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支部队在战场上也表现出了一流的战斗力。
而此时,第2骑兵联队已经追到了廊坊。
朱乐率着一连的人返回廊坊,第一时间就让他们进入了自己的位置,从四条主干道的地下,接上了早就埋好的雷管,开始布雷。
因为敌人的紧追不舍,战士们也没时间吃饭了,就着辣椒水吃了几个冷馒头。
这廊坊与沧县不一样,只是一座规模不大的城镇,并没有什么坚固的城墙和城门。
如此一来,廊坊的外围就无险可守。
之前主力二营还在镇子外修筑了一座临时工事,主要防守的是镇子内部,打算以巷战取胜。
但由于主力已走,一连兵力有限,不能再分兵防守,只能将兵力集中在一点上,原有的巷战战术已不适用。
经过商议,朱乐决定把所有的战马然后藏在各个院子里。
三个排都被集中到了镇子中央四条主干道的交界处,利用西大街上早就布置好的雷区,对敌人进行毁灭性打击。跟着迅速撤退。
敌人第2骑兵联队到了廊坊之后,并没有急着进城,而是仔细的观察了一番,发现廊坊附近空无一人,镇上的居民
都已经逃走了。
鬼子联队队长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陈天民的特别独立加强团,连仗都没打,就放弃了这个战略要地呢?
按照常理来说,那些闹事的支那军应该已经逃到小镇里去了,可为什么镇子的几个主干道入口却一个哨兵都没有?
难道说他们根本就没有进城,而是跑到了天津?
鬼子联队队长百思不得其解,只得向师长河村琉汇报:“我们已经进入了廊坊,从外面看,廊坊好像是个空城。”
第1师团师长长河村琉迅速回复:“守住廊坊,等待大部队到来。”
第2骑兵联队队长接过电报后,立即下令搜索大队沿着西大街前进,进入小镇后,他们很快就控制了全镇。
鬼子的搜查队开始进入这个城镇。
五十余人的搜查队伍,分成了三人一组,慢慢地策马向西大街前进。
不巧的是,在他们刚刚进入西大街时,一名骑兵踩到了一颗地雷,搜索队顿时乱了阵脚。
停顿了片刻,见除了地雷爆炸之外,再无其他动静,鬼子搜查队的士兵们纷纷下马,拖开被炸死或炸伤的士兵和战马,继续搜捕。
一路上又发生
了几次爆炸声,又有几名骑兵和马匹中招了。
为首的鬼子队长怒吼一声,心中却是庆幸不已,幸亏镇上没有军队,否则的话,敌人肯定会趁机用机枪扫射,到时候他们这支小队可就好果子吃了。
当鬼子的搜查队进入小镇中心后,原本五十多人的队伍,已经只剩下了十多人。
鬼子队长回过头来,看着街边倒下的士兵和马匹,吩咐旗语兵下发命令。
当搜索小队穿过地雷阵后,并没有遇到任何反抗和攻击。
鬼子联队长拔出战刀,下令全联队攻入廊坊。
关东第2骑兵联队就这样走上了地狱之路。
孟德彪当初设计廊坊防御工事时,曾将廊坊内的民宅全部打通,每一座民宅的墙上都开有射孔,平日里用砖头堵住射孔,待要用时再取下即可。
院子里有楼梯,通往屋顶。
他们在小镇中央挖了一个地堡,然后用铁轨、枕木和木板加固的,再加上泥土,看起来就像是一座假山。
地堡的四面都有机枪的射击孔,可以直接覆盖四条主干道。
他们本来是打算和敌人的步兵周旋的,没想到却被第2骑兵联队给撞上了。
此刻
朱乐正攀爬在地堡的一处射击孔前,看着一队队骑着东洋马,摆出战斗阵型,冲进了廊坊。
朱乐看得心花怒放,这些关东军果然厉害,不但军容严整,而且个个身强力壮,一看就是久经沙场的老兵。
或许是确定了廊坊小镇上没有驻军,第二骑兵联队的所有人都拔出了腰间的战刀,整齐划一的列队前进。
副营长韩耀看着越来越近的鬼子骑兵,瞧见敌人脸上的表情,忍不住拉了下朱乐的手臂。
朱乐扭头看向韩耀,压低声音说道:“你怎么这么紧张?这群鬼子足足有一千多人,等他们全部进来再引爆地雷。这一次我要做一笔大生意,如果不把他们赶尽杀绝,他们肯定会穷追不舍,到时候肯定没法跑。”
鬼子第一大队已经出了镇中心,向东大街和南大街进发;第二大队也进了镇中心,正在分头向北街进发;第三大队也进了西大街。
就在这时,随着朱乐的动作,其他几个士兵也是同时按下了起爆器。
只听“轰隆隆”四声巨响,整个廊坊似乎都被掀翻了,尘土飞扬,马匹和骑兵都被卷到了半空中,场面壮观之极!
在爆炸结束后,朱乐一声令下,地堡上所有的砖石都被拨开,轻重机枪对着四条主干道就是一阵猛烈的扫射。
躲在四条街交界处的院子里的战士们甩了甩头,擦了擦脸,甩掉脸上的灰尘,有的跑到房顶上扔手雷,有的则从射击孔处探出,瞄准射击。
原本不大的廊坊镇在这一刻,竟然摇身一变,成为了一个战争要塞。
事实上,刚才那一场大爆炸,已经耗尽了关东军第1师第2骑兵联队的大部分兵力,在炮火的洗礼下,鬼子已经所剩无几了。
巨大的爆炸声惊动了所有还活着的战马,带着鬼兵们四散奔逃。
一名鬼子骑兵摔倒在地,只觉得四面八方都是枪林弹雨,连忙躲到了一个角落里。却没想到,当他抬起头的时候,一杆枪已经抵在了他的嘴巴上。
那小鬼子瞪大了眼睛,连话都说不出来,只觉得一股灼热的气息从他的口中传来,穿透了他的后脑勺,将他送上了西天。
几个小鬼子回过神来,连忙去找马匹和枪,但什么都没找到,只找到了一颗正在冒烟的手雷。
他们吓得尖叫起来,扔掉手雷,连滚带爬的想要逃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