碎花衣服包裹不住身上的痕迹。
冯若兰穿好衣服,嫌弃的瞪了君云书一眼。
“骗你的,弱智。”
说什么就信什么,这种男人,白给她都不要。
连坨狗粑粑都不如。
捏起他的衣服砸到他脸上,冯若兰打开卧室门。
冷声撵人:“滚吧。”
君云书扯下衣服:“我是你第一个男人,你不嫁给我要嫁给谁,我要对你负责。”
抓起桌上的水杯润喉,冯若兰毫不在意的嗤笑。
“你这种男人,给我开苞,都是我的耻辱。”
“那你昨天的话?”
“你怎么还问,有完没完,说了是骗你的,你还想怎么样,该不会尝过我的滋味儿,就上瘾了?”
君云书麻木的看着冯若兰。
有些东西追逐太久,会成为习惯。
在某种意义上君云书算得到冯若兰的。
现在听她这样说。
心脏痛,缠绕在心里的蛛丝,随着疼痛而减少。
那是爱冯如兰的执念。
“我走了,你想我负责,可以和我说。”
“这辈子都不用你负责。”
冯若兰决绝道。
君云书随意套上衣服,赶着夜路离开。
出冯若兰小区门。
他颓废的坐在马路边上。
“你昨天骗我,找顾晚过来,就是为了害顾晚,可笑当她把你打晕的时候,我还以为她在报复你。”
君云书啊君云书,你真是愚蠢至极。
隔天,君老爷子带上草帽,拎着茶杯出去遛弯,在门口发现了自家大孙子。
把君云意叫出来,才将他抬回去。
君云书醒来第一句话:“你们放心吧,我以后不会再和冯若兰来往了。”
大家心疼他,却也松口气。
终于摆脱那阴险邪恶的女人了。
君云书声音沙哑,目光黯淡。
就跟从沙漠刚回来一样。
他捏着被子将头蒙住:“娘,云意,你们都回去吧,我在自己一个人冷静几天,记得帮我给学校请假。”
“好,安心休养几天。”
君云意出门,忽然觉得海阔天空。
空气都是花香,虽然他站在厕所旁,只有屎味儿。
但并不耽误他开心。
君云意担心顾晚和陆擎吵架,开车去工作室。
陆擎早就到了。
君云意注意到陆擎伤口系着蝴蝶结,松口气。
“咋样啊兄弟,还生气呢。”
“没有,已经说开了,你等会儿去这电子场走一趟,问问还有没有这套零件。”
他指着桌上的纸单说道。
君云意拿起来看扫两眼。
“嗯,我这就去。”
君云意离开,殷歌从电脑前挪开。
“九生哥,你过来检查下,还缺什么词语。”
“嗯。”
有殷歌在,这几个大哥哥如虎添翼。
“你小子大学打算报什么?”
“计算机。”
殷歌毫不犹豫的回答。
毛毛虫在树叶间穿行而过,没成熟的青色李子挂在枝头。
上年纪的老师认真给学生分析果树嫁接的知识。
“你们嫁接的时候选好品种,亲缘关系越近,嫁接的成活率也高。”
顾晚紧忙记到本子上。
程宝然摘下个李子,随便在顾晚粉色的帽子上蹭两下,准备塞进嘴里。
嘴巴刚张开,老师锐利的眼风扫过。
“程宝然,你怎么又在偷吃,没成熟的李子你也吃。”
被抓到,程宝然面不改色将李子揣到兜里。
“太可爱了,我没忍住。”
这个学生真是太猖狂了。
老师气的使劲剜了程宝然几眼,继续讲课。
程宝然吐出舌头,没办法,谁让那李子长得好看。
讲完课,老师让她们拿筐去摘水果,或者蔬菜,每人分一个小筐,不能多摘。
算是今天给学生们的福利。
李子树前,程宝然挑长得圆又大的摘,半个筐都被占住了。
“你今天就打算吃李子了吗?”
“嗯,我觉得挺好吃的。”
还没熟,脆脆的。
“那你听过一句话吗?”
“什么?”
“桃养人,杏伤人,李子树下埋死人。”
她吃李子吃的太猛了。
“没事,就吃几天,又不是天天吃。”
顾晚不想光摘李子,她想摘点辣椒和豆角回去吃。
“那我去别地方了。”
“嗯。”
顾晚拿着筐去蔬菜去。
大部分学生都住校,去的水果区。
少数人在蔬菜园摘东西。
“顾晚你去哪儿?”
季长风自己站在树下,手里的筐空着。
顾晚好久都没见过他了。
“我去蔬菜园。”
“我和你一起去。”
季长风拿着筐,跟上顾晚。
园主早上用水管子浇过院子,地垄沟里一片泥泞。
季长风跟在顾晚身后,小心观察她脚下,怕她摔倒。
“你走慢点,地滑。”
身后人提醒道,顾晚莞尔一笑:“你也是,我好像好久都没看到你了。”
不是很久,昨天才见过。
她没有注意到他。
“前几天在学校看过你。”
“瞧我这眼睛,都没注意到你。”
道路两旁种着五颜六色的花,还有农舍,篱笆围的菜园和果树,无一不让顾晚心动。
以后她要做个比这个好看的生态园。
她侧过脸去欣赏周围的景色。
桃花眼尾勾着愉悦和喜色,嘴角荡着笑容。
看着她的笑容,季长风也忍不住勾起嘴角。
“你很喜欢这种地方吗?”
“嗯,很喜欢,我也想做这种农家小园子。”
“你的喜好还挺特别的。”
“你呢,毕业以后想做什么?”
季长风随手拨开旁边的树枝。
“没想好,我也不知道自己想干什么。”
在顾晚印象里,季长风向来神秘,仿佛一阵风,刮过去,什么都不会留下。
“不急,还有时间,你可以慢慢想。”
俩人走着,旁边篱笆上匆匆爬过一条蛇,溜进土豆叶子下面,顾晚没看到,经过那里。
蛇受惊,回身咬过来。
季长风急忙道句:“小心。”
眼疾手快将顾晚拉开,泥地滑,顾晚摔到地上,季长风打滑扶住篱笆,手背划出长条口子,蛇咬在了他腿上。
他捏住蛇,看了看花纹,使劲扔到石头墙外。
“季长风你没事吧?”
顾晚爬起来,身上都是大泥巴,白皙的脸上也沾着一块。
季长风实在没忍住,用袖子将她脸上的泥巴抹掉。
顾晚担心他,没注意到这个动作。
季长风抿唇笑了,眼睛弯起来:“没事,野鸡脖子蛇,没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