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迷雾重重2

岑文对于妇人的回答,并不满意,说来说去还是说自己的不易,天下何人容易,不动手看来是得不到想要的了,记得当初白家村之祸,白芷是听也不听,就动手,动过手了自然想得到的就得到了。

“自救?杀人放火就是自救?”

岑文耻笑一声儿,“杀了吧。”

地上被按着的少年突然疯狂挣扎,岑文要的就是这个效果,安上下巴率先开口“你要是没什么说的了,那就先杀了你娘再杀你。”

被激怒的少年口不择言“你们这群猪狗不如的东西,文朝不管百姓死活,自然有人管有人收拾你们,大当家的一定会来救我们,你们等死吧。”

很好岑文听到了想要的,从雪灾起不断接到上报,抓不到始作俑者,都是些小鱼小虾,皆言对日子艰难,都在不知不觉之间,将艰难的原因从天灾,转移到了朝廷与北境军不作为。

少年人,心智不坚最是容易冲动,不怕死却怕激。

岑文赌对了。

“里面的各位,有什么想说的现在说,我留你们一命,要么就从小的开始吧,你们不是说了,我们北境军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坏人。”

刘二郎目瞪口呆,这是干啥呢?这也太狠了吧,不可能是他家白小娘教的,那书肯定不是白小娘写的。

“把他和他娘带走,他娘杀了吧,其他人我给你们半天时间,想不通的就等着死吧。”

岑文没有真杀了妇人,就是危险恐吓,效果很好把刘二郎也吓的一愣一愣的。

军侯那边得到的结果,就是一群愤愤不平的流民,当初觉得日子不好过,就干脆落草为寇。

岑文到昌伸就找人送了信,审问这群人的功夫,卫成便到了,接管了这群马匪。

找了个理由单独召见了岑文。

“小郎君,属下如何行事?”

岑文综合所有供词,得出的结论就是一场阴谋,从内部瓦解北地,去岁艰难匈奴没动,大军虽未动,动的是渗透进文朝内部的奸细,今年年景好,按正常情况怎么也不该今年进犯,逆向思考一下,就明白了。

谁都知道灾害下,内乱起自顾不暇,北境军必然严阵以待,也的确如此当初北地灾害不断,北境军时刻防备,如今形势大好,自然放松警惕。

“卫成,加派人手,恐怕他们要从昌伸县下手。”

灾害过后,北境三重镇唯独昌伸死伤严重,本就是小县不足万户,如今更是半数不足,抓到这些人皆出自昌伸,无一不对朝廷,对北境军愤恨,这招阴毒,打的是民心。

“右贤王调兵的原因查到了吗?匈奴王庭可是有变?”

“回小郎君,匈奴单于的确年老,左贤王已奔赴王庭,有消息说老单于突然重病,不出意外左贤王就会继任单于之位,右贤王恐怕是要争位,内斗对我们有利。”

“老单于突然病重消息不可靠,病的太是时候了右贤王一动,他就病了?你传令下去,就说是匈奴王庭争位,北境军支持左贤王,时刻准备对右贤王大军开战,此番前来马匪中几个头领,还有我挑出来的几个人,都送去给我爹,他自会判断。”

卫成领命,岑文离开望向天空,云层厚重遮挡了日头,似是要下雨,心中迷雾渐起,只窥得一丝光亮不知全貌,北境军懈怠北地百姓落草为寇心中不满,匈奴军队调动,不论是否单于年老,这军队都要看住了,提前准备。

当初之事图齐与喜贵两县秋收减产,但都无大碍,相距不过数百里唯独昌伸颗粒无收,本就不对劲儿,昌伸县衙私加赋税,县长一家三十几口全都死了,什么都没留下,昌伸民怨沸腾,最开始烧杀抢掠的就是昌伸内部,源头要查,抢而不杀,不死之人加入抢杀行列,太古怪了。

看似各有各的问题,实则一环扣一环,矛头直指文朝官府与北境军,该如何行事才好。

鲜卑四月底,牛羊草木疯长的时节,乌勒吉出城跑上一圈,意思一下回了宅子。

本以为白芷该休息了,见不着了,也不见了。明日再见也好把今日的玩笑揭过,没想到进屋所有人都起来了,整整齐齐的等着他回来。

“乌大哥,忙完了?那个啥我定好了客栈,这会儿就过去了,晚上咱一块儿吃饭。”

白芷说完就背上包袱,准备出发,太困了扛不住了。

出于礼貌必须得等人家主人回来交待一声儿。

“住我这儿不好吗?”

“回头的,我先出去感受一下鲜卑的风土人情,银子都给了不住浪费了,乌大哥好意我心领了。”白芷悄悄在心里吐槽,直男绝对是直男,自己这貌美如花的大闺女,住他家回头他夫人们在误会了,还得是自己考虑周全,哥哥们也一样都是直男真累。

“白芷,聊聊?”

“晚上聊,我太累了,行行好让我睡会儿去,放心我能跟鲜卑人沟通,恩大哥也休息休息。”

乌勒吉被白芷气的一时无话可说,怎么才半年不见白芷心眼这么小了,自己就吓她一下不至于吧。

白芷领着几个哥哥,就这么从乌勒吉的眼皮子底下走了过去。

“七王爷?”恩和金小心翼翼的喊了一声儿。

“恩和金,她什么意思?你们出去都做什么了,你说说。”

恩和金讲了一遍,乌勒吉同恩和金当时的感受一样,白芷怕嫁不出去?匪夷所思她就不是这样人。

“把巴图找来,恩和金你该干嘛干嘛去吧。”

他就不该让恩和金跟着白芷。

巴图来的快,早就听说要来个小娘,没少听乌勒吉还有春花姐妹提起,自己脑补一番乌勒吉估计看上这个小娘了,实在好奇何等貌美。

“我来晚了,白小娘人呢,快叫出来看看我给准备的东西,喜欢不。”

巴图一到,跟恩和金的差距立显,自来熟。

屋内没人搭话,气氛诡异,巴图收了笑脸“七王爷,这是?”

恩和金讲了讲前因后果,乌勒吉补充,巴图的脸色格外精彩,似乎憋不住的笑又不敢笑。

“有话就说。”

“那我可说了,你们啊根本不懂小娘的心思,王爷你又没娶妻又没姬妾你为啥不说,什么怕自己嫁不出去都是瞎编的,小娘千里迢迢来了,冲的是啥,肯定是王爷你这个人啊,给你那礼物就是试探,看咱府上有没有家眷,你们倒好也不解释,人家不走留这干啥?文朝小娘脸皮薄,不好意思直说。”巴图自以为是的一番说辞,成功让乌勒吉以及恩和金,误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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