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时间流逝,到达了约定的时间。
随着时间到了,四个警员相视一眼,眼神中传递着坚定与信任,然后毅然踏入了废弃工厂内。
工厂内弥漫着一股刺鼻的化学气味,那是岁月残留的腐朽气息,混杂着铁锈、发霉和不知名的化学物质的味道,让人忍不住想要捂住口鼻。
四周一片死寂,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在空旷的厂房内回响,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历史的尘埃上,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
昏暗的灯光在天花板上闪烁不定,仿佛随时都会熄灭。
墙壁上的管道纵横交错,有的地方还在滴着不明液体,落在地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像是死神的倒计时。
他们顺着神秘人X给的指引,小心翼翼地前行。脚下的地面布满了碎石和杂物,一不小心就可能发出声响,暴露他们的行踪。
他们穿过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两侧的房间门大多已经破败不堪,有的半掩着,从里面透出一股阴森的气息。
偶尔有老鼠从他们脚边窜过,惊起一片灰尘。
在经过一个堆满了废旧机器的大厅时,机器的轮廓在黑暗中如同张牙舞爪的怪物,散发着一种冰冷的金属压迫感。
一路摸索,他们终于来到了对方指示的地方。
这是一个巨大的仓库,仓库的大门紧闭,周围堆满了生锈的油桶和破旧的木箱。
仓库的墙壁上有几扇狭小的窗户,玻璃上满是污垢,那些污垢像是经年累月积攒下来的黑暗印记,一层又一层地覆盖在玻璃表面,如同给窗户披上了一件丑陋且阴森的外衣。
仅有的几缕光线从污垢的缝隙中艰难地挤进来,它们是如此的微弱,仿佛是被囚禁在黑暗中的精灵,在拼命地挣扎着想要照亮这一方死寂之地,却又被黑暗那无情且强大的力量迅速吞噬,只在空气中留下淡淡的光影轮廓,转瞬即逝。
仓库上方的天花板有几处破洞,月光从破洞中洒下,像是银色的丝线从无尽的夜空垂落。
这些丝线在地面上交织成斑驳的光影,宛如一幅由黑暗与光明交织而成的抽象水墨画。
然而,这幅画中弥漫着的并非艺术的美感,而是令人毛骨悚然的阴森气息。
每一道光影都像是幽灵的触角,在地面上无声地蔓延,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地方隐藏的无数罪恶与秘密。
这里安静得让人害怕,每一丝空气都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凝固得如同坚冰。
仿佛所有的声音都被黑暗那无情的巨口贪婪地吞噬,没有一丝一毫能够逃脱。
只有他们沉重的呼吸声在空气中交织,那呼吸声像是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拉动,每一次起伏都充满了紧张与不安,如同在寂静的墓地里奏响的死亡乐章,预示着未知的恐惧正一步步逼近。
在昏暗的月光下,站着两个人影。
其中一个身姿挺拔到如同黑夜中的猎豹,浑身散发着一种优雅与桀骜不驯的气质,他便是神秘人X。
他就像黑暗中的王者,每一个细微的动作都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高贵与自信,仿佛他是这个世界的主宰,而周围的一切都只是他的陪衬。
依旧往常般,他穿着一身黑色的定制西装,那西装的材质是从意大利顶级工坊精心挑选而来的,每一根丝线都经过了特殊的处理,在月光下闪烁着细微却迷人的光泽。
只不过这次会面,他特意整了整头发,换了个发型。
就见他的头发整齐地向后梳着,每一根发丝都像是被精心打理过的黑色绸缎,光滑而富有光泽。
那光洁的额头下,是一双深邃而锐利的眼睛,眼神中透露出一种自信与傲慢,仿佛他能看穿世间万物,整个世界都在他那掌控一切的目光之下无所遁形。
另一个人影则略显沉默和无奈,那是神秘人K。
他微微低着头,像是一朵在暴风雨中被压弯了腰的花朵,又像是一位在黑暗迷宫中迷失了方向的旅人,陷入了沉思之中。他的身形相较于神秘人X稍显佝偻,那是长期背负着压力与阴谋的结果。
他穿着一件深色的风衣,风衣的衣角在夜风中轻轻摆动,每一次晃动都像是在诉说着他内心的不安与挣扎。
王洪刚立刻拎着行李箱对着神秘人X讨好地笑着,那笑容在他脸上显得有些扭曲,像是一张被用力拉扯的面具。
他的嘴角几乎要咧到耳根,露出一排参差不齐的牙齿,每一颗牙齿都在月光下反射出一种谄媚的光。
他快步走上前去,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急切的讨好之意,脚下的碎石被他踩得嘎吱作响,在这寂静的环境中显得格外突兀。
他的声音带着一种颤抖的兴奋:“X先生,我来了,这一路可真是不容易啊。您看,我把您要的东西都带来了。”
这里面,是王洪刚拿来的现金。
戏要演全套。
很明显,他打算用这些钱,替代利息。
虽然他清楚,神秘人X根本就不可能同意,但这不代表他不需要这样做。
他边说边把行李箱高高举起,像是在向神秘人X献上一件珍贵的宝物。
神秘人X却没有看他,而是直截了当地对着他那四个小弟笑了起来,那笑容中充满了玩味和挑衅,就像一只狡猾的狐狸在戏弄着一群自投罗网的猎物。
他的笑声在空旷的仓库中回荡,那声音如同夜枭的鸣叫,尖锐而刺耳,每一个音符都像是一把冰冷的匕首,直直地刺向众人的耳膜,让人心生寒意,寒意从耳朵迅速蔓延至全身,仿佛血液都要被冻结。
“警官同志们,初次见面,介绍一下,我是神秘人X。”
“这位,是你们一直要找的,神秘人K。”
除了魏晨光依然保持着镇定外,其他人都懵逼了,特别是王洪刚,他的笑容僵在脸上,像是被瞬间定格的画面。他的眼中满是惊恐和难以置信,眼珠瞪得大大的,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他的嘴唇微微颤抖,想要说些什么,却又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扼住了喉咙,发不出一丝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