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嗒一声响起，显然是广播中准备播放音乐了。
在场的NPC和罪犯们似乎很乐意玩一玩这种无伤大雅的小游戏，他们两两成对凑在一起，做足了姿势。
“嘿，你等下别踩着我的脚。”毒藤女说。
金发的哈利·奎恩笑了笑，“好吧，但我们得事先说好，我跳女步。”
见此情景，奥斯顿也当机立断站到了J的身边。
杰森抬头看了一眼站在他旁边的奥斯顿，他挑了挑眉，“干的好，院长先生，现在你已经完成第一步的准备工作了，那么我们现在谁跳女步？”
奥斯顿低头看了一眼J坐着的那一辆铝制的轮椅没有说话。
他只觉得现在青少年的心思真是太难以捉摸了，刚才他们俩之间的对话应该很轻松没有任何矛盾才对。
好吧，至少在自己的心里是这样的。
杰森看见奥斯顿并没有搭话，也没有其他的动作，他毕竟是个刚失去了部分记忆的青少年，尤其是在周围环境中，只有一个认识的人的状态下，他莫名的有些心虚。
实际上，其实他也并不想和奥斯顿就此产生什么所谓的关系裂痕。
但想归想，嘴还是挺硬的，“好吧，汉斯，我以为你的幽默感会有长进呢……”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奥斯顿整个人抱了起来。
与身形相比，这个院长的力量好像大得可怕。
只是单手环住他腰腹部分，居然能完全使他站立的姿态。
这样在外人看起来，绝对想不到在前一秒，他还在轮椅上坐着，只能靠自己的手臂或是其他人偶尔的施舍才能行动。
他们俩看上去真的很像两个舞池中准备起舞的普通人。
只是贴的太近罢了。
“Do not move.”
奥斯顿这样说着，这也是他无奈之下的选择，毕竟他真的不知道如果不遵守规则，这个医院除了修改记忆之外，还能够干出什么其他的事情来。
虽然这个身体的力量十分强大，但这个姿势让他不太容易发力，必须得对方配合，才不至于让对方跌落在地。
但在杰森的眼中，【院长汉斯】一字一顿的吐出单词，隔着那道面具，能看到他的眼睛眯了起来，或许是在皱眉，或许只是单纯的在突然按下的灯光当中需要眯着眼睛看清事物。
但无论如何，都能从那双翡翠一样的眼睛中看出对于这件事情的认真。
杰森突然意识到，或许这并不是一个普通的迎新晚会，或许还有其他的什么东西很重要的。
他的眼神看向那个新医生。
是他的错觉吗？这个新医生似乎一直维持着那同一套的表情，如果仔细去分析，你甚至还能发现他与舞伴交流的社交话术几乎都没怎么变过。
一定有什么事情不对劲。
杰森隐隐约约知道，但是他距离那些“真相”之间好像有一层又一层的雾一样，什么东西在阻止着他分析出现场一切不对劲的原因。
他眨了眨眼，还没来得及继续思考，广播里的音乐声响起。
对面的人手臂忽然收紧，带着他在舞池里面摇晃起来。
但显然对方没有任何的经验。
他们纯粹就是在舞池里面乱晃，从这里到那里，然后再从那里到这里，期间不知道踩到了多少人，多少双脚。
很少能够看见【院长汉斯】如此滑稽的时候，毕竟无论他在什么情况下，总是会露出一副高深莫测的眼神，然后冷冷的丢下几句字数并不多的话，仿佛一切都在掌控中的样子。
杰森在音乐声中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听到了这个声响，奥斯顿有些微恼，他小声辩解：“对，我确实不擅长这个。”
“我还以为你要说Do not laugh呢，院长。”杰森回答，他笑的声音更大了。
该死的青少年，奥斯顿闭上了嘴巴，他就知道，自己这个时候不应该出声的。
在他们胡乱晃了不知道多久以后，场地的灯光终于恢复了正常，在场的人们也恢复了自由活动的状态。
奥斯顿把J放回了那一辆轮椅上。
看着他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杰森忍不住说：“你得庆幸今晚的这个活动没有交换舞伴的这个环节，其他人可不会像我一样。”
“像你一样什么？”奥斯顿低头问。
“像我一样不会给你踩到。”杰森耸了耸肩，又补充道，“好吧，其实说实话你踩到我也不会感觉到的。”
奥斯顿：……
有时候时常会觉得自己与这个家伙之间会有代沟。
而在他们的身后，红发的女特工注意着在场的所有人。
她实在不明白为什么广播响起的那一刻，在场的所有人都听从广播中的命令开始走向舞池。
于是她也跟随着一起。
非常不幸的是她好像刚好匹配到了个疯子。
看到对方脸上的油彩和那血盆大口，黑寡妇一下子就反应过来眼前的这个人就是他们资料中显示的哥谭反派小丑。
对方脸上的油彩乱七八糟的，还印着奥斯顿的几个拳印。
小丑歪了歪头，做了个邀请的动作，“亲爱的女士，请容许我的失态，我本不想以这样的姿态来见到您的，但是你也知道的，那个院长，他的性格特别暴躁，职业操守也不好。”
惺惺作态的样子，让黑寡妇有点恶心。
不过这或许是一种哥谭特色吧。
但表面上她仍然维持着一副很好的态度。
和小丑跳舞，即便身经百战的女特工也度日如年，这时她想起来之前神盾局曾经看上了一位在校的化学工程系大学生，想让吸纳对方加入。
甚至已经做好了相关的背景调查。
但是对方断然拒绝，并且去了能给出他们几乎十倍薪资的韦恩集团。
后来神盾局了解到这个家伙的身上背负着一身的贷款，他们也表示理解，毕竟对方并不是什么缺一不可的战略性人才，他们更愿意去录取一些有志愿在神盾局工作的人。
比如说这个家伙的同学们。
想到对方离开纽约来到了哥谭，再看了看眼前这颇具哥谭特色的阴湿粘腻的反派。
想必那个叫奥斯顿的年轻人现在已经后悔了，如果他们的调查没错，那么那个年轻人所就职的公司绝对是遭受反派骚扰最多的。
这里新来的医生与当初的那个家伙长的十分相似，看起来甚至会有亲缘关系，似乎很值得调查一番，或许她能发现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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