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立马抱紧孩子往后躲,“我是一个女人,你们想干什么?”
“那就请一位夫人来搜吧。”陆风眉毛一挑,环顾了一圈外头的百姓,随便点了一个妇人,“你来搜。”
“行啊!”妇人是个好事的,连忙走上来,要给女人搜身。
“别碰我!”女人激烈地挣扎,不让妇人碰她。
陆风给官兵使了个眼色,官兵立刻上前,控制住女人的手脚,妇人在女人身上摸了几下,翻出一个荷包,和一张油纸。
女人神色变得恐惧起来。
陆风接过东西,把荷包打开。
“哦?”
陆风吃了一惊,拿出一张百两银子的银票。
众人更惊讶了,“她怎么这么有钱,刚才不是还说自己很穷吗?”
陆风又打开油纸,有些许粉末抖落下来。
大夫赶忙上前,闻了闻,大惊道:“这才是老鼠药!”
真相,显而易见了!
“天哪,居然是她自己下的毒,她为什么这么做?”
“估计是看棠庄有钱,想要拿孩子的死来讹钱吧。”
“不对,她穿戴一般,看起来不像有钱人,怎么荷包里会有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哦,我知道了,一定是棠庄的对手买通了这个女人,来败坏棠庄的名声!”
百姓的智商终于上线了。
“啪!”
陆风一拍桌子,四周顿时安静下来。
“说,谁指使你这么做的?这个孩子又是哪来的?”
女人瑟瑟发抖,但眼神还不老实,突然她朝着围观的百姓大喊,“他们都是一伙的,想要替棠庄洗脱罪名,我冤枉啊,我死了儿子,还要蒙受这种委屈,我可怎么活呀!”
女人大声哭喊,以为众人又会像之前一样怜悯她,为她说话。
不料,大家都跟看傻子一样看着她。
官府有没有跟酒楼同流合污暂且不说,刚刚搜身的女人可是从众人中挑选出来的,怎么会有假!
陆风冷冷地开口:“蓄意谋杀,栽赃陷害,你已经是死罪!现在坦白一切,帮助官府捉拿幕后真凶,或许还能赎罪,求得一线生机。”
女人闻言彻底瘫软了身子,泪流满面。
“我、我糊涂啊!有个男人给了我一百两银子,让我这么做的,我一时贪心,就……”
女人悔不当初,她不仅损失了一个孩子,自己也可能要死了!
陆风追问男人的身份,女人却完全不知道,说自己只是一个乞丐,手底下有几个小孤儿帮她乞讨罢了。
昨晚上,一个男人突然找到她,说一百两银子买一个孩子的命,她没经得住诱惑,就同意了。
众人唏嘘,一边骂女人不是东西,一边惋惜一个小小的生命就在这样的交易中被卖了出去。
“把人带下去,根据体貌特征画像寻人,务必找到幕后之人!”陆风命令。
不一会儿,女人和孩子都被带走,官兵还贴心地疏散了群众,酒楼恢复正常营业。
陆风没走,来到宁依棠身边,浅笑道:“我辛苦这么久,不请我喝杯茶吗?”
宁依棠觉得陆风不来,她也能处理此事,毕竟那女人手段太差劲。
但陆风确实很好地处理了此事,后续可能还要他追踪幕后之人,便请他上楼,开了包厢。
陆风临窗而望,不禁感叹:“以前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在棠棠自己的酒楼里喝茶。棠棠,你确实让我刮目相看。”
小二上了一壶好茶,宁依棠坐下来倒了一杯给陆风,陆风从善如流地坐下来,品着这杯宁依棠亲自奉上的茶,觉得甚是美味。
宁依棠没什么话跟陆风说,他喝一杯,宁依棠倒一杯,只希望陆风喝完快点走。
陆风笑看着宁依棠,倒也不生气,而是轻飘飘地来了一句,“棠棠,这位是你表哥吧。”
陆风的目光落在宁依棠身后三人中的沈修文身上。
宁依棠目光一变,沈修文几人也当即警惕起来,林毅和魏星剑眼里甚至出现了杀意。
陆风淡淡一笑,“看来我猜对了。”
宁依棠神色凝重起来,但并没有太过慌乱,再次给陆风倒了一杯茶,轻声地问:“怎么这么说?”
只要陆风出问题,宁依棠会毫不留情地把他斩杀在此。
陆风眼里含笑,很轻松,仿佛一点都没有看出宁依棠的杀意,而是将自己的猜测徐徐道来。
“昨天,韩子丰传信给我,说派了一个叫沈修文的军长来到京城,与你联手刺杀卓煜,让我尽可能配合。”
“刚刚我见到你身后的这两位兄弟,突然想起一年前,我在外头喝酒,莫名其妙被两个蒙面人打了一顿,虽然他们蒙着面,但我还是留意到了他们的身形、发饰以及眼睛。”
陆风盯着沈修文和魏星剑,笑意愈深。
“真像啊!”
沈修文和魏星剑捏紧了拳头,陆风说的黑衣人正是他俩,当时他们把能查到的欺负过宁依棠的人都教训了一遍。
陆风抿了一口茶,继续说:“我再想一想,你母亲也姓沈啊,那一切都说得通了。你传出死讯后,你母亲的娘家人来给你报仇,他们发现你没死,找到了你,甚至帮你把棠庄做大做强!”
宁依棠面色彻底冷峻下来。
虽然陆风不是个好东西,但他的脑瓜是一顶一的聪明,猜得半分不差。
沈修文给魏星剑了一个眼神,两人一闪身来到陆风背后,长剑搁在陆风脖子上,只等宁依棠一声令下。
陆风依然镇定自若,“让我继续猜一猜,依棠棠你的性子是不会跟韩子丰狼狈为奸的,你一定早就开始部署自己的力量,试图打败他,所以沈修文成为了韩子丰叛军中的军长,取得了韩子丰的信任。”
“可是,光这样是不够的!岳家在京城的力量很强大,且根深蒂固,你无法斩草除根。”
宁依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