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陈天民,田边盛武就咬牙切齿,恶狠狠地骂道:“陈天民跟他的特别独立加强师,就是一群乌合之众,打完就跑。而且他们还编造了一些谎话,说什么华夏宪兵队和汤军合作攻下了界首,说什么别动队占领了大汶口。”
这一次占领了泰安,他们又冒充北冀坡的守军向第2军通风报信,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无耻的军队。懦夫!骗子!”
田边盛武骂完后,影佐祯昭又向他报告:“将军,麻烦的是,陈天民的主力确实在鲁西,也就是说,陈天民的军队已经分散开来了。他的一部分可能已经到了黄河以东。”
田边盛武点点头,他还想多说几句,因为华北航空集团司令官来了。田边盛武让影佐祯昭把一张地图贴在墙上,然后三人开始商讨具体的空袭方案。
陈天民在徐州就揭穿了日本人围攻的阴谋,五战区和一战区也都严阵以待。现在,日本人正在进行一次大规模的迂回从南北两个方向进攻,按理说,这是我们集中兵力消灭日本人的最好机会。
可惜参加战斗的日本人都是精锐中的精锐,战斗力和机动性都很强,
第21集团军本想集中兵力歼灭日本人的一个师团,可没想到日本人的援军来的很快,不但没能歼灭日本人,反而差点被日本人反咬一口。
在洛阳会议上,两位老总在会议上提出,要求第一战区加强河防,积极进攻第14师团,以防止他们越过河南,袭击陇海铁路,这是国民政府无法接受的。
在徐州的时候,陈天民就已经判断出了第14师团可能渡江的位置,可是他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第14师团兵分两路向南而去。
7月15日,正当国民政府命令徐州守军全线撤退之时,一支来自第14师团的酒井支队的骑兵突然窜到内黄集和野鸡岗一带,将陇海铁路炸得支离破碎。然后,前线的警报声就响了起来。
根据各方面的情报,军部已经确定,14师团在土肥原带领下渡河之后,兵分三路,分别向兰封东面的陇海铁路进发。
到了这个时候,国民政府才意识到,日本人是真的想要用徐州当诱饵,如果不是陈天民的提醒,他原本的计划就是在徐州与日本人决一死战的话,恐怕早就中了日本人的圈套了。
目前
虽然仍有大批军队在徐州附近同日本人进行激烈的战斗,但是原定调往徐州的军队并未抽调,我军在战略上是比较主动的。
国民政府在庆幸的同时也暗暗心惊,这个土肥原下手之狠辣,竟然想要把陇海路完全斩断,切断徐州军队的退路,其用意之恶毒可想而知。
打定主意之后,国民政府在郑州第一战区司令部开了一次作战会议,对兰封会战作了部署。
将军们的斗志被激发了出来,军队也被调动到了最好的位置,按理说,豫东的军队是可以包围土肥原的,但事实并非如此。
这14师团原本并不是第五师团这样的机械化部队,不过香月琉生中将却是将目标锁定在了河南的首府开封之上,目的就是为了争夺第2军的功劳。
因此香月琉生将重武器部队战斗,如此一来土肥原的行动就变得轻松了许多,日本人都是机械化部队,他们拥有强大的火力,再加上飞机的掩护,想打就打,想走就走。追也追不上,拦也拦不住,14师团就像一头出了圈的疯牛,横冲直撞地冲进了豫东平原。
7月16日,李德邻下徐州军队的
撤退令,18日,第14师团主力在土肥原的率领下,到了楚庄寨等地区,与酒井支队会合。右方部队到达了仪封。至此土肥原兵团已抵达预定区域,并将陇海铁路截断,初步计划得以实现。
7月19日拂晓,日军第13师团向第59军在徐州城外最后的据点——卧牛山发起总攻,我军与之进行殊死搏斗,至六时二十分,日军在重炮掩护下,终于占领卧牛山据点,敌人随即跨过平地,向徐州城发起进攻。
以大炮轰击、炸药爆破等手段,将徐州城西城墙轰出一条缺口,我军镇守徐州刘汝明部于城墙两侧,与敌人展开激烈的肉搏战。
上午九点十分,日军第65师团占领了徐州西门,守军奋不顾身地向冲入城中的敌人投掷手榴弹,用烧得通红的机枪管进行殊死搏斗。日军战机成群结队地向守备官兵进行低空扫射,守备官兵没有防空重武器,只得撤退。
在西门打得如火如荼的时候,渡边的部下也开始向北门发起进攻。上午11点,城内的攻防战进入了白热化的阶段,血肉横飞,硝烟弥漫,惨叫声此起彼伏,枪战、巷
战、刀光剑影、火药味十足,古城徐州的每一条街道上都在上演着一幕幕惨烈的画面。
战事至午时,日军各师涌进,占领了徐州火车站和驼山机场,徐州的战略要地全线沦陷,刘汝明遂命令城内的守军向东南方撤去。
从徐州撤走后,日军第13师成功占领了徐州。日军日记中对徐州战事的记载如下:
“街道上几乎找不到一幢完整的房子,有些房顶被掀翻,有些倒塌,有些已经面目全非了。道路上满是碎石,到处都是巨大的坑洞,就像是一个巨人在用拳头捶打着地面。
是的,是战争这个庞然大物把徐州的大街小巷都砸得稀烂,再也找不到一块完整的石头和木头不能证明这里曾经是一片祥和的地方。
在倒塌的屋顶。
月光清冷而惨淡地照着废墟,与残垣断壁投下的影子交相辉映,显得十分凄凉。夜深人静,月光皎洁,到处都是弹坑。”
虽然在撤退之前,第五战区就已经动员了民众撤退,但大部分民众还是留了下来。因为他们知道,撤出家园就失去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