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雅闻言愣住了,活人当祭品复活死去之人,这不是邪魂师才做的事情嘛?
眼神复杂的看着他,有些没想到他的复活能力竟然这么邪恶。
林仇见她奇怪的眼神,顿时明白她再想什么,道:“别这么看着我,的确是邪恶了一点,不过邪恶的是人,不是力量,我曾经就复活过一个人,用的就是活人,那个活人就是邪魂师,反正邪魂师人人喊打,恨不得杀光,还不如让我当祭品成为我的力量。”
话到这么说,可是这么随意的说着将活人当做祭品,心雅仿佛第一次才认识到了他,这话要被其他人听到,他不想当邪魂师都不行了。
低头沉默良久,有些接受不了。
林仇伸手去触碰她的时候,心雅顿时吓了一跳,不禁下意识的挪开身子,好似在远离他、害怕他。
林仇伸手在半空中停了下来,有些愣住了,眼中一丝失落,渐渐将手放了下来,他知道,这玩意的确很邪恶,以活人来当祭品,是个人都觉得邪恶,这无可奈何。
虽然邪恶的是人,而不是力量邪恶,可是人们怎么会管你呢,人们只知道你在用邪恶的力量,而不知道你在惩奸除恶。
沉默了许久许久,两人都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着什么事情。
“心雅姐姐,你早点休息。”林仇心中一阵叹息,起身下床,当要打开房门的时候。
“等等。”
林仇疑惑的转身,只见她还在靠着床背,没有看他,而是看着某处地方。
“有事?”
“回来。”
林仇挠了挠头不明白她在想什么,只能重新坐回床上看着她。
心雅转头看着他,不知道为什么叹息了一声道:“真不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上了你这个邪魂师。”
“我不是邪魂师。”林仇反驳道。
心雅切了一声道:“就算我不觉得你不是,可不代表别人不觉得你不是。”
林仇冷笑道:“管他们干嘛,唧唧歪歪的不惹我还好,惹我就别怪我将他拿去当祭品。”
心雅美眸一瞪道:“我警告你,收起你那杀意,你现在没暴露还好,等你暴露了,全天下都是你的敌人我告诉你。”
“那我就与世界为敌,我不管他们怎么说我,但别来惹我。”林仇有些不耐烦的样子。
只要能替家人复仇,与世界为敌他也不怕,大不了直接全杀了,看谁还敢招惹他。
杀一人为罪,屠万人为雄,屠得九百万,即为雄中雄。
心雅生气道:“与世界为敌,你疯了不成!你以为自己会无敌于世界嘛!?”
林仇面容顿时笑了起来,自信无比道:“我一定会登临世界的巅峰,为有如此,我才能当弑神者!谁都不能阻拦我,拦我者,死!”
心雅胸膛剧烈起伏,生气不已,道:“你已经被仇恨蒙蔽了内心,你迟早会出事的!”
林仇眼中好似有着一丝暗红光芒,冷笑一声,道:“在我没有报仇成功,我是不会死的。”
就算死了他也不怕,他会秽土转生出自己,他会操控一个人学会秽土转生之术,然后复活出自己,这样一来,他自己就会拥有不死之身,不死不灭状态,无限开八门遁甲之阵就不信踢不死莫甘娜。
然后将轮回眼安在那个人身上,释放轮回天生之术完全复活自己。
这个想法,当回去还是无法匹敌莫甘娜的时候,他将自杀!秽土转生出自己,带着不死之身、无限体力、无限能力再次去找莫甘娜。
至于为什么不继续修炼再找莫甘娜,因为回去了之后,他将忍不了了,他无法在忍受继续等待,一刻都等不了。
林仇神情淡漠的看着她道:“如果你怕了,我们俩可以分手,我为你报仇,你为我寻找墓穴,我也不会暴露出你和我有任何关系,别人也不会牵扯到你。”
心雅闻言顿时气愤的吼道:“我没有这个意思!你个混蛋给我滚!”神情间很是委屈,眼角流露出了泪光。
她只是担心他的情况,不希望他被仇恨蒙蔽了双眼,报仇可以慢慢来,不用这种极端的方法。
可是他的话,彻底伤了她的心,这番话,将她和他当做了一个利益般的关系,这让她无比伤心。
她只是在关心他啊,而这个人却如此混蛋,她根本不怕他被人误认为是邪魂师,然后连自己也被牵扯进去。
她怕的是他出事,她不想看到一个伤痕累累的弟弟躺在自己面前。
可他却如此混蛋说分手,这是把她当做什么人了?
心雅抱头伤心的哭了起来,令人心疼不已,一滴滴泪水,滴在了粉红色的被子。
心雅的哭泣声回荡在耳边,林仇眼中的红光消失不见,渐渐回过神来,
刚刚那一刹那,杀气侵入了他内心和大脑,仇恨的确也真如她所说的一样,蒙蔽了他的双眼。
刚刚的对话,也回荡在脑海中,不禁愣了起来,自己怎么会说出那些话?
看着哭泣的心雅,心中顿时一阵慌乱,伸手过去。
“别碰我!”心雅拍开他的手,抬头看着他,满脸泪痕的样子惹人怜惜,带着哭泣声道:“你想分手是吧,好,我成全你,我的仇也不用你报了,咱俩在也没有任何关系,你走你的独木桥,我走我的阳光道,明天我就回我自己的酒馆!”
林仇连忙摇摇头,怀抱住她,可是她剧烈挣扎,见挣脱不开,朝他手臂用力的咬了下去。
痛意传来,一丝血液浮现了出来,林仇毫不在意,安抚道:“我错了,我真不知道我为什么说出了这些话,我真的没想说这些。”
心雅松开他的手臂,满嘴都是红色的血,有些妖异的美感,随后在他怀里捶打着他坚韧的胸膛,边打边哭泣道:“你个混蛋!都说了让你别被仇恨蒙蔽了!”
他的话,让她这个盗墓魂师顿时想明白了,他这是被心魔入侵了,长此下去,如不能调整好,肯定会被心魔所操抠他的。
林仇轻拍着她的后背,温柔道:“不会了,不会了。”
“呜呜呜,混蛋。”就这么骂着、哭着,渐渐哭累了,缓缓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