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龙心媚想要借此机会除掉的人不是牧天狼,而是当阳郡主贺心薇。
但是二皇子与余子仇却欺骗了五公主,表面上答应她,好让她去说服太后将此事交给二皇子处理,但是实则他们是不会对郡主下手的,他们的目标从始至终都只有牧天狼!
五公主听到真相之后,实在是有些接受不了,不能除去贺心薇也就算了,居然要杀了牧天狼!她心中从来不想牧天狼去死。
“哥,你们快终止计划!我不要牧天狼死!”
龙渊对自己妹妹的态度有些不明所以,“媚儿,你这是怎么了?你跟那牧天狼又没什么交情,而且他不是还在大庭广众之下折过你的面子吗?”
龙心媚道:“可是我又没说非要他去死啊!哥,我们不杀他好不好,我留着他还有大用呢!”
龙渊道:“怕是已经来不及了,按时辰来看的话,牧天狼现在应该已经掉进陷阱之中了……他是生是死,只能听天由命了……”
与此同时,当阳郡主却被人带到了一个别苑中,在被人揭开蒙眼布之后,当阳郡主看到的第一个人就是西判官余子仇。
郡主道:“子仇哥,怎么是你!这是哪里啊?你为什么要带我来这儿?”余子仇道:“心薇,当然是我,你不必惊慌,这里是我的一处别苑,你若是想回家,我这就送你回去。”
郡主道:“子仇哥,这大年三十的晚上,你干嘛跟我开这么大一个玩笑?”
余子仇道:“哈哈哈,这可不是我的主意,是太后和二皇子的主意。你父亲想要将你嫁给牧天狼,可是太后她们,包括我,都觉得那牧天狼根本配不上你,你嫁给这种人岂不是会误了终身!”
郡主道:“我嫁给谁自然是听我父亲的,而且牧天狼是什么样的人,我心中有数!你若是还当我是儿时的好朋友,就不要在我面前说他的坏话!”
余子仇看到郡主生气,忙道:“心薇,你不要生气,我不说他就是了。但是太后她老人家要设局考验一下牧天狼,我们其余人又怎么能忤逆她老人家的意思呢?而且大家这也是为了你好。”
郡主道:“你是说这是对他的考验?”余子仇道:“当然,若是他能够根据我们留下的线索,一路闯过难关,自然就可以证明他有勇有谋,而且心中真的在乎你!只有这样,太后才放心将你嫁给他。”
但是郡主何等聪明,忙道:“闯过难关?只怕不是难关那么简单吧,他会不会有什么危险?你们是不是要对他下毒手!”
余子仇道:“这……危险是肯定会有的,但是凭他牧天狼的名头,若是连这么一点点危险都过不了,岂不是徒有虚名?那又怎么配得上你呢?心薇,不必着急,还是安静地等他的消息吧。”
郡主道:“他现在在哪里?你带我去找他!我要见他!”
余子仇道:“这……我也不知道,而且那地方肯定有危险,你不能去。你若是出了什么事儿,我可没法交差!”
郡主猛地拔出余子仇腰间的长剑,横在自己的脖颈上,“你若是不带我去,我现在就自刎当场,到时候你同样无法交差!”
余子仇慌了,忙道:“心薇,你不要做傻事!为了一个牧天狼,你这样值得吗?我余子仇自儿时到现在,心中只装着你一个女子,我对你的心意难道你一点都不明白吗?难道我余子仇还比不上那个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牧天狼吗?”
郡主道:“我不想听你说这么多废话,我现在就要去见牧天狼,你快带我去!”说着,郡主手中的长剑又贴紧了一些,脖颈上细嫩的皮肤已经开始渗血了……
余子仇看到郡主如此坚决,也只好道:“好!我带你去找他就是了,你可千万别伤害自己!”
但是余子仇跟郡主刚刚走到门口,余子仇手下的一个亲兵便跑了过来,道:“将军,不好了,事情出乎我们的意料,那牧天狼造下的杀业太多,仇家寻上门了!恶鬼门与万妖门的人突然出现,说是要为他们的前任门主复仇!”
余子仇道:“什么?魔教的人怎么会参与进来!心薇,你也听到了,那地方现在危机重重,你不能去啊!快将剑还给我,我去救牧天狼!”
郡主心中已经明白了一切,咬牙道:“余子仇,你不要再演戏了!你们为了杀掉他,竟然不惜勾结魔门败类!你们杀了他,只会说是奉了太后的命令行事,将自己摆脱的干干净净……而且,魔教复仇,多么顺耳的借口啊!”
余子仇看郡主并不上当,装作一副痛心疾首的样子道:“心薇,你当真这么想吗?我在你心中就是这种人吗?”
郡主道:“这不重要!我要去找他,快告诉我他在哪儿!”
余子仇道:“他现在被魔教的人包围了,你也听到了,难道你要跟他一起去送死吗?”
郡主却一字一顿、铿锵有力地道:“就算是死,我也要跟他死在一起!我再问一遍,他在哪里!”郡主脖颈的长剑已经深入皮肉,鲜血顺着长剑往下滴落着……
余子仇气极反笑,“呵呵呵呵……没想到我余子仇竟在牧天狼跟前一败涂地!好,我带你去找他,看看他是怎么被人碎尸万段,也好让你心死!”
于是,余子仇带着郡主也向外城的蔷薇别苑赶去……
而此刻,牧天狼已经来到了蔷薇别苑,手中的血狱正发出细微的嗡嗡声,似乎是预感到即将到来的鲜血盛宴!
蔷薇别苑中,看似空空荡荡,实则已经布满伏兵。这些伏兵,大多是魔教恶鬼门的门徒。
那个白袍人率先现身,“牧天狼,你终于来了!本来是打算将你葬在望月茶楼,毕竟那地方已经被封锁了,没什么价值了。但是你倒是命好,偏偏躲过了一劫!不过也没什么区别,浪费一处别苑,换来牧天狼的命,也值得!”
牧天狼道:“我只想问你们,当阳郡主在不在你们手中!”
白袍人道:“嘎嘎嘎嘎,没想到啊,号称铁血无情,杀人如麻的牧天狼,竟然还是个情种,当阳郡主就在这房中,有本事你便来带她走啊!”说着,那白袍人便一把推开了一道房门,屋中的太师椅上绑着一位女子,身材装扮都神似郡主,但是遮着面纱,看不清容貌。
牧天狼看到房中的女子,道:“你们又是什么人?”
白袍人道:“我叫无常,你应该会觉得好奇吧?没错,你们是杀了一个无常,但我跟他有些区别,他是黑无常,而我是白无常。”
牧天狼道:“你跟他最大的区别就是,你的废话比他多很多。”
白袍人道:“哼,死到临头还不自知,堂堂北修罗若是死在我的杖下,我恶鬼门怕是要名满天下了!”说着,那白无常便拿过一旁的一根鬼头乌铁杖,发号施令道:“杀!”
伴随着这一声“杀”,恶鬼门的门徒不断地从四周向牧天狼杀来!
牧天狼刚刚接受了花年的毕生功力,正好需要一场恶战来整合这股磅礴的内息,所以,他很乐意看到这么多魔门的高手蜂拥而上!手中的血狱已经出了鞘,杀意领域不自觉地就释放了出来,但是牧天狼却没有急着用木之灵的力量!他要借此机会夯实自己的根基。
牧天狼现在的内力实在是太过恐怖,所谓一力降十会,寻常的高手在他跟前,就犹如飞蛾扑火一般!牧天狼每一剑挥出都会带走一条生命,但是恶鬼门的人却伤不了牧天狼分毫,因为他们压根破不了牧天狼凝气成罡的护盾!
白无常看着这场一边倒地屠杀,不由道:“这……这牧天狼的实力与传闻不符!他明明已经到了一只脚踏进武道领域的地步了!现在的他就算不使用武道之灵,我也不是他的对手啊……这二皇子和余子仇竟然诓我!”
眼看自己的手下被牧天狼如砍瓜切菜一般屠戮,白无常实在是忍不住了,忙催动内息,汲取院中被牧天狼杀戮所引起的血气!他跟黑无常一样,需要血液来引发体内的血之灵,然后借助血海的力量,增强自身!
看着白无常开始用黑无常的那一套,牧天狼怕自己又被这种手段引出体内的狂症,便一剑荡开身前的敌人,径直向白无常杀来,他要打断白无常的这种手段!
白无常看着牧天狼冲自己杀来,忙道:“快拦下他!给我一点点时间,我便可以成功调动血之灵的力量!”
但是,这些人又怎么能拦得住现在的牧天狼呢?牧天狼随意一剑便杀掉出现在身前的人,然后来到白无常的身边,挥剑向白无常刺去!
白无常只好慌忙出手抵挡,但两人的内力实在相差太多,白无常又没有成功引发体内的血之灵,所以顷刻便败下阵来!鬼头杖与血狱相碰的那一瞬间,白无常便被这股巨力掀飞了出去!
白无常重重地摔到了地上,吐出一口鲜血,但是刚巧牧天狼这一剑将他击飞到了屋内的太师椅旁边,他的身旁就是那个女子!
白无常忙将手中的鬼头杖高高举起,对准那女子的头颅,“牧天狼,你若是敢轻举妄动,我便让你再也见不到你心心念念的当阳郡主!”
牧天狼道:“若她真是郡主,又何必蒙着个面纱!死到临头还想骗我?”说完,牧天狼便再次杀向白无常!
看着步步逼近的牧天狼,白无常急忙揭开那女子的面纱,“牧天狼你看仔细了!这到底是不是当阳郡主!”
牧天狼闻声看向那绑在太师椅上的女子,赫然便是当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