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渔开着车也不老实,还抽空瞅了一眼,大呼道:“哇,这是几个意思啊!暗号也没这么抽象吧。”
前面的四个数字司南聿看懂了,来救我,但是我没有事。说明温汀暂时还是安全的,至于最后的字母……
脑海里浮现的第一个字是“宋”,但是宋家和这个事有什么关系吗?宋欣月不是已经被他们控制了?
而宋乾明最近已经出国出差了,何况他根本没有理由绑架温汀。
又或者这个S,是“死”?
为了掩人耳目,杰克是不可能每天都过来的,甚至也不能呆太久。像他这种名人,走到哪里都会有认识。
何况现在温汀失踪,司南聿肯定会派人盯着他,他只能小心又小心。
拿着一张不太成熟的初稿,杰克心满意足的开车离开了,并嘱咐温汀,等他三天后过来,如果能看见让他满意的设计稿,就送她回去休息几天再来“学习”。
送回去当然是不可能的,杰克只是单纯的为了忽悠让她赶紧出稿。
至于到时候再怎么继续骗下去,船到桥头自然直嘛。
在杰克还没走的时候向渔就已经蠢蠢欲动了,“咱们就现在进去,你救温汀,我绑杰克啊,还等什么啊!”
“不,绑了他才是麻烦。你可别忘了他是公众人物,何况我们的目的只是为了救温汀,这才是最重要的。”
等到天完全黑了,司南聿和向渔还是没有行动。
向渔实在是等不住了。“我们是来看星星的吗?再等下去我都要睡觉了,你老婆还在里面呢,你不着急啊?”
“着急。”
“去救啊!咱俩联手不得打他们一个屁滚尿流?”
“等等。”
看着向渔都快要等崩溃的眼神,司南聿终于多说了两句。
“你难道没发现他们是四个小时换一班吗?接班的那队会先全面巡查一次才会回到自己的定岗上,等他们换岗的时候,我们去。”
“如果动作快的话就能不被发现,悄悄带出温汀是最好的。”
他不想让温汀看见血腥的一面,能把人平安救出来就好。
何况这些人也只是拿钱卖命,没必要打个你死我活。
温汀正躲在马桶上思索,要怎么把自己在杰克手机上看见的那个“Y”发出去,才让能让司南聿明白她的意思。
结果,卫生间的窗户上突然多了两只眼睛,吓得她腿一软脚一滑差点儿在马桶上摔下来。
定睛一看,这眼睛的主人不就是司南聿?
幸好被吓愣住了,还没来得及叫出声。
她垫着脚悄悄的走过去,从里面打开窗户。
用嘴型给司南聿比了个“老公。”
还没来得及讲两句,人就被从窗户拎出去了,慌忙中温汀紧紧搂住司南聿。
一个天旋地转,眼前再一黑。
等她一颗快要掉出嗓子眼的心落回去的时候,她已经坐上车了。
回头看看那栋别墅,巡逻还在继续,一切都悄无声息毫无变化。
“老公,好想你啊。”温汀搂着司南聿的脖子不撒手,还顺便蹭了两下长出胡渣的下巴。
知道这次自己一个人跑出来让他担心了,为了避免一顿说教,还是先发制人,万一撒娇就解决了呢,那岂不美哉。
被她蹭的人毫无反应,闭着眼一动不动。
见气氛有点儿不对,向渔也帮忙打着哈哈,“这还用问吗?你失踪后某人可是茶不思饭不想,每天就想着找你,瞅瞅就这两天瘦成什么样了。”
“我都跟你留了纸条了呀,欸,你没看见吗?”
说起这个就来气,司南聿念及向渔还在,一番话硬是憋回了嘴了,继续闭着眼睛也不搭理他们。
可能是这两天找人是在太累,看不见她总是担惊受怕,也没有休息好,等到家的时候温汀发现司南聿居然睡着了。
一般晚上睡觉她动一下就会醒的男人,车停了,向渔走了,他居然毫无觉察。
唉,这样想想温汀觉得自己确实有点儿过分了。
担心自己下车会吵到他,她也索性不动了,就这么保持着搂着他的姿势,歪在他的肩膀上打盹。
司南聿缓缓睁开眼睛,感觉到自己身上的重量,侧头看了一下都快睡到流口水的温汀,嘴角忍不住的上扬。
只要这个女人在,其他的东西哪有这么重要。
嘴角贴了贴她的额头,准备把人抱下车。
刚动了一下,温汀有些不舒服的扭动了一下,还哼哼唧唧的喊了一声“老公”,这让司南聿莫名的心疼。
看着她熟睡的模样,司南聿感到深深的自责,都怪自己没有保护好她,赶紧回家让温汀好好休息,以后绝不能再有这么危险的事情了!
第二天温汀是被窗外的阳光唤醒的,一向早睡早起的司南聿也还在,搂着她没有丝毫要醒的迹象。
要不趁现在去做个早餐?
刚抽回搁在男人身上的手,整个人就被捞了回去。
“准备去哪儿?”
“你干嘛呀?大早上的还装睡。”
“干嘛?找你算账!”司南聿说着一双手就开始不老实了起来,温汀顿时清醒,看这情况一时半会儿怕是起不了了。
还是跟早餐说个再见吧!
下午的时候,周月爽过来了,“温汀!你没事吧?”
“没有啦,向渔呢?怎么就你一个人来啊?”
周月爽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站在远处的司南聿,“这事儿可不能问我,问问你的老公还差不多。”
被两双眼睛盯着,司南聿有些不自然的咳了一声,简单的解释道,“他去稳住那些安保人员了。”
“稳住他们有什么用?三天后杰克还是会去那个别墅啊,到时候总会发现我被救走了。”
周月爽拍拍她的肩膀,“这你就不懂了吧,让那个幕后的人以为一切都在他的掌握中,才好引出他的下一步棋。三天后杰克要是发现人不在,而别墅又没有任何动静的情况下当然会以为是监守自盗,那可不就有戏看了?”
“所以我这几天都不能出门了吗?”温汀指着自己,有些难以置信。
另外两个人一副理所当然的点点头,对她的觉悟感到欣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