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伟海有什么重任在肩,日理万机的,吃个饭都没时间?”曾明轩有些不明白,略加调侃起来。
曾一尘解释说:“最近站里有个案子要办,现在没什么头绪,大家都在忙,吃饭这事恐怕是顾不上,忙得都心焦上火了。”
“是什么案子,这么折腾人?”
“这个……”曾一尘停顿了一下。
父亲一下知晓了儿子的意思,“呵呵,我糊涂了,儿子的做的事情是不能随便说的,保密,我懂,我也不多问了。”
曾一尘解释说:“现在都没有头绪,一下也说不清,涉及到的人和事太多,也不想劳烦父亲动脑筋,所以就不细说了。”
曾明轩笑道:“我知道规矩,行啊,老三也懂事了,我也就放心了,不过你们办案子,不可大意,安全是大事,千万不可忽略。”
“父亲放心吧,儿子也算是见过世面的人了,经历了一些事情,心中会把握好分寸的。”
何萱走了进来,见父子二人促膝谈心,十分高兴的说:“明轩,你跟老三可从没有像今天这样的交谈过,难得哦,看来人还是需要锻炼的,老三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曾明轩以前总是担心曾一尘的未来,现在见儿子出息得如此,倍感欣慰。
“是我们小看了老三,以前总当老三小,不懂事,家里的哥哥姐姐也是宠着,其实是没给老三一个环境和机会,人有了机会,什么可能都是有的。”
何萱也是附和道:“是,是,”
柳姨过来了:“老爷,夫人,饭菜都准备好了!”
曾明轩显得兴致很好,他起身十分高兴的说:“好,我们家的人都难得聚齐,今天就让老三陪我们好好吃顿饭。”
……
饭后,曾一尘没有在家里住,借口站里事情多,跟父母道别后,离开了家里。
车上,他一边驾车,一边在想,这个韩风不知道是不是在什么地方发现端倪,对他起了疑心了?跟踪而来的绝对不是像他们解释的那样简单。
如何展开下一步工作,看来也只能相机行事了。
他没有直接去幸福大街,而是开车绕了好几圈,在确定没有车和人尾随着自己后,才将车停在幸福大街转角处,步行走向了邮局。
步履缓慢,像是漫无目的的闲逛般,十分警觉的观察,在确定没有人在注意自己后,才慢慢的向邮局方向走去,在距离电线杆几米的地方,他停顿了下来,慢慢的掏出香烟。
火机在不停的“啪啪”响,但是并没有点着嘴上的香烟,一阵微风很快的吹灭了他手上的火焰。
曾一尘环顾四周,像是在寻找遮风的位置,也是在观察周围的人。
自然而然的接近了电线杆。
依着电线杆的遮挡,曾一尘继续啪啪的打着火,很快火焰点着了香烟,借着火焰的余光,他看清了张贴在电线杆上的又一份寻人启事,落款正是刘先生。
不经意间,启事被曾一尘扯了下来,顺势塞进了内衣口袋里。
这个时间很短,以至于很难让人察觉到这个动作,即使是远处的监视也难以发现。
他没有马上返回,而是继续前行,走进了几个不同的店面闲逛一通,然后才漫不经心的往回走出幸福大街。
他确信自己没有露出任何的破绽,信步向停在转角的车子走去,上车和启动没有任何的犹豫和迟缓,很快车子驶出了大街。
……
回到住宿地,遇到几个外出归来的行动队的队员,有一个人还喝得酩酊大醉的。
“怎么回事,喝成这个样子?”曾一尘尽管不反对饮酒,但是见到自己的手下如此依然摆出了一副不悦神情。
见到长官,一个清醒一些的队员急忙向曾一尘报告:“报告组长,今天轮休,大家高兴,出去放松一下。”
“喝酒要适可而止,他常这样一喝就醉?”曾一尘指着不省人事的问道。
一个队员急忙回答道:“报告组长,今天不是他请客,所以就喝多了,要是他请客的话,他一定不会喝醉。”
曾一尘听了这话,有些会意的笑道:“让他喝点茶醒醒酒,”
“是,组长。”一名队员回答道。
“扶他回去休息吧。”
“是,”两个人扶着那个喝醉的队员回到他们的宿舍。
曾一尘回到自己的房间,关好门后,才掏出那份寻人启事,细细端详一番。
第一面就是一份十分普通的寻人启事贴,没有什么异样,反过来看,不同于上一份,后面什么都没有,曾一尘把纸张对着灯光,依然是看不出什么来。
会不会这就是一份普通的寻人启事?曾一尘有些怀疑。
但是细看落款是刘先生,与上次的落款对上了号,不可能有那么巧的事情吧?
曾一尘早已从不同的电影电视片段中熟知了这样的桥段,如果是这种约定的联络,为了安全起见,一定会用特制药水书写,然后对方需要用相对应的药水涂抹才能显示字迹出来,一般情况下是看不出任何痕迹的。
曾一尘躺在床上,脑补着密信的多种方式。
他所知道的有什么“鸡蛋密信”,“淀粉密信”,“葱汁密信”。
电视电影里的都是用碘酒一抹,顿时就显示出了蓝色的字迹出来,因为碘酒碰到淀粉,就会使淀粉变成蓝色,所以用淀粉类的书写的字迹可以用这种方法。
鸡蛋密信的方法排除了,淀粉类的书写方式需要碘酒,但是他并没有预备这样的东西,无法按照他已知的方法来显示字迹。
那么剩下的就是“葱汁密信”一类的了。
葱汁涂抹到纸张上能使纸产生化学变化,形成类似透明薄膜一样的物质,这种物质燃点比纸低,经过火烤以后,它就烧焦了,所以会显示出棕色的字体。
会不会是这类的密信书写呢?
曾一尘起身,拿出那张启事,想用火机烤,但是一想这种方式很不安全,不小心会点燃纸张,他抬头看着灯泡,突然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