男人抱了起来,大步往医院走去。
霍昔头眩晕了一下,等平复过来,她的手已下意识的抓紧了男人洁白的衬衫。
嘴角扬起娇艳孤冷的笑,眼睛冷冷的望着男人俊俏的下颌:“陆笙,你这是做什么?你这样抱我回医院,被霍欣荣知道了怎么办?”
“对了,出事到现在,我还不知道她的情况怎么样了呢,她会不会死啊?肾都坏了,看来平时没少用啊。我听说真正恶毒的人,会从内脏慢慢坏掉,她下一个坏掉的会不会是心?你是不是要夺我的心给她用?”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伴随着夜风呼呼吹来,有些被支离破碎,像是诅咒。
男人脚步未停,抱住她的双手加大了力道,眼神冷冷的看着她:“霍昔,受了这么重的伤也堵不上你的嘴巴吗?”
女孩轻眨着眼睫,纯净无辜的模样,笑意盈盈道:“怎么,你连我的嘴巴都不放过吗?是不是也要将它剜下来赠给霍欣荣,那以后你们接吻的时候,你不会觉得恶心吗?”
男人的脚步骤停,目光森冷盯着她,在她的心里,他已经是个无恶不作,只会在她身上拿取所有的恶人了吗?
还有,什么叫恶心?
他吻过她的次数还少吗?
陆笙心脏抽痛,嘴角有些苍白,却冷着脸望着怀中女孩,恨不得堵上她的嘴,再把她融入自己的血骨中。
“闭上你的嘴就这么难吗?”他用力压下心头的恸怒,指节紧握。
霍昔其实已没有多少力气了,但是她就想惹怒他,想刺激他,想在他心口上剜上一刀看看他这样的人到底会不会疼。
但不管她说什么,他大概都是不会疼的,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的话,又怎么会让他有什么触动。
偏偏她管不住自己,怎样痛快就怎样说,恨不得将她说的话都成为现实。
“陆笙。”她突然叫住男人的名字,声音软软的,带着些沙哑,清澈的眼眸带着虚弱的光泽望着男人,“你刚才是不是怕我死了?”
男人紧抿着唇不说话,看着前方的眼睛越发的深邃。
霍昔轻轻的笑了起来,任由男人抱着自己回医院。
“你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呐,那么恨我,又舍不得我死,那么想让我闭嘴,还又将我紧紧的抱在怀里,我都把霍欣荣推进水里差点儿淹死她了,你还能保持冷静不掐死我。”
“陆笙,有时候我都搞不清楚,你爱的人到底是霍欣荣,还是我?”
男人的下颌绷得越来越紧,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质问她:“你终于承认欣荣是被你推进水里的?”
霍昔满不在意的望着漆黑的天,天上没有一颗星星,也没有一盏月亮,只剩无尽的黑,黑得她的心空荡荡的。
她摇头:“当然不是了,不是我做的事情,我为什么要承认?只不过你们所有人都以为是我做的,我恨极了霍欣荣,我小舅死在了她的手里,我跟她同归于尽,再正常不过,谁会关心事情到底是不是我做的呢?大家只要知道我是个蛇蝎心肠的贱人就行了,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