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语薇冷眼看着这一家人在那儿自导自演这一出,心里只觉得好笑。
看来他们特意把她叫回来,为的就是讽刺她,甚至是挑拨离间她跟傅谨渊的关系,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这个时候任嫣儿说出这种话,无非就是为了让傅谨渊觉得她不是那种喜欢背后生事的小人,不过她觉得傅谨渊应该不会那么轻易就相信了任嫣儿的鬼话。
“行了,你不用解释,我知道你的意思,这些表面功夫不用弄的太明显。”
任语薇不耐烦地打断了任嫣儿,看着她那张脸色,她就觉得格外心烦。
“语薇,嫣儿一心为你好,你怎么能这样说她。”
任建平不满地斥责道,任语薇也懒得解释,跟这一家子人,她实在没什么好说的。
既然任建平他们不提出要求,她乐得自在,打算吃过饭之后就回去算了。
这个家对她而言实在陌生,在这里生活的时间也没多久,所谓的家人也都是那样的陌生而冷漠,她在这里从来都感受不到半分所谓的亲情。
一顿饭吃的还算安生,期间任建平时不时地试图找傅谨渊去打探他公司的情况,可惜傅谨渊要么不理睬,要么就是只简单地回应一两个字,不给予更多的回应。
这让任建平心里很是不满,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就算傅家公司出了点儿问题,也不是他们任家能比的。
“傅总,我这女儿给你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抱歉,希望你能多多担待。”
任建平笑呵呵地试图敬酒,不过傅谨渊依旧不理睬他,只是随手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见状,任建平顿时觉得有些尴尬,不过也不敢说什么。
“傅总的规矩还真是多呢,不过这里毕竟是语薇的婆家,你如今上门来我任家,无论如何也算是我们任家的女婿,岳父亲自敬酒,你无论如何也该喝一杯吧。”
李媛媛有些不满地抱怨道,许是听说傅家如今大不如前,所以心里也开始动了一些别的心思。
任建平虽然有些担忧,但也没有出言拒绝,这里毕竟是任家,他也觉得有必要让傅谨渊懂点儿规矩。
“我不常饮酒,语薇不喜欢。”
傅谨渊淡淡开口,竟是将责任推卸到了任语薇头上。
“呀,想不到姐姐还真是蛮威风的呢,能把姐夫给管的这么服服帖帖的。不过身为男人,总该要有自己的主见吧,姐姐你就算喜欢命令别人,也不该把姐夫管的这么严啊。男人嘛,总有需要应酬的时候,你把他控制的这么严,实在不太合理呢。”
任嫣儿娇声娇气地道,话语中充斥着讽刺意味,偏偏一张脸上尽是认真,仿佛是真心为任语薇着想一样。
任语薇简直要被她这幅假惺惺的样子恶心吐了,连带着看着一桌子的菜肴都没了胃口。
“这是我的家务事,你似乎管的太宽了点儿。我们的事其他人没资格胡乱评价。无论是你,还是旁人,都没那个资格。”
“反了你了!任语薇,你是不是忘了自己也是任家的女儿?”
“不是你们说的,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原来你们还记得我是从任家嫁出去的女儿,我还以为自己是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任语薇嗤笑,毫不客气地怒怼李媛媛。
没想到后者脸色陡然一变,嘴里嗫嚅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似乎被这番话给震慑住了。
傅谨渊冷眼旁观着这一家子的争执,眼里却掠过了一抹沉思。
他总觉得,这一家子的相处方式太过古怪。
他心里本就对任语薇有所怀疑,如今看到这里,心里的疑惑更盛。
以任语薇的聪明程度,不可能会随着拿这种事来讽刺别人,所以她嘴里说的那句话,很可能并非空穴来风,而是确有此事。
看李媛媛的反应,也极为震惊,很像是没有想到任语薇会知道这种事一样。
这件事不能细想,因为联系到一起就会意外地发现,这一切竟然如此古怪,仿佛一条线把这些事情串联到了一起。
看来有必要通过这条线去调查一下了,如果任语薇的家世是假的,那她到底还有什么事是真的?
难道她真的有事隐瞒?
傅谨渊的脸色微沉,心里说不出的难受。
就好像一直以来心里笃定的某件事,彻底发生了改变,这让他心里有种对某种东西失去掌控的感觉。
更何况那个人,还是唯一一个让他心动的女人。
察觉到傅谨渊神色的变化,任嫣儿心里暗暗得意,却还是可怜兮兮地开口,“姐姐,你这话太伤人了,爸爸妈妈每时每刻都盼着你能回家,你怎么可以这么说?一定是因为你从小在乡下长大,所以对城里的生活不习惯。可如今你已经是傅家的媳妇,就算想要回到乡下,也要控制自己呀。”
“说够了么?我吃饱了。”
任语薇实在被这一家三口恶心的反胃,干脆放下了筷子转身就去了客厅的沙发上。
“这丫头,真是越来越不懂规矩了。”
李媛媛不满地指责道,任建平也拉下了脸,随后还要强笑道:“傅总莫要见怪,这丫头就是被我们给宠坏了。”
“没关系,我也习惯了。”
傅谨渊淡淡道,他倒是很喜欢任语薇有话直说的样子,真实而且还很可爱。
任语薇下了桌,他也没了胃口,随便吃了点儿就下桌了。
任嫣儿也紧随其后去了客厅,想要跟傅谨渊说话。
这人到底有着莫大的权势背景,实在是让她无比的羡慕和渴望,可惜了,却是个丑八怪,至今都不敢摘下面具示人。
“姐姐,要不要吃点儿水果?”
任嫣儿知道傅谨渊不愿意理人,干脆去找任语薇说话。
“不必了,你还是消停会儿,在这儿老实坐着吧。”
“奥。姐姐,真没想到,你才嫁入傅家这么久,就闹出了这么多乱子,可真是太吓人了呢。”
任嫣儿还在没话找话,殊不知这里的两个人都不愿意理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