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中秋节到了

李妙正在房间里给兄妹俩穿得破旧了的衣服缝上补丁,听到门口儿子的呼喊声,也是高兴地冲出房门,看着笑逐颜开的儿子,母亲知道这困扰曾程许久的炼体末期终于成功突破了,想到儿子数次冲击凝神无果后的失落无助,李妙喜极而泣,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最疼爱的亲生骨肉,说道:

“孩子,你成功了,娘为你骄傲。”

“是的娘,孩儿成功突破至凝神境了。”曾程轻轻地拍了拍母亲的后背,他知道数次冲击凝神境的失败让父母一直深深地为他忧虑着。

外面的药铺里,凉茶沸腾后产生的水烟从炉灶上面的药壶中阵阵飘出。曾昭正在煎着药,感受到后院中一股盛大的气息扑面而来。这一刻,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条缝儿了。

他知道,儿子成功了。

来不及多想,他急忙跑到后院,看着仿佛长高了几分的儿子,鼻尖一股酸意迅速地涌了上来,眼眶竟然不受控制地红了,曾昭明显感受到了眼前铺上了一层水雾,他很急促地呼了几口空气,然后,释然地笑了。

曾程也认真地望着父亲,父子相顾无言,心中各有一番滋味。

未几,曾昭慢慢地走过来,粗糙的大手用力地拍了拍儿子的肩膀,中气十足地说道:“真不愧是我们老曾家的后人,真不愧是我曾昭的儿子!真是好样的!”

“孩儿也很高兴,终于迎来了突破的这天。”曾程回应。

“你要感谢在山上遇到的那位前辈,要是没有他的点醒,你或许还要在炼体境徘徊很久,以后上山采药,若是还能再见到他,一定要真诚地致谢。”曾昭严肃地说。

“是,父亲。”

“哦对了,后日便是中秋佳节了,你们赶紧去收拾准备一下,明日我们便动身回族里面去,让爷爷好好看看你,他也几个月没有见到你们两个小孩了,想念的紧。”曾昭出声说道。

“好耶!见爷爷咯。爷爷又要给我买烧鹅吃了。”曾馨也是很想念常常抱着自己举高高的爷爷曾荣。

“是啊,后天已经是中秋节了,时间过得可真快啊!”曾程抬起头,看着远方渐渐西下的落日,夕阳映红了半个天空,一天的忙碌也将进入尾声。

“曾大夫,您的药快煮干啦!”

这时,外面等候的客人朝后院的一声大喊,打破了一家人短暂的宁静。

曾昭立马从喜悦中挣脱了出来,他闻到药铺中传来的一股糊味,一拍大腿,“这该死的记性。”曾昭懊恼地说道,不经意间,一服中药已经煮坏了。

他咻的一身跑回了灶台处,便跑边喊,“来啦来啦!”

“瞧瞧你们这老爹,孩子突破了,高兴得药都煎过头了。”李妙摇了摇头,笑了。

翌日早晨,曾昭挑着装满清镇特产的扁担,带着妻子儿女,一家四口,坐着马车,朝着天南城曾氏分族的方向而去。去天南城的路途不会很遥远,路况也很平坦,妹妹靠着母亲李妙睡着了,曾程和母亲也正讨论着怎么把带来的特产分配给族里的亲戚们。

四个时辰后,马车缓缓地于地平线上显现,爷爷曾荣早已在家门口翘首以盼,他来回踱着步,向着不远处张望着,看到那辆渐行渐近的朴素马车,听到车轮滚动摩擦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曾荣知道是曾昭一家人到了,粗着一把年纪的喉咙,挥着手,大喊:“程儿,馨儿,爷爷在这儿呐!”

曾馨在距离到达仍有20里左右的时候就醒了,一直问兄长:“阿兄,怎么还没到呀?”

曾程也总是不厌其烦地回答道,“快到了快到了。”

现在,听到马车外爷爷熟悉的声音,曾馨撩开马车的帘子,露出红彤彤的小脸蛋,朝不远处的曾荣喊道:“爷爷爷爷,我们来啦!”

到了天南城曾府,曾程一家拜见了爷爷曾荣之后,便随之入府。

“程儿,你突破到凝神境中期了?”真武境前期的爷爷曾荣突然感受到曾程比之前更为强大的气息,看着曾程眉心的长方形符号,惊讶地问。

“是的爷爷。孙儿侥幸,上山采药时偶然遇到一位阴阳境的高人指点,故有所突破。”曾程恭敬地回答。

“好啊,竟是已经来到了凝神境中期,孙儿啊,你才11岁啊,放眼我们整个分家,自离开本宗起,你都是头一个啊,你父亲当年虽强,但也未及你,你的堂兄也才凝神末期,你现在已经是望其项背了呀。”

“非也非也。爷爷,孙儿也是侥幸而已,主要还是感谢那位高人吧。”曾程谦虚地说。

百分之一的天赋固然重要,但最不可缺少的,还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努力与坚持。

“诶,爷爷,您说智兄已经突破至凝神末期了?”曾程转念一想,便问曾荣,几个月前分别时,曾智也才凝神中期,修炼速度竟也是如此迅速,看来堂兄为了修炼也付出了不少努力。

“然也,智儿在族内的修炼,也是甚为刻苦啊。”曾荣感慨万分。

“爷爷,是程弟馨妹和小叔小婶回来了吗?”后堂一个欢快的男声传了出来,紧接着,走出一个名十六七岁的短发少年,便是曾程的堂兄——曾智。

“智兄!”曾程和曾馨开心地喊道。

“弟弟妹妹,你们终于回来了。小叔小婶,侄儿有礼了。”

“智儿也是进步了不少啊。”曾昭微笑着说道。

众人说话间,曾昭的大哥曾侃和其他分族里面的亲戚也纷纷闻讯而来,曾昭一家人与亲戚们嘘寒问暖,派送带来天南城的清镇特产。族人也各复延至其家,皆出酒食。曾府上下,洋溢着喜庆团圆的氛围。

长辈们在议事厅饮茶叙事,一众小辈们则是跑到后山玩耍来了,这群小家伙,一个个生龙活虎,大有孙悟空大闹凌霄宝殿的气势。玩笑间,曾智被实力强悍的堂弟搞得一惊一乍的,想他11岁的时候,才刚刚到达炼体境的后期。

“程弟啊,你真的就是凝神中期了?”曾智还是一脸不信的样子。

“阿兄,愚弟不才,真的是凝神中期了。”曾程笑道。

“好小子,果真厉害,那话不多说,今天愚兄想领教一下你的本事,点到即止,不知贤弟可否一战。”

“既是兄长所云,弟自当应战。”

“好,来吧!”

二人都是分族家主曾荣的亲孙子,自然受到族内较大的期待,从小到大,二人之间的关系也是坚如磐石,比武是两个见面时必备的环节,他们彼此鼓励,相互促进,共同进步,虽然聚少离多,但血脉里的兄弟亲情,让他们不论天涯海角,都在深深地牵挂着彼此。

小辈是如此,长辈更是如此,大哥曾侃又何尝不是时常想念弟弟曾昭呢?

“唯有门前镜湖水,春风不改旧时波。”故乡的花草树木,故乡的潺潺流水,故乡的亲人挚友,永远是呼唤游子们归来的温暖号角。

兄弟两人趁弟弟妹妹们玩的开心之际,悄悄地来到后山的一处较大的场地,一番寻常的见礼之后,开始了正式的比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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