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个家伙,我跟我皇妹说话,哪有你的事!”燕如电一把将宣若寅推了出去。
“四哥,母后没什么事吧?”燕初尘听说凌后病了,立刻急切地问道。
燕如电一听凌后立刻鼻子一酸:“母后身体本就不豫,这次凌氏获罪,虽母后与凌家也不甚亲厚,但始终说自己没有规劝族人,应同罪赐死,已与父皇闹了多次了。”
凌后虽名义上是凌氏一族,但其实是凌楚父亲认的义女,就是为了当年应许与还是白丁的承帝的婚约。
凌氏一族厚颜无耻依仗皇后作威作福,凌后以往并没有少惩戒,但背地里却被骂忘恩负义。
在凌楚起事之前,也并未向凌后先行通传,打的就是弃了凌后这颗棋子的主意,这会子又来攀扯,说凌后忘恩负义。
“这群忘恩负义的家伙!”燕初尘说着就要和燕如电一起启程回京。
“打算让初尘和你骑马回去吗?她大病初愈,那可不行!”宣若寅像一堵墙一样横在了二人身前。
燕如电翻了个白眼:“我自己的皇妹我不心疼?车架在后面,我心急跑的快了一点。”
“什么?阿媛病了?我也跟你们一起回去!”燕初尘还没着急,一旁的周千里却焦急地站了起来。
兄妹二人从未听到过有人用闺名唤凌皇后,呆在当成地看着周千里,也不知如何反应。
随后而来的马车停到了草庐面前,从车上冲下来一个绿色的人影,一阵风似的冲进了燕初尘的怀里。
“公主,呜呜呜,公主,你去哪儿了?我真没用,都是我没保护好公主!要是您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跟您一起去!”原来是点翠,抱着燕初尘已经哭得不成人样,看着肿成桃子的眼睛,看来已经哭了很久了。
好不容易把点翠从燕初尘身上拽了下来,几人开始收拾行装,来到这里不久,也没什么好收拾的。
“愣着干什么?赶紧启程啊!!”几人拿着行礼还没走出屋,千里国师已经坐到了马车之上,开始催促。
因为白羽太过显眼,周千里没有骑它回去,只是点了个法阵,将它装到了里面。
路上的时间虽然很慢,但是在千里国师的催促下,快马加鞭,只用了半月就到了京都之内。
一行人的车架直奔宫内,进入宫门时,守城的侍卫早已得到命令,车架并未收到任何阻拦,直接进入到了乾元殿门前。
承帝站在殿外,伸长了脖子等着,看着车架走过来时,要不是于内侍拉着,早就跑下玉阶去接了。
点翠先跳下车,掀开车帘,燕初尘探出头来,这宫墙,曾经让她觉得十分压抑,总想找机会跑出去,但是现在,她却觉得连这里的空气都格外令人熟悉。
“我的尘儿……”承帝伸出双手,将燕初尘一把搂进怀里“你受苦了!”
“父皇…………”还未开口,泪水就流了下来,这一世,她终于将自己珍惜的一切都护住了。
“对了!父皇,母后怎么样了?听说她病了?”燕初尘擦干了泪水,拉住承帝询问。
“快让我见见我的阿媛,你这个燕承天,你是怎么养我的阿媛的,早知道就不把她让给你了!”一个声音骂骂咧咧地推开众人,揪着承帝的领子大喊道。
一众人等全都惊呆在了当场,这是哪儿来的疯子,竟然对当今圣上如此无礼!
“周千里,谁让你直呼朕的皇后的名讳的,来人!来人!把这个疯老头揪出去斩了!”承帝也气急败坏第喊叫着。
于内侍无奈地看着两个冤家,他们真是从小斗到老啊!
“好啊!你现在就把我的头拿走吧!阿媛的病天下只有我能治,正好我和阿媛一起来世做夫妻去!”周千里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
“你…………”承帝真想现在就斩了这个老匹夫,但是正如他所说,现在全天下只有他能救他的皇后了。
凌后床前,燕初尘哭着抓着凌后的手:“母后,母后,你能听见我说话吗?我是尘儿啊!我回来了。”
周千里一把推开她:“哭丧呢?有我在!你母后没那么容易死。”
仔细地诊察了凌后的脉象,周千里从怀中的药囊中取出一瓶药丸,交给站在一边的燕如风:“这是我亲自炼制的固气丹,准备百沸水,待你母后醒后,每日三次,一次一粒。”
说着拿出袖中金针,遣出众人,开始为凌后施针。
这一施就是一个时辰,打开门出来的周千里已是满头汗水,嘴唇发白,
燕初尘急忙拉住他问道:“我母后怎么样了?她没事了吧?”
周千里被她晃得头发晕:“你再晃,我这把老骨头都要散了架子了!”
“你母后没事,心神过损而已,我用内力护住了她的心脉,只要静养,就能恢复,切记不可急怒…………”周千里终于从燕初尘手里挣脱了出来,擦着头上的汗还没说完,几人早已迫不及待地进了房间。
施过针,凌后暂时醒了过来,在一群人中一眼就看到了燕初尘,虽然说不出话来,还是颤抖着指着她,示意她过来。
“母后……”燕初尘抱着躺在床上说不出话来的凌后,放声痛哭,终于都过去了,母后一定要平安长寿啊!
周千里冲着房内嚷嚷:“你们这群人懂不懂什么叫静养啊!出去出去,都给我出去,别耽误我家阿媛休息。”
说着竟连承帝也都赶了出去,关上了门。
看着承帝为了凌后的身体敢怒不敢言的样子,燕初尘终于笑出了声,回家真好!
此时,正好有人来报:“禀皇上,又来人来闹了,这次是在宫门旁!”
“闹什么?”燕初尘好奇地问。
“本来是皇上仁厚,赦了凌家九族,只斩有罪之人,就算是这样,这群人还是三不五时地来闹,不让进就在宫门口大放厥词。”于内侍摇着头说。
“这次皇后娘娘的病就是被这群人给气得!”
燕初尘呼地一下站了起来:“放肆!什么人,现在母后病体未愈,不易听这些腌臜事,让我来会会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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