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后,高行长履新市分行的副行长,侯副行长正式接任他的职位,高升为支行的行长。但是。闫华的副行长任命却迟迟没有下来。
李成原本想找高行长问一问,可闫华说什么也不让他去。最后弄的李成有点恼了,就问闫华到底想不想当这个副行长。
看到李成真的恼了,没办法,闫华就把支行马上就要来一位副行长的事情告诉了他。李成听完后愣了,心说事情怎么会这样,难道那天自己表达的不够明白,还是这高行长没把自己的话当真?
反了他了,我们三个人给你出了汗马之力,你竟然拍拍屁股就走了,毛都没有留下一根。
再说,高行长临走的时候,突击提拨了几个人,就连保卫科的小商也成了副科长,自己这边以三人之力推出闫华,这高行长竟然也视而不见,简直是丧了良心。
李成越想越气,就有了找高行长当面问一问的想法。他看向闫华,发现她面色平静,好像并没有为这件事生气。
李成觉得她这表情很可疑,就问道:“你不生气吗?”
闫华瞥了他一眼,说道:“生气有用吗?”
“没用。”
闫华又看了他一眼,就看向窗外。
李成盯着她看了一会,觉得闫华这表情不是平静,而是在掩饰什么。李成觉得自己在没把事情搞清楚之前就去找高行长,那就是愚蠢。
于是,李成先仔细回想了一下那天他和高行长之间的对话,看看有什么没把事情说明白的地方。
他仔仔细细的想了三遍,始终觉得那天两人已经把话说清楚了。虽然没有说的过于明显,但双方的意思至少都领会了。
事情没有出在自己这边,那就是出在高行长那里了。还有一个就是,闫华这里肯定也知道些内情。
李成起身给闫华换了一杯热水,然后就直截了当地说道:“姐,他是不是对你提出额外的要求了?”
闫华猛然转头,怔怔地看着李成。一看他这个样子,李成就明白这里面一定有事。
于是,他又问道:“什么时候的事情?”
闫华咬了一下嘴唇,十分不情愿地说道:“前天,前天傍晚他打电话给我,说是一起吃个饭……”
“你去了?”
“我去了。”
“后来呢?”
“我跑了。”
李成放心了,但还是狠狠地骂了一声“禽兽不如”。
“不要告诉你姐夫,不然……”闫华眼巴巴的看着他说道。
李成没有说话,心里却想着该怎么办?显然是因为闫华没有落入高行长的魔爪,高行长记恨在心,就没有举荐闫华当副行长。
李成就想不明白了,这高行长脑子是进水了吗?闫华背后站着李成李辉,都是对他帮助极大的人,他怎么会冒出如此龌龊的禽兽想法,竟然去碰闫华。
“没把我们放在眼里啊!”李成自言自语的说着。
闫华把事情告诉李成后,突然觉得自己心里好受了一些。看到李成又在琢磨事情,她怕李成又要搞出点什么来,就对他说道:“李成,事情已经过去了,就不要多想了。那个副行长的职位,其实我也不是那么稀罕。”
听到闫华这样说,李成不愿意了,他瞅着她说道:“这不是你稀罕不稀罕的事情,是高行长耍我们,不把我们放在眼里的事情。你说,他能高升,是不是咱们也给他出了力?特别是姐夫,对他帮助特别大。没想到,他嘴上说着和姐夫是朋友,是兄弟,背后竟然对兄弟的女人下手……”
不等他说完,闫华就喊道:“行了,李成,别说了,我这里刚刚好受一点,又让你说的难受了。”
李成赶紧说道:“姐,你赶紧喝口热水,喝口热水就不难受了,热水治百病。”
闫华瞪了他一眼,可还是端起了水杯……
李成双手托腮,趴在桌子上看着她,心里却在想着怎么收拾一下那个禽兽。他知道这件事不能告诉李辉,如果一旦告诉李辉,事情就会失控。
想了一会,李成突然问道:“副行长是谁?”
闫华随口说道:“副行长就是副行长啊,怎么还问副行长是谁?”
李成有点懵,心说这闫华肯定是受刺激了,竟然这样回答自己。于是,他又一个字一个字的问道:“我是问新来的副行长是谁。”
闫华愣了一下,随后就“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忘了你还不知道是谁来接替侯行长原先位置的了。是付宁,原先在市分行工作。”
“付宁?副行长,付副行长?”
闫华笑着点了一下头。
“不认识。”
“你是不认识她,不过高行长和她很熟。”
李成眨了眨眼问道:“他们有多熟?”
闫华说道:“有多熟我不知道,不过,听说付宁离婚的事情,和高行长多少有点关系。”
“付宁离婚?付宁是……女的?”
闫华一听这话就被气笑了,说道:“闹了半天,你连付宁是女的都不知道啊!”
李成瞪眼看着她说道:“没人跟我说这付宁是女的啊,我这不是听你说了,才知道咱们支行的两位领导都是女的。”
闫华咳了一声,心说如果付宁不来,我要是当了副行长,支行不一样还是有两位女行长吗?
“这组合挺奇葩啊!我还没听说哪个支行正副行长都是女的呢!”
说完,李成还咂咂嘴,一副不敢相信的样子。
闫华看到他这个样子,就越看越生气,心说你一个劲地鼓动我当副行长,是不是没把我当女人看啊?
看到闫华看自己的眼神不对,李成突然意识到什么,就嘿嘿一笑,说道:“除非这个组合里有我姐。不然,这个组合就是奇葩组合。”
闫华一听这话忍不住就笑了,这两天的郁闷不平也散去了不少。于是,她说道:“李成,事情已成定局,你就不要多事了,反正我也没吃亏,这件事就让它这么过去吧。”
李成没说话,心说就是你们这样忍让,才培养出一个个像高行长这样的禽兽。我可不惯着他,山高路远,咱们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