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们不懂就不要乱说,人家这是点穴,是在救孕妇的命。”
“点穴?”
“不错,这家伙算是有点见识,人家就是在点穴,只不过有点奇怪的是……”
“怎么奇怪了?”
“他点的穴怎么都是死穴啊?”
“死穴?喂,哥们,你可要看准了,不要乱说哦。”
“我也是学医的,怎么会看错?”
“啊?你是学医的?干嘛还在这里打酱油?赶紧上去帮忙啊?”
“就是就是,我们对医学不懂,帮不上什么忙,只能干瞪眼。你也站在这里,算什么回事啊?”
“就是,你还有没有良知,还有没有人性啊?人家都快要死了,你居然不去帮忙。”
“问题是,我学的是西医,而且也才刚上大一,我也帮不上忙啊!”
“……”
不错,齐昆仑刚才看似盲目又杂乱的因为疾点,确实是在点穴,而且点的通通是死穴。
无一不是人体的致命死穴,只要遭受重创,更是无一不是致人于死命。
不过有句话说的好:物极必反,否极泰来!
但凡事都有正有反,有好有坏。
例如毒药一样,有的时候可以杀人,有的时候却可以救人。
点穴也是一样,点重了,会让人马上猝死。
但是如果力道尺寸拿捏恰当,却有着定气保命,甚至让人起死回生的作用。
当他比孕妇身上点完穴后,又是赶紧从医药箱里拿出了一套银针,找准穴位后,直接出手。
同时又是在刚才点过的死穴上快速的插上银针。
“百会倒在地、
尾闾不还乡、
章门被击中,
十人九人亡,
太阳和哑门、
必然见阎王、
断脊无接骨,
膝下急身亡。”
一连在孕妇身上快速插上八根银针后,她的情况稳定了下来。
“唉,唉,你看那个家伙。”
“他要干嘛?”
“草,这个杂碎……”
“麻辣隔壁,人与人之间怎么差别那么大啊?”
“是啊,人家在救人,他却在行凶。”
“喂,小心,小心。”
齐昆仑正在施针对孕妇进行急救的时候,围观的群众又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原来那个醉
驾男醒过来后,竟然又抡起棒球棒冲了上来。
双手紧紧拿着棒球棒的尾端,以一个击打棒球的姿势朝齐昆仑后脑勺狠狠的砸去。
齐昆仑全部的心神仿佛都集中在孕妇身上,完全没注意后方的情况。
眼看着棒球棒就要砸向他的后脑勺,眼看着他就要被砸得头破血流倒在地上……
众人也是急得干瞪眼,却又无能为力。
然后就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候,齐昆仑的头突然低了下去。
在别人看来,这好像不经意的一个低头,神奇的不偏不倚正好躲过了醉驾男的一击。
其实是齐昆仑对周围危机感应的一种本能。
在战场上,如果没有这种危机的感应,或许他早就死了十次八次了。
而东方战神这个称号也不复存在。
醉驾男却因为用力过猛,原地转了一圈。
只是当他站稳,准备在继续出手的时候,齐昆仑握在手上的银针以极为快速的速度飞进了醉驾男的下体。
对于这个醉驾男,齐昆仑烦了,怒了。
他今天要让这个醉驾男尝尝什么叫生不如死。
所以刚才那快速飞去的银针,如果没有他的出手,他这辈子绝对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然后齐昆仑又是一个站立,迅速出脚。
“嘭!”
一声响后,醉驾男又是被踢出十多米远。
接着围观的观众直拍手掌。
而醉驾男被踢出那么远,这次居然没有晕死过去。
而且拿起手机拨打了出去。
“我现在被人打了,你们给我马上过来。”
醉驾男嚣张的不是不是的,“我不管塞不塞车,你们就是跑也给我跑过来。”
然后又拨打了一个电话,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齐昆仑没有再理会醉驾男,此时的孕妇还没有真正脱离危险呢。
齐昆仑继续心无旁骛给那孕妇施针,当最后一根银针扎紧孕妇身体之际,发现她的呼吸与心跳开始平稳下来。
胎儿的心音也在渐渐恢复,孕妇的意识也开始清醒过来,感激的看着齐昆仑,张嘴想要说什么。
“不要说话,好好躺着。”齐昆仑忙冲她摆摆手,冲冲说了一句话,然后把
她身上的银针收了回去。
正在收拾银针的齐昆仑,后面又是传来一阵叫喊声。
“救命啊,快来救命,求你们救救我的丈夫。”琇書網
就在这时旁边的另一位中年妇女苏醒了过来,看着一旁头破血流的丈夫,抱着她的女儿正大喊大哭着。
她在惊慌失措中,不停的向围观过来的群众求助,然而哪怕她已经声泪俱下的哀求,却仍然没有人站出来。
不是围观的群众那么麻木冷漠,在汽车爆炸之前,他们或许还能帮上点忙。
可是到了现在,他们已经帮不上忙了,只有医生到场才勒们有用。
不过看着中年男子的状况,恐怕就连医生来了,也没多大作用了。
当她看到齐昆仑在救助完孕妇后,仿佛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赶紧跪在齐昆仑跟前。
“恩人,请救救我丈夫。”
眼前这位中年男子同样受伤不轻,血流满面,依然昏迷不醒。
现在呼吸突然开始困难,生命体征正在不停下降。
齐昆仑仔细的查看了一番,眉头不由的皱了起来。
因为这明显是撞击之时,安全气囊弹出之前,胸部与方向盘剧烈撞击,引起胸腔组织出血。
于是问一旁忙于手足无措的女交警:“救护车什么时候过来?”
女交警摇摇头,指着四面八方都堵的严严实实的车辆,道:“救护车已经在路上,但是现在堵成这样,就算来了也进不来啊!”
齐昆仑没好气的骂着:“那你还愣在这里干嘛?你在这里也帮不上忙啊!”
“我……”女交警被喝斥的脸红耳赤,最后喃喃的问,“那我该做什么?”
齐昆仑终于不耐烦了,大声提醒道:“你是交警,交警,交警!”
女交警终于明白过来,现在最重要当然是疏通路面,好让救护车过来。
于是赶紧飞奔路口中心,吹响了挂在胸前的口哨,指挥起交通来。
齐昆仑没有理会她,而是急着对中年妇女说:“你丈夫的伤势很重,很快就要不行了,等不到救护车过来。”
中年妇女突然六神无主,“那该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说着说着,泪流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