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江瞅了瞅,玉清书,“哦?这话怎么讲?”
玉清书若有所思的说道,“大人想想,如果这事是李家去办,那这兵权可就不在大人手上了。”
“虽然李家的头子是你爹,但整个李家的政治团体,恐怕他也不能独断专行吧。”
“李家的政治团体太大了,虽然说政治团体越大势力越大,但也正因为如此,做起事情来被束缚的太严重了,每一步都要思考大局出发。”
“如果是李家去办这件事,我估计这五十万的人马最后会被分到李家的各个政治利益团体的官员身上,结果就是这原本统一的五十万人马,反而被分散了。”
玉清书这么一说,李寒江顿时理解了这件事为什么要自己全权接受的原因。
事实也的确如此,这件事给他爹办的话。
一定是把风险降到最低,把利益让给他门下的各个利益团体去消化。
这样的话人马不集中下一个人身上就算是朝廷知道了,也不好说什么。
但你要是都集中下一个人手上,朝廷知道了的话,便会想尽一切办法给你安插罪名,或者是从各个方面入手搞你。
强行分化你的政治利益团体等等一系列的手段……
兵不见血刃的就把你手中的权力给削弱了,并且你还没话说,毕竟你事实上就是这么做了啊。
因此像自己老爹那个位置的官员,门下那么大的利益团体,自然是万万不可能落下如此大的马脚。
而如果把这些人马兵权向下分化的话,谁又能保证门下的利益团体一直和你是利益团体呢?
这样反而容易给皇室或者是其他势力做了嫁衣。
所以想来想去确实如听玉清书所说的一样,这件事,最好不要让李家插手。
自己全权接受是最好的。
最后就算是事情暴露了出去,到时候自己兵权在握,人又不在京城。
就算是朝廷想要分化自己的权力都做不到,他和他老爹又不一样。
他在朝廷势力中算的上是个光着脚走路的人了,你要是分化他的权力,他也无所谓。
反正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只要牢牢把兵权握在手中,也不回京城。
他就算的上是地方的实权官员了。
至于朝廷会不会因为兵权对李寒江产生更大的忌惮。
这都不用说,是肯定的,现在他还没什么实权朝廷都千方百计的想要他下马了,他要是再有了这么多人马。
那忌惮程度只会越来越高。
但此时的朝廷肯定是不会选择明着和自己还有李家翻脸的。
眼下宗室动作越来越大,还有江湖势力这一大威胁在,边境战线时时刻刻要防守。
皇室哪里来这么多精力又给自己创造一个内忧出来?
一旦开战,其实他势力要是利用这个机会,搞不好,皇权都要被撼动。
因此皇室自然不会为了一个李寒江去和李家翻脸。
所以他李寒江和李家接受的区别就是。
他李寒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而他老爹牵扯的太多,门下的利益团体太大,和五十万人马比起来,已经远远超越了这五十万人马所带来的利益。
李寒江思考了片刻,“玉疯子你说的很有道理,但……我在武域任职,靠我自己的手根本不可能伸到荒域去。”
玉清书摇了摇椅子。
“这确实是个问题,大人在官场上混迹的时间还是太短了,政治资源上还是太匮乏了。”
“而且想要靠自己调到荒域去……需要一个很有话语权的官员帮你说话,而且根据你和皇室的关系来看,还得让这人讲你去了荒域的坏处……”
说到这玉清书揉了揉太阳穴。
李寒江见玉清书这样子自然知道这事的难度,就第一步就已经是难如上青天了。
很有话语权的官员,那起步都得是从一品的实权官员。
别说武域了,就算是放在整个帝国又有多少?
啪!!!
玉清书突然拍了拍大腿。
“大人,突然想起来了,十年一度的翰林院选拔大会可就在今年召开啊!”
李寒江听后疑惑的问道:“翰林院选拔大会?不是传闻墨圣收弟子只看眼缘嘛。”
玉清书摇了摇头,“那是墨老登自己招收的弟子,但翰林院可不是为了墨文圣他一个人开办的。”
“翰林院工作也是很繁琐的,就墨文圣自己招的那几个弟子,那哪里忙的过来,这翰林院选拔是招收翰林院自己的官员。”
“是有官职品级的。”
李寒江点了点头,“那这事情和我们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玉清书似笑非笑的说道,“翰林院只走的是精英路线,目前为止全部官员也只有五百多名。”
“每次招收官员也只招收三十个官员,而且这些官员必须是原本在朝廷在册登记通过文考的进士才能参与。”
“你想想在翰林院能够给这种级别以上的学士考核的在帝国有几个?”
李寒江试探性的问道:“难不成墨圣亲自考核?”
没办法他对于翰林院也不是很了解,他能想到的也就墨文圣了。
毕竟也只有他在文道界的地位才能考核进士了吧。
玉清书摇了摇头,“墨老登在翰林院就是个镇宅神兽,他那个段位都不管事的。”
“翰林院管事的其实是翰林院的老二‘闻国师’”
被玉清书这么一说,李寒江也想起来了还有这么一号人物。
‘闻费’炽焰帝国的国师兼任翰林院的二把手,正一品官员。
位高权不重,但话语权确实很重。
但不是在朝堂上,而是在皇室。
这也正符合他们要找的人选要求,位置高,话语权中。
李寒江突然又想到了什么,“闻费虽然符合我们所有的要求,但他可是皇室的人,能帮咱们?而且这翰林院的选拔要进士,我估计连门都进不去。”
玉清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大人我是进士啊,身为进士带个书童什么的肯定不是问题吧?”
李寒江:…………
李寒江笑了,“玉疯子,好啊,让我当你的书童是吧?”
(还有一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