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钟楼营救

这些欧洲国家相隔都不远,屁大点地方就是一个小国,但有些国家签证是不能互通的,现在我们也不知道程卦到底被带到哪去了,只能在附近的几个国家先找找看看。

小白说检测到e国的首都伦盾有魔气波动,那么程卦最有可能就是被带到这边来了,所以我们决定先排查伦盾这边的火车站,看看能否有所收获。

这边的火车站也有不少,我们便兵分三路往各个方向去调查。

我跟巫河一组,小白跟阚大山一组,凌莫冉跟杨天呈一组。这么分配主要是因为巫河、阚大山和杨天呈他们三人的外语都不太行,在这异国他乡的行动起来不太方便,所以得有熟练外语的人和他们一起配合。

我们俩要去的是西南角的火车站,路上,我跟巫河说道:“你啥时候也学学外语?要跟国际接轨啊。”

巫河定定的望着我,问了一句:“你不说我是老古董吗?为什么要学外语?”

我一脸懵逼,眨巴下眼睛问他:“我什么时候说的?”

“上次你跟程卦说的,被我听见了!”巫河说着,那张冷脸上竟然还浮现出一丝委屈的神色。

我:“???”

努力回忆了一下,才想起来上次为什么要跟程卦说这话。因为他英语成绩下滑了,还狡辩说巫河那么牛逼不也不会英语么。我随口反驳了一句说巫河是老古董,不能跟他学。谁知道竟然让他听见了?还记仇那么久!

“哎呀,那不都是教育小孩的话么,你听这个干嘛?”我扯了扯巫河的衣袖子,对他说道:“在我心里你时尚时尚最时尚,才不是什么老古董呢!”‘

“真的?”巫河斜睨我一眼,语气不冷不淡的,也不知道到底啥意思。

我连忙举起手来发誓:“真的!请看我真诚的大眼睛!”

巫河嘴角微微勾起,矜持的点了点头,回一个字:“嗯。”

嗯是什么意思,这算哄好没?

之前只是觉得这家伙沉默寡言还有点呆萌,但最近脾气见长啊,都没以前那么好哄了。想起当初刚认识他的时候,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来,每次被我说了,都只能默默忍着。不过那时候巫河在我这里还是有强大的高手滤镜的,我对他大部分时候是恭恭敬敬。现在越来越熟之后,还给我傲娇起来了。

惯得你这臭毛病!

我在心中腹诽着,当然,该哄还得哄。这家伙的性格轴得很,若不是有我这么个知心哥哥在,常常疏导他,恐怕又要像之前那样,动不动就想着毁灭世界了。

我又扒拉一下他,追问道:“还有啥憋在心里不痛快的?赶紧说出来,我一次性给你哄明白了!”

“没有了。”巫河摇摇头看向我,那小样儿看起来竟然还挺乖。又顶着这么一张脸,我顿时就没招了。这是不是网上常说的?找个好看的吵架我都得扇自己!

得嘞,吵架是吵不起来的,孩子都丢了,赶紧找去吧!

我们两人快速来到西南边的火车站,这里人来人往的,有着从世界各地过来的旅客,显得喧闹嘈杂。想要在这里找到程卦,可不是件简单的事,而且他也不一定就是在这里。

虽然巫河精通阵法,但是布阵也需要条件的,这里的人太多了,极大程度上干扰了巫河对于阵法的感知。

我们绕着这个车站走了一圈儿,并没有什么特殊的发现,这里看起来就是个普通的火车站。

想了想,我们决定买票进站里看看,能否有些新发现。

本着省钱原则,我们买了个短途的票,反正先混进去再说。

在售票处找零钱的时候,我收到了两个硬币,一不小心没拿稳,它骨碌碌就掉了下来。我连忙蹲下身就要去捡,却没料到这玩意儿就跟成心和我作对似的,一溜烟就滚到别的地方去了。

在我们老家有个说法,掉钱不捡可是会折寿的,小小硬币,岂能让它逃出生天!

我的执拗劲儿也上来了,一路就这么追着那枚硬币跑,巫河在我身后喊:“唐闲?”

我一边跑一边对他说道:“你快过来帮我捡钱啊!”

这地方人来人往的,那枚狡猾的硬币在各个旅客的脚下绕来绕去,不知不觉竟然已经滚出去很远,以巫河那样敏捷的身手,竟然都追不上它。

“等等,唐闲回来!”巫河突然语气一变朝我大喊了一声。

在他喊出这句话的同一时间,我终于抓到了那枚掉落的硬币,高兴的举起来。然后转头看向巫河,问他:“怎么了?”

巫河快速的朝我这边伸出手,我虽然不知道他要干嘛,但出于这么长时间以来的配合默契,也朝他的方向将手伸出。几乎是在我们两手交握的一瞬间,只感觉一阵天旋地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已经被传送了出去。

这枚硬币上竟然镌刻了传送阵法!

等重新站稳之后,我才一脸懵逼的盯着手上的硬币看,此时它的阵法已经发动过后失效了,看起来又是一枚平平无奇的小硬币。

还好刚才在传送的一瞬间,巫河伸手过来抓住我,否则现在就只有我一人被传送过来了。

看来不止我们在追查程卦的下落,那背后之人也一直在留意着我们几人的动向,或许他们还特意对我重点关注了,否则怎么会专门给我设计了这么一个传送阵法呢?

我就说普通的硬币咋那么能跑,原来是被术法所操控的,他们是想要将我跟巫河分开,单独把我传送过去,到时候好任他们拿捏。却没料到巫河的警觉心太强,瞬间就察觉了不对劲,及时过来抓住我。

此时我们两人被传送到一座钟楼里,外面就是一扇巨大的挂钟,咚咚咚敲了十二下,正是中午十二点整。

之前我在梦里曾经听程卦说过,他经常会听见钟声敲响的声音,还有火车的嗡鸣声,会不会就是这里?

躲在暗处的那股黑暗势力,他们特意将我引过来,目的应该不是杀我,而是觊觎我体内的混沌之气!

那些人他们已经发现了我的与众不同之处,甚至我还想到了一个最坏的可能,这一切估计和太岁脱不了关系!它不但没有在这漫长的时间长河中消亡,甚至还可能在三大神皇陨落之后,实力反倒是进一步增强了!

这一切,或许都是它给我设下的陷阱。

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惦记着我呢,那家伙也真是锲而不舍。

但现在它没有选择出来和我们正面硬刚,说明还有所顾忌,或许在这个末法时代中,还有某样东西能够压制它的力量,所以它才不敢直接出来,而是在背后搞这一堆小动作。

只是它的如意算盘还是没打好,原本只打算将我独自引过来的,却没想到巫河也跟着来了,想要同时对付我们两人,可没那么简单。

而且我兜里还有龙金金跟叉烧呢,再加上降魔杵和菩提子等一堆法宝,就算打不过,都能直接将这座钟楼给拆了。

这里应该是魔物的其中一个藏身之所,若是被我们给捣毁,想要重新再布置一个地方可也没那么容易。

此时我们处于这钟楼巨大的机械结构里,旁边就是粗壮的锁链带动着齿轮在不停歇的工作着,咔嚓咔嚓的声音非常大,震得我们耳朵嗡嗡的。里面还很闷热,各种机械装置产生了极大的热能,让人在里面非常难受。

我们四处看了一下,所有的出路都被封死了,想要离开这里,除非从指针的位置跳下去。

但这个钟楼还挺高的,指针的位置也有将近十层楼的高度,哪怕我们修行之人体质强悍,这么跳下去也是非死即伤。

不过既然那幕后之人特意将我弄来这里,那就应该不是想让我死,或许还有其他的方法能够离开。现在就看他们到底要做什么,我们好见招拆招。

只是我看着那些巨大的齿轮还有链条,心里还是有点恐慌,因为这些玩意儿太大了,就像是绞肉机似的,而我们俩就是那块肉。一个不小心掉下去,可能就变成渣渣了。

必须得先想办法离开这些机械装置,起码出到外面再说。

目前除了那指针的方向能够钻出去,确实也没有别的出口了。

我万万没想到,自己有一天还得像拍电影一样,在巨大的高塔上钻来钻去,一个不小心可能就要坠楼身亡了。

你说我跟巫河这俩大老爷们,若是真这么掉下去了,别人应该不会说我俩是殉情吧?

“想什么呢?”巫河朝我扔过来一段绳子,我接过缠到腰上,绳子的另一头被固定在里面了,接下来我就要靠着这么一截绳子荡出去。

然而一脚刚探出去,立刻就有些发软,这可是十几层楼的高度啊!而且那巨大的指针,尤其是秒针,就跟闸刀似的,时不时就要转过来。想要从这里离开,那难度系数简直太大了。

我深呼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不要怂,便打算继续攀爬。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了一个声音。

“小唐,小唐我在这里!”

竟然是程卦的声音!

我惊了一下,连忙对巫河说道:“我听到呱呱在叫我了,他肯定就在这附近。”

巫河不解说道:“我没听到,从哪个方向传来的?”

“啊,你没听到吗?”我努力回想了一下,刚刚确实是听到程卦的声音了,但到底是从哪个方向传来的,却无法判断出来,就好像那个声音直接从我耳边响起一样。

我跟巫河之间是有什么区别,才导致只有我能够听到程卦的声音,而巫河却听不见呢?明明我跟程卦也没有结契啊。

突然我想起一个关键点,程卦的命牌一直被我带在身上,所以只有我能够听见他的声音,晚上做梦才能够梦见他。那命牌应该是和程卦的魂体直接联系的,他现在也是通过魂体的方式在叫唤我。

我连忙将命牌掏了出来,咬破指腹挤出一滴鲜血到命牌上,念起程爻之前教过我的咒语。

咒语念完后,我眼前仿佛出现了一片虚影,程卦所化成的那面包人,正被挂在其中一个齿轮中间,随着齿轮的运转上上下下的摆动着,也不知道被挂在那里多久了,感觉随时会被绞进里面碾成粉末。

那群魔物果然毫无人性可言,竟然能想出这样的损招。要知道程卦现在虽然不能说话不能动,但他是可以看见也可以听见的啊。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挂在这里,随时可能粉身碎骨,他得有多害怕啊?这种折磨对一个只有十三岁的孩子来说,简直是太残忍了!

若不是因为程卦的心性比一般的小孩要坚韧许多,恐怕他此时都要崩溃了吧!

看到这个景象我心疼得不行,眼圈都红了,哽咽的对巫河说道:“呱呱被挂在那下方的齿轮里了,我们必须要想办法去救他!”

哪怕真的变成绞肉机上的肉沫,我也必须将程卦给救出来!

巫河听我这么一说,顿时脸色也变了。他虽然平时看起来冷冰冰的,还表现出对其他人不太在意的样子,但毕竟一起相处了那么长时间,还时不时跟程卦甜蜜双排,其实心里还是很在意他的。

现在得知程卦竟然被人这么对待,淡定如巫河都坐不住了。他拍了拍我的手背安抚道:“别难过,我们会救回小胖的。”

“嗯!”我重重的一点头,收敛起全部心神,努力去想营救的办法。

在这些齿轮运作的时候我们不可能下得去,得让它们全部停止才行。但是这些钢铁器械实在太大了,而且坚硬无比,寻常的方式可无法让它们停止下来。

我们之前也从来没有设想过这样的情况,身上更没有带着什么能够针对这些器械的东西,又要如何才能够让这座钟楼停止运转呢?

我们俩各自翻了翻身上的包,最后我默默的从里面掏出一根棒槌。

不是,是降魔杵,这时候好像只有它看起来比较硬一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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