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什么不识好歹的?你不就是歹,我不就是好?”
张九秋的语气有些莫名其妙,但尾音里带着的挑衅,傅忆安一点没落下。
自从这个女人转性以来,他从没有在嘴皮子上讨到好处。
以前的张九秋可以说是尖酸刻薄,现在的张九秋更甚,只要她开口,路过的狗都要被骂两句的程度。
一张嘴叭叭叭的,骂得他根本没办法还嘴。
他只感觉一股气从肚子窜到了天灵盖,脑子都有些发懵。
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的山膏跑到傅忆安的脚边,正抬头看着他。
傅忆安第一次从一头猪,不对,一只妖兽的眼中看到了戏谑。
“你喜欢她!”山膏斩钉截铁地说道。
傅忆安:???
山膏的声音说大不大,说小也不小,周围有不少人都听到了这个惊天大瓜。
“我听族中的长老说,有些男子故意惹女子生气,同她争论,就是喜欢,目的是引起对方的注意!”
张九秋一脸晦气地冲山膏挥了挥手里的星落剑:“恶心我是吧?小心我把你烤成肉串,滋滋冒油的那种!”
面对张九秋的威胁,山膏更起劲了,连跑带跳的,生怕张九秋把它捉住了,它跳到傅忆安的脚边:“你逃不过我的双眼。”
不管在哪里,大家都藏不住吃瓜的心思,一个个的竖起了耳朵,还有在旁边窃窃私语。
傅忆安的表情红红白白,正要开口,却被地上的山膏抢了先:“不说话就是害羞了,怪不得你处处针对她,干什么你都要插两句嘴,原来是在找存在感。”
傅忆安急急打断它的话:“胡说什么呢,我只是看不惯她在食物里面下迷幻药!”
话题总算是回到了迷幻药这上面,夏心溪的气势又回来了:“张师姐,我现在才知道你是这种人!”
“哪种人?会狂扇你嘴巴子的那种人吗?”张九秋直视着她。
夏心溪愣了愣:“张师姐不占理就要动手打人吗?”
“不占理?”她嗤笑了一声,“我觉得我挺占理的,你们又没有证据!”
最生气的是破风,他直接从炼丹炉上拿了两串羊腰子开始大吃特吃:“爱买不买,不买滚开,还迷幻药,我看你长得像迷幻药。”
“啊?”夏心溪勾了勾头发,脸上带着羞涩,“真的吗?”
破风:?
她在害羞什么?!
老幺蹲在不远处咽口水:“大哥,我觉得这里面闻着就不像放了迷幻药。”
他猛地吸了两口气,好像这些食物就到了胃里似的,露出了满足的表情。
大哥难得赞许点头:“老幺说得没错,我们明明还没吃的时候就被勾引了。”
夏心溪不死心,还想说点什么,却被张九秋接下来的话堵在喉咙眼里。
“夏师妹,你有证据吗?你知道随口一说的后果吗?你知道今天要是换成其他人在这,他的名声会变成什么样?你是不在乎这些,上嘴皮下嘴皮轻轻一碰,被你害的人就要疯狂自证,损失一些生意只是小事,可那些被你煽动的人呢,他们会怎么样对一个下毒的摊贩?要是查出来并没有下毒呢,这个摊贩以后还能做生意吗?”
“不能!”秘境之内张九秋的声音和天幕下看着这一幕的赵慎岭异口同声。
甚至不一定能活下来。
“我不是第一次被栽赃陷害,就算对方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毒发的,查出来依然与我们做的食物无关,我说这些也不是为了逃避责任,我就是想提醒你,开口之前,最好在脑子里转上几圈,要是当时来的官兵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把我砍头,后面查清楚了也不能把我的头安回去了,你明白吗?”
张九秋的语气并不是斥责,反而能从中听出一些教导的意思。
夏心溪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短时间应该不会过来找茬了。
张九秋欣慰地笑了一下,转头看向白眼翻上天的傅忆安:“看来的确是有些不知道是什么的东西听不太明白人话。”
山膏这时候又不合时宜地跳了出来:“承认吧,你也很对她着迷吧!”
傅忆安:……
“我可听说你们已经解除婚约了,从此以后男婚女嫁各不相干,可你现在这是……?”
嘶——
傅忆安回想了一遍最近自己的做法,都开始有些迷茫了。
难不成自己清汤寡水的吃腻了,偶尔也想换换重口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