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任语薇早早起床收拾,她还记得今天要去上班。虽然公司的主管对她的态度不怎么样,而且还总是明里暗里给她添堵,但是她心里已经决定了在公司里好好干,自然不会跟她太过计较。
“夫人,请过来用餐吧。”
任语薇下楼,就碰到了正在客厅里打扫房间的佣人,说起来傅家的佣人还真是不少,看上去还挺热闹。
不过她总觉得家里的佣人好像少了几个熟悉的面孔,她并未开口,自顾自地走到了餐桌前,果然不出意料地看到了傅谨渊。
今天傅谨渊换了张黑色的面具,看上去神秘而优雅,宛如西方世界的贵公子。
“吃饭吧。”
“嗯,你在等我?”
任语薇弯了弯眼,压下了心中的喜悦,看着傅谨渊。
后者动作一顿,不经意间抬眸,就对上了任语薇那双璀璨的双眸,“?不是你说让我带你一起去公司?”
“我没想到你会一直遵守,真体贴。”
“……”
傅谨渊没说话,任语薇心说点到为止,还是别撩的太过了,不过嫁进来这么多天,两人感情也没什么进展,她心里还真是有些不爽。
男人动作优雅地吃着早餐,目光不经意间扫过任语薇,脑海里却回想起了两人初次见面时的场景。
那是在内阁之中,寻常人根本没资格进入,况且就算进去,在不熟悉里面的格局的情况下,只怕也要被人赶出去。
这个女人身上,倒是有很多秘密。
任语薇不知道傅谨渊心中所想,很快解决了早餐,就看到傅谨渊的目光格外深沉,似乎有心事。
“怎么了?”
“没什么,公司最近出了点儿小意外。”
傅谨渊随口回道,并未解释的太清楚。
任语薇恍然,心里猜测,大概是因为傅氏最近上新的款式,没能迎合市场的关系。虽说有设计师主动提出合作,不过短时间内这件事还是没办法彻底解决。
“公司的事,处理起来的确麻烦,我也帮不上什么忙。但是我相信只要是你,无论怎样的困难,都一定可以解决。”
傅谨渊动作一顿,幽深的眸子不动声色地看向了任语薇,犹如一潭深不见底的池水。
“你对我倒是很有信心。”
“那是当然,毕竟你是我男人。”
“别说这种话,你知道所谓的婚姻对你我而言,都没什么约束力。”
傅谨渊擦了擦嘴,故意这么说,试图试探一下任语薇的反应。
没想到后者竟然丝毫没有不满或是难过,反而笑的肆意,那种张狂桀骜的样子,很是吸引眼球。
“那不正好,既然没有约束力,你也管不到我想做什么。”
真是只精明的小狐狸,傅谨渊心中越发肯定自己的一些猜测,不过这只小狐狸显然还处于对外界的警惕状态,在没搞清楚一切的真相之前,他也不能轻举妄动。
吃完饭,傅谨渊亲自开车带着任语薇去公司,照例提前把任语薇放下了。
任语薇悠闲地进了公司,刚进去就被部门主管抓了个正着。“任语薇,这才第二天上班你居然就迟到了!”
声音大的吓人,语气也格外严厉,一张脸上更是黑沉沉的,若是换做其他未经世事的小姑娘,怕是能当场被吓出眼泪。
这也是这些老员工最擅长的把戏,向来屡试不爽,那些年轻的小姑娘,总是自视甚高,以为到了社会上还有人会惯着她们,通常被这么一阵吓,就会乖乖听话了。
这也算是对新人的一种下马威。
然而这一招在任语薇身上,显然没有起到什么好的效果。
“如果我没记错,正式上班的时间似乎是八点半,现在才不到八点,我哪里迟到了?”
任语薇抬了抬眼,目光清澈而冷漠,眼里仿佛还带着说不出的讥讽。
主管觉得自己被冒犯到了,“八点半上班你就得八点半到?不知道提前点儿来吗?而且你到底是个新人,就不知道提前点儿来公司?而且新人刚上班可是还要开会的,七点半的会议,你还敢说自己没迟到?”
“如果你执意这么觉得,大可以去投诉我,要么扣我工资,要么干脆把我开除,何必在这里浪费时间?”
“你……”
“当然了,如果你真敢把我开除,我觉得我也有权利去提起公诉,事情错不在我,你们根本没有保障我的合理权益。回头事情闹大,所有人都会知道傅氏集团强行要求新人在七点半之前就要到公司,而正式上班时间是在八点半。”
任语薇眯起眼睛,嘴角勾出了危险的弧度。
主管下意识地后退,脸色难堪到了极点,“够了!别再说了!”
“凭什么?看看这里,其他人根本都还没来,你却只针对我一个,显然这是你们老员工在故意欺负新员工,如果传出去,你猜会造成怎样的影响?”
主管觉得自己快要气炸了,她不过是想要趁着这次机会,给任语薇一个下马威,好好教训一下这个不知道规矩的新人。
没想到这小姑娘竟然如此牙尖嘴利,丝毫没有被他吓到不说,竟然还能反戈一击,瞬间把她给打的溃不成军。
开什么玩笑,如果自己真干出这种事,以后的傅氏集团必定再无她的容身之地!
以傅谨渊的性子,能让她顺利离开公司已经算是仁慈了,搞不好会给其他企业大佬通通气,让她彻底没了工作的机会。
“你……行了!好好上班,今天就当我没来过!”
主管最终还是选择了退步,她不敢挑衅傅谨渊的威严。
况且眼前这女人就算再不受待见,脑袋上也有个傅总夫人的名头。
“那我明天应该也不需要七点半之前来吧?我最近睡眠质量还真算不上好,要是起来的太早,我觉得我身体会不舒服。我如果不舒服,就只能直接跟傅总请假了。”
“……够了!你还按照这个时间来就行!”
主管彻底放弃了跟任语薇斗法,踩着恨天高怒气冲冲地转身走了,仿佛一个行走的炸药桶,说不定什么时候会突然爆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