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晚辈明白。”容琅氿赶紧起身作揖,不自觉的带上了几分紧张。
他接触最多的便是村中的孩子,鲜与人打交道,如今见着学者长辈,只觉得颇为局促。
“呃…咳,好…随老…我来吧。”
见容琅氿行礼,刘夫子差点就失去冷静,赶紧往旁边挪了挪,这才转身抬脚就走。
他怕容琅氿再来几个礼,他一把老骨头会直接把本就所剩不多的寿命给直接折没了。
“是。”容琅氿倒是没多想,赶紧快步跟上。
“你说,我们家阿氿能行么?”
在外面,宋雅坐立难安,觉得比她考高那会儿还紧张,“万…万一刘夫子不收他可怎么办?”
“放心,就老爷那容貌气度,一看便是状元之才。”袁鑫毫不吝惜赞美之词,“刘夫子是个慧眼识珠之人,定然会愿意收的。”
“之前,怎么没看出你是如此能说会道的人?”宋雅看着袁鑫,面露狐疑之色。
“咳,之前当捕头,不凶一点没有威信。”袁鑫干笑着道,“如今当了下人,自是要有所不同了。”
“嗯…好像是这么回事儿…”宋雅一愣,还挺有道理,一时间无言以对。
不多时,书房的门被打开,两人从里面走了出来。
容琅氿双眼发直,一副茫然无措的模样。
刘先生则是板着脸,默不作声。
“这是…”
见此,宋雅立时面色一变,看了眼袁鑫就紧张的站起身迎上去,拉住容琅氿的胳膊小声道,“没…没选上?”
“嗯…”
容琅氿点头,但那表情很古怪,不似难过,更像纠结。
宋雅却误以为他是伤心了,拍拍他的手背安抚着,“你别难过,我问问。”
“娘子,不是的…”容琅氿欲言又止,却又不知该如何说。
“知你不善言辞,我来就好。”宋雅给他一个安抚的眼神,看向刘夫子就要开口。
“夫人不必多言,实乃老朽才疏学浅,教不了。”然而,刘夫子那边却是先说话了,“通过方才一番考校,尊夫之才学远在老夫之上,若是下场考试必能拔得头筹,根本无需拜师啊。”
“哈?”这反转,着实让宋雅很是意外,“刘夫子你说的是真的?当真并非我家相公有失礼之处,这才…”
“老朽所言句句属实,若非年长太多,老朽都想反拜师了。”刘夫子厚着脸皮说道。
“呵呵呵,刘夫子您说笑了。”闻言,宋雅干笑了声,之后才道,“不论如何,占用了您宝贵的时间,实在是很感谢。”
“客气了,能认识二位,也是老朽的荣幸。”刘夫子这话倒是说的很是真情实意。
“如此,我们也不多打扰先生了,就此告辞。”宋雅拉着容琅氿起身,并对他使眼色示意。
“不必多礼,不必多礼。”刘夫子看出他的意图,立时抢先一步将人扶住,并亲自相送,“达者为师,若是真要讲究起来,该是老朽行学生礼才是。”
宋雅跟着身后,看得是心情复杂,这结果实在太出乎她的意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