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是乾隆的。”小姑娘一语道破,可见她对这一类东西,还是十分熟悉的。
谢安石对此有些意外,毕竟这年纪能有这一份眼力,见到的东西定然是不少的。
不过想到小姑娘可能的身份,也就释然了。
这一类身份的人家中,要是没有这些东西,怕才是古怪。
“乾隆官窑,黄釉铃铛杯。”谢安石展示了一下,便开口说道。
这种捡漏,谢安石遇到的次数,还算是比较多,自然不以为意。
然而走宝的那一位摊主,可从来没走过这么大的宝,顿时腿肚子都开始发颤,嘴唇都开始发白了。
在古玩行里,混了这么些年,什么东西好,什么东西不好,多多少少还是有个概念的。
这谈到官窑,即便是往地底下说,东西也是上万的。
更何况还是清三代的东西。
而且这东西,还是黄釉。
看着品相,颜色,都是往天上去的精品。
这东西的拍卖价,怎么可能低,至少都是往百万的走。
摊主颤颤巍巍,伸着手说道:“我的,这东西本该是我。”
可是东西都已经卖出来,怎么可能还是他的?
就像是他这个葫芦,还有那个烛台,成本不过十五,卖了七十,难道还要把这钱分给原来的主人?
这时候的满心懊悔,只化作了悲痛,让他痛不欲生。
然而这就是古玩行,有人捡漏,就意味着有人走宝。
实在是再正常不过了。
与此同时,那小女孩也开口说道:“既然东西已经露出来了,那不如出手给我吧?”
谢安石却没着急,再一次开口说道:“其实我这一次,到京城来是为了找人的。”
“为了找人?不知道你要找谁,或许我帮得上忙。”女孩笑着说道,这事情对她而言,可算得上是格外简单。
毕竟现在的大数据,已经那么的完善,再加上联网的档案,想要找出谁来,也就是最多半天的事情。
谢安石对于以前的那家人,其实已经有了猜测,便是保利背后的那一家。
可是猜测终归是猜测,不能够当现实依据。
谢安石现实之中能够确定的就,以前他们的住处。
“尚书坊何家,不知道姑娘知道吗?”谢安石直接曝出了以前的称呼。
小姑娘听到这话,有些意外,开口说道:“尚书坊何家,我以前倒是听我爷爷说起过。”
谢安石本来只是试试,却没想到这小姑娘真的知道,连忙开口说道:“不知道现在,尚书坊何家,那个保利的何家,是否是一家?”
听到这话,小姑娘左右看,笑着开口说的:“先不急,咱们换个地方再说。”
谢安石这时候也点了点头,我这么说确实有些唐突了,毕竟这小姑娘的身份,肯定不简单。
要是在这地方,整出太大的动静,还是不太合适。
而且刚才,应该也有不少人举起了手机。
不过都被那些保镖严令禁止。
可是难保没有意外发生。
谢安石紧随其后,轩灵子也跟在他的身边,几人一同走向了一处雅致的阁楼。
这楼高有三层,看着格外的清幽雅致,与这茫茫黄沙天相比,简直是另外一番世界。
进了屋子里,顿时感觉清凉。
里间小桥流水,各类造景层出不穷,甚至有些让人眼花缭乱的味道。
不过谢安石什么阵仗没有见过,当年的圆明园,那才算得上是顶级景观,这和那相比,可谓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几人坐下,小姑娘才再一次开口说道:“知道这尚书坊何家的人不多,但是也不少。”
谢安石听到这话,便是明白,这个小姑娘是想知道,他和这尚书坊何家到底是什么关系。
谢安石自然不能直说,自己是前世的谁谁谁,只能开口说道:“我的老师是当年荣宝斋的当家的的徒弟。”
“荣宝斋的当家的?”小姑娘沉吟片刻,开口说道:“倒是听我爷爷提起过,不过那又和尚书坊何家有什么关系。”
这一层关系不单单是谢安石当年帮过何家,还和他的死有关,算得上是一桩秘闻。
谢安石看向了小姑娘,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开口问道:“姑娘,我还不知道你的姓名。”
“你只需要知道我姓何就行了。”女孩笑了笑,开口说道。
谢安石听到这话,瞳孔一缩,怪不得能有如此贵气,原来果真是尚书坊何家的人。
之前不知道还好,知道之后谢安石才松下一口气,也就不再说为什么,是直接开口的:“可能这一件事情,还得和你家长辈说说。”
“和我家长辈?”女孩听到这话,摇了摇头说道:“这恐怕不行。”
“无论是我父亲,还是我爷爷,他们的身份,可都不是你这身份不明的人,能够去见的。”
听到她这话,谢安石更不着急了。
直接开口道:“那你总是可以见到你爷爷的。”
“我自然可以见到。”女孩开口说道:“不过我见到又能如何?”
“只需要你问上一句话。”
“我问一句话?凭什么?”女孩直视谢安石的眼睛,咄咄逼人的问道。
谢安石从包里拿出来一只杯子,开口说道:“只要你问了这一句话,无论成与不成,这一只杯子都是你的。”
女孩闻言,呵呵一笑:“我可不缺你这一只杯子。”
不过还是让保镖拿出了手机,同时开口问道:“你要说的是什么话?”
“楼观楼中楼,大罗天上天。”
女孩闻言,眉头微皱,开口道:“这都什么玩意儿。”
不过她依旧是拨通了电话,一个电话就能得到一只喜欢的古玩,何乐而不为呢?
“一定要给你家中最长的人,只有他才能知道。”
“明白了,明白了。”女孩有些不耐,开口说道。
随着他电话拨通,另一边一个老人,接了个电话:“小雅,我在看你太爷爷了,有什么事儿?”
“爷爷,这有一个人托我给您带一句话。”
“哦?什么人?要说什么?”
“一个年轻人,自称是当年荣宝斋的后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