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都可以?"
这个诱惑很大，大到他会心动。
泽尔贺蹲下身，他脸上一改之前的淡色，眸子暗如深沉的海底，几使没有波澜，但是却能让人知道，他确实想要一样东西。
这样东西是西斯特可以给他的。
西斯特也是第一次看到泽尔贺还会拥有这样的眼神，像是要吞噬一切，他从来没有觉得大祭司原来藏着这样深。
但是与千百万他的人们相比，他能舍去的又算是什么。
"对。"
有些艰难，但是他答应了。
泽尔贺嘴角扬起笑意，他轻点头。
起身，泽尔贺往院子外面走，西斯特从地上起来。
他看着远去的人眸子里面阴沉，同时不安。
到达天使宫，泽尔贺看着青色的藤蔓眸子里面没有惧怕，藤蔓在阳光下变的很软。
他只是轻轻伸手就将藤蔓推开，沿着白色的阶梯向上。
西斯特站在殿下的阶梯上面，他身上的伤口还隐隐作痛。
前面的人却是走的很轻松。
进入宫殿里面，西斯特看到了密布的荆棘，人在其中穿行很难，天使的位置更是多。
"就这样无法进去。"
西斯特用剑去砍荆棘，砍断的荆棘没有疯长，但是也在缓慢的长着，好像是营养不良一样。
泽尔贺抬头，天使宫阳光无法渗透进来，里面有些阴暗，植物的荆棘比外面要锋利很多。
"我只是给她贴了沉睡符咒，从未做过其它，这些该死的藤蔓不知道怎么生长起来的。"
西斯特将脚边的藤蔓斩断，他呼吸微重，靠近泽尔贺，西斯特心里有些沉。
"这种植物是失望之森，靠着吸食人的情绪生长，天使宫里有这个的原因是因为只有陛下才能将这种东西召唤出来。"
泽尔贺伸手，他将靠近点藤蔓推开，手指被荆棘扎破，但是接触到泽尔贺的血液后藤蔓便迅速枯萎腐烂。
西斯特没有注意到这样奇特的一幕，他听到泽尔贺的话后便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为什么?"
他从来没有给天使下过什么失望之森，这样恐怖的植物怎么可能是他召唤出来。
"我之所以可以召唤出天使护这里百年，用的是你们君王的血，是因为你们信仰天使的存在，所以她们才出生，后来才是百姓的信仰来存活。"
"若陛下都觉得天使无用，那么她们便会生长出一种名为失望之森的魔植，在天使陷入沉睡之时疯长，在天使醒过来时枯萎。"
"你用沉睡符咒让她沉睡，百姓们也不信任她，这样的植物自然会生长的厉害。"
淡淡的声音，他叙述的很慢，西斯特可以听的很清楚。
西斯特没想过原来他不信任小天使会让她被这样的藤蔓囚禁。
她只是一个小孩，即便是天使，但活在这样阴沉的地方她该多么难受。
她有七情六欲，西斯特知道自己的天使很特别，可是此刻这样的特别他宁可小天使没有。
泽尔贺一路缓慢上前，植物似乎惧怕他，一路的退让，直到那颗白色的蛋裸露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