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白牧歌刚想要离开的脚步顿住,停留在了原地。
茹茵姑姑的消息对她来说就是一颗重磅炸弹,一下子炸得他双耳轰鸣,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
这个消息太震撼了,来得也是太突然了。没有再想,白牧歌转身回头朝着书房走进去。
“晚娘,晚餐就按我刚才说的那样做,如果为难,你也可以找人帮忙,我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丢下这几句话,白牧歌就已经走进书房里。
砰的一声,门不知道被谁用力关上,发出一声尖锐的声响。
既然县令大人如此吩咐,那么晚娘就必须尽力而为吧。
白牧歌刚刚走进书房,门被皇甫爵重重地关上。如同铁臂般的双臂抵住门框,整个人欺身逼近白牧歌,把他咚在门框上。
两个男子,一个霸道冷酷,一个温文儒雅,咚在一起,怎么看怎么别扭。
“还逃吗?”皇甫爵粗重的呼吸喷洒在白牧歌的脸上,双眸冒出妖异的红光。
白牧歌使尽吃奶的力气,也无法撼动他半分。一颗小心脏如同乱撞的小鹿一般,极其不安分。
又羞又恼的白牧歌,脸上的绯红一直延伸到耳后根,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娇怯地露出小女人姿态:“你先放开我,可以吗?”
“不放,不放,这样你就休想逃出本王的手掌心。”冷酷如皇甫爵也会像个顽童一般耍赖起来,竟特么的可爱,“本王只想一辈子就这样将你禁锢住,该有多好。”
一辈子?一辈子有多长呢?
“如今轻许一辈子,你可想过将来?”白牧歌垂首,避开他那灼热的目光,有些伤感地开口,“千万别对人轻许一辈子,做不做的到都还是个未知数呢。”
“牧歌,相信本王,将来这天下都是本王的,本王定用这万里江山换你一世相随。”皇甫爵霸道地宣布,对皇位他有绝对的信心,对白牧歌他有持久的耐心。
“在皇位和我之间,你选谁?”白牧歌突然郑重其事地问,一双眸子直视皇甫爵,然后没等皇甫爵回答,又飞快地说,“你不必为难,反正我也没那么期待你会放弃皇位而选择我。”
说完,白牧歌就好像如释重负一般笑了,那笑容是一种解脱般的轻松,也是一种无奈的逃避。
看到这样的白牧歌,皇甫爵心中一紧,霸道地宣布:“无论是皇位还是你,本王都不会轻易舍弃。”
如果可以,他恨不得立刻就把白牧歌融进骨血里,拥进生命里,无论君临天下还是做闲云野鹤浪迹天涯,他们都不能再分离。
“你知道……”白牧歌嘴角的笑意渐渐蔓延出一点一滴的苦涩滋味,“我们的命运注定无法随心所欲。”
白牧歌直勾勾地看着皇甫爵的眼睛,然后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你还是告诉我茹茵姑姑的下落吧,你知道我们一直都想要找到她。找到了她,就能找到大哥和小妹的下落。”
这一次,白牧歌轻轻一推就把皇甫爵推开了,没有了他的禁锢,呼吸都变得顺畅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