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堂中午吃的重油盐菜,泔水的味道十分难闻。
苏美英比顾晚惨多了。
她躺在泔水里,胳膊疼,抱着胳膊抽搐的像个大虫子。
季长风是她喜欢的男人,在这种时候对她伸出手,苏美英都要高兴疯了。
她拧着眉毛,矫揉造作哭哭啼啼的伸出手。
男人面容转变为厌恶,毫不留情打掉她的手。
“真脏。”
顾晚狼狈的走出学校,在门口顿住脚步。
陆擎皱眉走过来,边走边把外面的衬衫脱掉,披在顾晚头上,一把将人抱住。
温热的手隔着衬衫轻轻安抚。
“别怕,我来了。”
顾晚以前被人欺负,吃太多苦,她都快忘了怎么哭。
陆擎的温暖烧化冰山,顾晚抱住他埋头在他身上无声的哭了。
冯若兰这招够歹毒。
君云意心里暗骂,死娘们,真该死。
祸害了一个又一个。
“擎擎她们看到报纸,会误会的。”
“我会解决。”
冯若兰因为他的原因对顾晚下手,间接的,是他没保护好顾晚,也造成现在的伤害。
“擎擎这件事和你没关系,都怪那歹毒女人。”
控诉完,顾晚马上安抚陆擎,怕他自责。
这件事不能怪他,他是高岭之花,开在雪山之巅,有人垂涎害人,又怎能责怪他绽放的美丽。
陆擎抱着顾晚的手收紧,他止不住哽咽。
这个傻女孩儿。
农大学生看到陆擎抱顾晚安抚。
小伙子不着急回家吃饭,指着顾晚说。
“喂,你知不知道顾晚和别的男人有一腿?”
男人和顾晚同系,知道陆擎是顾晚老公。
周围聚集的女同学,大半幸灾乐祸的看着顾晚。
想知道顾晚的事情让她男人知道,是什么反应。
陆擎看向男人,掷地有声的说。
“她没错。”
“陆擎,带人先回去。”
君云意看顾晚那小可怜的样子,都于心不忍了。
“嗯。”
陆擎打横把顾晚抱上车,程宝然坐到副驾驶,殷歌看了眼程宝然,跟着坐上来。
回去路上,陆擎抱着顾晚,他将衬衫拿下来,轻柔的在顾晚眼皮上落下一吻。
顾晚收气眼泪,依偎进陆擎怀里。
副驾驶,程宝然看到顾晚和陆擎互相安慰的样子。
她是知道刚刚发生的事,但见到这种画面,还是忍不住酸倒牙。
“老天爷啊,快点让我和我男人团聚吧。”
程宝然嘟囔的声音不大,除去陆擎和顾晚之外的两个男人都听到了。
君云意哭笑不得:“看他们成双成对,羡慕啊。”
车拐个弯,红色平安结随着车身摇晃。
程宝然将头发掖到耳后,露出清丽的侧脸。
“还好吧。”
有时候挺好奇的。
君云意和程宝然聊了几句。
殷歌放在膝盖上的手青筋暴起,唇瓣抿起,他转头看向车外。
到小区,陆擎用衬衫盖住顾晚的头,搂着顾晚上楼。
顾晚进屋先去洗澡。
陆擎给他们倒水喝。
“冯若兰真的太过分了,就没见过比她更贱的。”
程宝然气哄哄的道。
“我刚刚和陆擎去报社,没见到冯若兰,报社同事说她有事,请假三天。”
上午没喝上水,君云意有点口渴。
喝了两杯水,嘴巴才没那么干。
程宝然眉毛竖起:“这狗比玩意是怕咱们找麻烦,有单子做没胆面对,什么东西。”
“现在该怎么处理,如果坐以待毙,事情扩大,对顾晚影响不小。”
君云意叹气:“顾晚今天怎么弄得,谁泼的脏水?”
“臭都臭到窝里,泼顾晚泔水的是冯若兰的表妹,苏美英,你们也别生气,顾晚当场就还手了。”
打的痛快。
陆擎坐在那,气压非常低。
“我会去找冯若兰解决这件事。”
君云意烦躁的啐了口。
“蛇蝎女人,这边放不下陆擎,那边还勾引我哥,我哥有几天没回家,听我娘说,出去找冯若兰了,也不知道俩人走到哪一步。”
不管因为谁的原因,君云意都不会放过冯若兰。
“她追不到陆擎,有我在,也别想嫁进我们君家的门。”
“你回家把这事告诉你哥,这种女人,谁娶谁倒霉。”
顾晚洗完澡出来,发现大家都冷着脸。
“你们别生气,我已经想好对策了。”
上午的课她听不进去,策划怎么解决这件事,顺便弄垮冯若兰。
已经想出办法了。
“什么办法?”
程宝然好奇伸长脖子。
其余几个人也朝这边看过来。
顾晚神秘一笑,和盘托出。
下午顾晚照常上学,小课,她将书放到桌子上,坐下没多久,膝盖的位置湿湿的。
顾晚将桌子往前推了下,看到裤子上沾着的红墨水。
有人往顾晚桌堂下面涂满红墨水,她坐下就蹭到裤子上。
“这谁弄得。”
聂艳雯生气的问。
班级里岁数年轻的,笑出声。
岁数大些的,把钢笔放下,谴责道。
“她不守妇道,没有妇德,同学这样也是为了帮她改改毛病,正正风气,我劝你最好离她远点,小心我们也孤立你。”
顾晚无形中被同学孤立。
聂艳雯冷笑,她不懂那么多弯弯绕,她比这些人更清楚事实,不可能因为这些人的话,就疏远顾晚。
孩子已经够可怜了。
“报纸上写的,都是骗人的,发表这篇文章的人,是顾晚的情敌,她故意抹黑顾晚。”
前桌的女生回头瞪顾晚一眼。
“把你桌子往后挪挪,别挨到我,我嫌你脏嘞。聂艳雯,她说啥你就信啥,她就是个骗子,报纸都登上去嘞,还能有假不成。”
网络不发达的年代,上报纸就是了不得的事情。
顾晚的事情就是实锤,昨天还动摇的,今天也确信顾晚就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当然有假,我念的书和你们一样多,可我比你多懂个道理,凡事不要以讹传讹,不要攻击同学,你们对得起念这么多年的书吗?”
聂艳雯愤慨的质问。
顾晚环视一圈同学,拽回桌子拉聂艳雯坐下。
“雯姐你和她们说不通的,过几天,她们自然会打脸。”
雯姐能站出来帮她说话,顾晚觉得,一切值得。
朋友都信任她。
“哼,我们对不起念的书,顾晚就对得起了?我看她就是随根,爹娘没以身作则,才养出她这样的人。”
前桌女生愤愤不平的说脏话,还觉得自己在干一件了不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