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邪仿佛从这杆银枪上看到了当年自己的父亲是如何上阵杀敌威名赫赫,是如何横扫千军大杀四方的。
张邪右手一握用力抬起,随即走出大堂在院中耍了套枪法。
“好枪!”张邪说着收回银枪上下打量,爱不释手,也就在这时,他突然看到枪杆上写着的两排小字,照着便读诵出来,“须知少时凌云志,曾许人间第一流。飞雪亮银!”
“不愧是吾父的兵器,所撰之句也不同他人,哈哈哈,好枪好枪。”看罢字迹后张邪更加喜爱此枪,脸上满是兴奋的神情。
看着孙儿如此高兴,老爷子也喜笑于面,走上前说:“邪儿,如今你已有了兵器,还缺一宝马良驹,随老夫来,到马圈为你选一坐骑。”
说着将张邪引到后院的马圈,但见里面形形色色全是马匹,黑的红的黄的花的,应有尽有。
“这些都是专门饲养的马匹,不仅脚程快,更主要的是能承载修士行军打仗,此,最为不易。”老爷子介绍着便给张邪引荐。
随着爷爷指点的方向,张邪牵出了一匹黄马。
此马肩宽臀肥,一身金黄色的毛,见张邪将自己牵出来,嘶吼着表达喜悦之情。
“好一匹大黄马。”张邪说着飞身来到马背上,本想试试马的能力,可双腿一夹马身,但听大黄马嘶叫一声,竟然匍匐跪在地上。qupi.org 龙虾小说网
张邪见状心中不悦,从马背上跳下又观看起其他的马匹,可心里始终不满意,最终,他把目光落在了一匹关在铁笼子里的大白马身上。
这匹白马,通身缠着手臂粗的铁链,四肢和头,都被重重的铁索铐着,尽管如此,这马仍然挣扎着,发出不甘的吼声。
“这是?”见此情形张邪有些不解地问。
老爷子闻听便解释道:“此马并非我们所养,乃是城外农户报官所知,这马糟蹋了农户们的良田,所以才被捉来,我观其已经有几分妖性便起了驯养之心,奈何野性难驯,已经弄伤了五个驯马师,无可奈何下只能将其关在这里,后作打算。”
“原来如此,怕是多给些年月,也能变成妖兽。”张邪低喃着靠近了铁笼子。
嘶~
白马见到生人来到铁笼子前,瞬间开始挣扎了起来,嘴中还发出野兽般的嘶鸣。
“呵呵。”张邪见状淡淡一笑,随后挥舞着手中的银枪,运起混沌之力,直接劈开了关马的铁笼子,又三下五除二将马身上的铁链斩断。
嘶啊~嘶啊~
白马一解开铁链真好似脱困的猛虎,嘶叫着将两条前蹄抬起,看模样是要踩踏张邪。
“这····”两旁的家丁当即吓傻在原地,一个个都倒退着想夺路而逃,只有武侯原地不动,稳如泰山,静静的看着张邪下一步的举动。
只见张邪不慌不忙,看着要攻击自己的白马冷冷一笑:“哼哼,畜生,小爷我救了你你反而要害我,如此这般我岂能饶你!”说着两眼一蹬,一股杀气弥漫而出。
与此同时,感觉到杀气袭来的白马瞬间蔫了下来,像是霜打的茄子一般,悄悄的向后退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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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邪将银枪交到左手,上前紧走两步,用空出的右手一把抓住白马的鬓毛,随后脚尖点地,直接飞身上了马背。
踏踏踏
野性难驯的白马仍有心踏地将张邪摔下去,但在张邪抚摸它头的霎那,一股寒气传遍全身,颤栗栗的便不敢再动。
“不错不错。”张邪骑了两圈后摸着马头说。最后冲着不远处的家丁吩咐道:“去将最高的马鞍和缰绳拿来,套在此马身上,此次本将军这次出塞的坐骑,便是它了。”
说着,张邪从马背上跳下,反复看了看白马,轻声思索道:“我看你一身白色,嘶吼声也有些龙性,从今以后你就叫‘啸龙吟’吧,追云逐日啸龙吟。”
就在张邪说着的功夫,一旁的下人便将马鞍缰绳拿来,十分熟练的套在白马身上,收拾妥当后张邪又一次踩鞍上马,这一次,才是真正的威风凛凛。
而眼前这一幕,早已让一旁的武丞相看呆在原地。
「银盔银甲亮银枪,白袍白马白面郎。」
恍惚间他仿佛又看到了当年那个年仅十六岁的少年郎,冲他喊着爹,他甚至还记得当年儿子最后一次出征边塞,也是他给穿的盔甲,只是那声‘爹’叫出后,便……再也没从边塞回来………
后往事记忆涌上心头,张震坤一时愣了神,连张邪喊他爷爷都没听见,直到张邪要出发了,他才缓过神来,对张邪嘱咐了一些话。
“邪儿,如果累了就回家来,我这把老骨头还能撑一撑!”
这句话说完,张邪便在张震坤满脸留恋的表情下出发了。
门外的一千名燕兵早已等候多时,领头一匹黑马,上面端坐的正是雄凶。
由于此番是出征边塞,雄凶也为自己取了个大将的封号,就取自他十三岁杀虎的事件,封号‘屠虎将军’——雄凶!
“见过阎罗大将军!”
雄凶一见张邪走出门来,率先开口喊道,而后一众士兵也跟着附和。一时间阎罗大将军这五个字响彻了整个皇都,无论是王公贵族还是平民百姓,均知道张邪即将出征。
一千人的队伍就这样浩浩荡荡的冲兵营走去,与出征的三万燕兵汇合,而原本来说送行的燕帝等人却未出现,张邪自然也不在乎。
与此同时,准备离开燕国的司徒知日也收到了张邪已经出兵的消息,他看着北边边塞的方向,口中喃喃道:“打破玉笼飞彩凤,顿开金锁走蛟龙,张兄,咱们地界见。”
另一边,已经汇兵后的张邪等人来到城门处,按例进行查看将印,确认无误后开门放行。就这样三万人出了城门,向边塞奔去!
出城大概走了五里地,张邪身后的雄凶突然催马走了过来,对张邪说:“统帅,已出城五里地了,我在后方备好了帅车,此番北上边塞,就算是加急快走也需一个月的时间,您不妨去歇息歇息。”
“嗯?”张邪闻听此言眉毛一皱,这几句话中分明用您代替了你字,这足以证明现在的阶级关系,他立于万人之上。
“不了。”张邪拒绝了,“区区一个月而已。我虽是三万燕兵的统帅,但也是兵,不过是等级高一点的兵罢了,就将这些琐碎的事都省去吧,我与众将士同食同寝!”
此言一出,后方的士兵又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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吼:“统帅帅威武,统帅威武!”
张邪嘴角扬了扬,随即命令行军官放慢脚步,将一个月的行程延迟至两个月。
“这!”原本对张邪一番话略有佩服得雄凶闻言一愣,随后皱着眉对张邪道:“统帅,我们的粮草……”
可话还没说完,就被张邪制止了,看着张邪那双饶有深意的眼睛,雄凶硬生生把要继续说的话咽回了肚子。
就这样足足三万人的北伐军宛如游山玩水般向边塞出发,直到五十天后,雄凶又来报告,说明了时间和剩余路程,最主要的是他们的粮草,只够军队用一周的时间,希望张邪早做定夺。于是,当晚休息时,张邪便叫来众将在帅营中召开了一次行军后真正意义上的大会。
此次大会,除了大帅张邪、大将雄凶外,还有车骑将军:曲文才;左将军:刘伯贤;右将军:罗勇等等一众将官共十一人,清一色的都是年轻一辈。
对于此次大会召开的目的众人心中也小有头绪,或许兵者不解,但他们可都清楚,如今的粮草已所剩不多,但城池却未攻下一座,这乃行军大忌,他们急切的想知道张邪到底是怎样的计划。
而坐在帅位上的张邪却迟迟未发声,过了许久才幽幽的传出话来,是明知故问的一句话,“粮草还够用几日?”
“还够用一周!”主管粮草的粮官答道。
“嗯。”张邪闭目点了点头,随即继续说道:“我想众位心中多有疑惑,甚至可能认为我张邪莫不是一介草包,竟然连行军打仗最忌讳的粮草之事都不了解,跟着这样一个主帅,此番必败无疑啊~”
众将闻言急忙回应着说“统帅想多了”、“我们怎么会有这样的想法”等等之话,但在内心深处,众人还真就是这么想的。
官场之事张邪怎能不了解,心中冷笑几声,随即睁开双眼,以统帅的姿态说道:“众将听令!”
“这……”众人闻言虽是不解,但也急忙起身冲张邪拱手应道:“属下在!”
张邪面容冷峻下达着命令:“今晚过后,命全军急速出发,务必在一周内赶到边塞九城的第一城!”
“遵命!”
众人应了一声便带着满怀的不解之意退出帅帐,只有雄凶没出去,是张邪让其留下来的。
“心中也很疑惑吧?”张邪问道,雄凶未说话。
“咱们这三万士兵,乃是今年的新兵,从未上过战场,如果急匆匆的前往边塞,怕他们还未开战心里就受不了这种煎熬,所以我放慢了行军的步伐,让他们慢慢适应这种军队的生活。”
雄凶闻言认可的点了点头,但也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就是张邪为什么不用老兵而用什么经验都没有的新兵?
张邪道:“老兵、征战沙场多年,虽是经验十足,但对杀戮已经麻木了,能不能打过对方、能不能胜利,在他们心中已经是固定的了,而这新兵却不同,虽然没有什么经验,还会对杀戮产生恐惧,但当他们客服这种恐惧时,所爆发出的力量是势不可挡的。当然还有一个最主要的原因,这三万兵都是当年随我父亲战死边塞的后裔,他们对那里,有着不下于我的仇恨!”
“所以”张邪说到这拍了拍雄凶的肩膀,“这第一仗,关乎着后续的气势,只能赢,不能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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