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的天，算不上艳阳高照，也是出奇明媚的一天。
在这天里，小巷子里响起了警笛声和救护车的声音。
嫌疑犯被带走。
程宝然跟着坐上了救护车，她颤抖着拉着殷歌的手:“你没事吧，啊？”
殷歌意识模糊，他能感觉到医生在帮他止血，他伸手拉住程宝然的手，他看着程宝然的手上的伤口，心疼开口:“医生你帮她治伤，我的不要紧。”
“病人别再说话。”
身穿白大褂的医生身上都冒汗了，他没见过伤成这样还想着安慰女人的。
“殷歌你不要有事，我求求你，千万别有事，大夫你们一定要救他。”
程宝然眼泪连成串，但每滴眼泪都没浪费，滴滴都把殷歌的心脏砸出个大窟窿。
殷歌脸色惨白，嘴唇上毫无血色，他缠蜷的看着程宝然，格外珍惜现在的每分每秒:“宝然。”
他伸出手，程宝然被他的动作吓傻，跪在地上挪过去，殷歌虚搂住她的身体，他的手按住程宝然的头，把她搂在怀里，在她耳边轻声呢喃。
“别哭，你哭了，我会很伤心，一伤心伤会重。”
程宝然嘤咛声硬生生憋住:“殷歌你快好吧，我和你在一起，我…其实也喜欢你，但是我不敢喜欢你，不敢回应你，我…我我我…我怕你年纪小不靠谱。”
可这一路走来，殷歌为她付出了所有。
殷歌瞳孔紧缩，他喉咙哽咽了一下，抱着她莞尔笑了。
“如果能早出生几年，我就不会遇见你，不会被你救，我不后悔比你小，但你要知道，比你小也能照顾你。”
他信程宝然的话。
因为这个世界上，除了爱，没有什么能逼程宝然和一个男人在一起。
早上喝了一碗豆浆，吃了两根油条。
顾晚坐在窗边看隔壁院子的柿子树。
硕大的柿子又大又圆，像个大胖脸挂在树上。
顾晚并没有看柿子，早上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看着某处发呆，天上只有浮云，树梢上光秃秃的，只能看着隔壁的柿子树。
蒋红英见顾晚盯着柿子树瞧，带上头巾去了隔壁院子，回来筐里拎着圆滚滚的柿子。
“晚晚来吃柿子。”
顾晚回过神，就见自己瞧了半天的红彤彤的柿子出现在面前。
孕妇不能吃过于凉的柿子，蒋红英把柿子擦干净，搁温了再给顾晚吃。
柿子掰开还带着汁水，咬下去特别满足。
“你吃两口就中了，不能贪食。”
蒋红英生两个孩子，就盼望着早点抱孙子，奈何自己空有一腔热火没地施展，顾晚的出现让蒋红英过足瘾。
把自己得经验全都分享给顾晚。
顾晚是个好学的，为了自己和陆擎的宝宝下足苦功夫，牢牢把蒋红英说的话放在眼里。
这边讨论着怀孕注意事项，老爷子坐在书房带着老花镜研究奖杯。
这就是家族的荣耀和传承。
看完奖杯，老爷子放下老花镜出去:“不知道他们和百耀谈拢没。”
“爹你别担心，肯定没事的。”
蒋红英擦个柿子递给他，捡软和的给老人家吃，老爷子接过柿子:“我哪有心情吃这个，只盼望孩子们能旗开得胜。”
岁数大爱念叨，蒋红英习惯了。
“放心吧你。”
陆擎和君云意一大早被百耀的电话叫走，走到下午才回来。
“怎么样？”
老爷子激动地站起来。
从出去到现在，君云意没吃饭，天气干燥他最近还有点上火，嘴角裂开模样有些颓废，好在那双眼睛精神。
“今天我算是见识到陆擎的胆子有多大了。”
顾晚手里捧着胖胖的柿子，等陆擎坐过来，她把柿子递给陆擎。
“给你吃。”
怕陆擎不尝，她加上一句:“可甜了。”
她给的东西陆擎怎么会不吃，哪怕有半肚子风那也要接到手里吃下去，吃完柿子，陆擎在顾晚期待的目光中评价:“很甜。”
君云意那边开始讲起来:“百耀买断输入法，按照市场价格给我们开了五万块钱。”
“五万！这么多！”
天地良心，君父做的中小型企业，也没说哪天一下子进账五万。
蒋红英听到难掩惊讶。
君云意点头:“五万。”
老爷子拿着拐杖的手有些颤抖，怕在孩子们面前掉面子，他抹起桌上的茶水小口喝起来，压下心里的惊讶。
“那你们答应了吗？”
回忆当时的场景，君云意还有点心神不定:“没有，陆擎嫌少。”
“那你们要了多少？”
老爷子心道自己老了，搞不懂现在的市场。
君云意吞咽口水，神秘兮兮的说:“我要说了，你们抓紧把手。”
“陆擎张口十万。”
“噗——！”
傲娇的爷爷一口将水喷出去，事后君世荣回忆，要不是嘴闭的紧，差点把假牙都喷出去了。
君云意现在还在后怕:“百耀老板王总听到十万这个数字，脸上的笑容都没了。”
别说大家，就连顾晚都没想到坐在自己身边，温柔俊雅的男人会有这么大的胆魄。
顾晚问出了大家的心声:“那人家后面给你们那个价格了吗？”
“当然不给，都快翻脸了。”
那王总气的嘴都歪了，话里话外讽刺他们狮子大张口，得个奖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
“你们这些后辈，年轻气盛，要价慢慢要，一下子十万，换我也生气。”
老爷子想到那五万就这么打水漂，心里难受。
那么多钱，诶…
君云意话没说完，看到他们都以为事情到此为止，轻咳几声继续揭秘:“不过在陆擎分析了近两个小时候，王总最后同意了，这是合同。”
他从怀里拿出合同。
合同上明明白白写着十万块钱。
他们这次出去赚了十万。
气氛沉默几息，君世荣被口水呛到，满眼不敢置信:“一下子给了十万？”
君云意重重点头:“对啊，给了！”
讷的老天爷，竟然真的谈成了！
蒋红英被突如其来的胜利冲昏了头脑，起来去给家里祖宗烧香，各路神仙敬酒。
顾晚也没想到真的会成功，她反应半天回神。
“你好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