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你什么你,说话都不利索,真是个蠢猪。”杨小蛮翻了个白眼,丝毫没有畏惧张彩云的意思。
杨小蛮是真任性,她从小打到的教育是人和人是平等的,就算是父母长辈也不能无缘无故打骂人。如果遇到别人,被打了要还手,被骂了要还口。
她不知道的是,在古代还有那么多封建思想约束着人们,对长辈不能忤逆不孝,长辈骂你必须受着,长辈打你必须忍着,否则就是大逆不道。
“我…我…我打死你这个臭丫头,居然学会牙尖嘴利地骂我,反了,真的是反了。”张彩云被气得不行,她怎么能忍受一个向来被她管治得服服帖帖的贱丫头反抗她。
杨二丫这分明就是在挑衅她,看她不给她点颜色瞧瞧。
张彩云四下寻找了一会儿,然后从柴堆里抽出一个碗口大的荆条,一米多长,带着尖锐的倒刺。如果这荆条打在人身上,不只是疼那么简单,如果直接打在暴露的皮肤上,一下就能拉出一道血口子来。
张彩云手里握着带刺的荆条,得意洋洋地挺起胸脯,叉着水桶腰,用尖尖的手指直指着杨小蛮的头冷笑起来。意思不言而喻,老娘就要狠狠地收拾收拾你这个小贱人。
杨小蛮看着肥壮的地主婆拿着荆条在手,眼神凶神恶煞的,怕是要对她动武。
杨小蛮眼皮跳了跳,一股不祥的预言袭上心头,整个人的气势一下子就矮了一截。
寡妇地主婆长得是五大三粗,而且个子也很高,整个人就像一座大山,压倒人一头的气势。而且她做惯了农活,虽然很胖,但是很健壮利索,简直就是一个俄国大力士。
而杨二丫一直以来都是营养不良的状态,小胳膊小腿的,小腰一折就断,根本就是一个风雨中飘摇的豆芽菜,怎么能跟张彩云抗衡。
杨二丫头上的伤重,身上的伤也没好利索,而且杨小蛮刚刚穿越而来,明显只有半条命。如果再被张彩云毒打一顿,说不定又会一命呜呼归西去也。
“你这个小贱人,竟敢骂我,看老娘今天非剥掉你一层皮不可,看你以后还敢不敢顶撞我。”张彩云抡起手上的荆条就气势汹汹地扑打过去。
杨小蛮当然不会坐等着挨打,不跑就是笨蛋。
“暴力狂,野蛮人,泼妇。”杨小蛮虽然打不过,嘴上还是要讨回一点利息来的。
在张彩云的荆条落下的的那一刻,杨小蛮也顾不得身上的伤痛,挣扎起身,迅速做出反应,一个侧身就躲了过去。
张彩云去气红了眼,这个贱丫头,不但学会了开口骂人,挨打的时候居然还会逃跑了,真是让人不得不刮目相看。
“好你个小贱人,居然敢逃跑,给我站住,别跑。我让你逃,我让你逃跑,看我不打断你的腿不可。”张彩云在杨小蛮身后穷追不舍,挥舞着手上的荆条,不打到她不解气。
“你当我傻啊,你要打我,我还不跑那就是傻瓜,我又不自虐。”杨小蛮做了一个鬼脸,气死人不偿命地开口挑衅着。
“你…你…”张彩云一时间气息紊乱,上气不接下气。
她一半是被杨小蛮气的,一半是追着杨小蛮打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