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天子龙星倒是猜的分毫不差,牧天狼此刻确实是正在杀人放火!
由于正值元宵佳节,葫芦庄的两大家族都在尽情地饮酒庆祝,根本没有想到会有祸事来临。
而庄上的守卫也是极其松懈,牧天狼他们按着玉麟打探来的消息,每逢白杨树,便右转,不一会儿便来到了碉楼之下!至于一路上不幸看到天狼营潜入的人,在未来得及开口之际,便被杀掉隐藏了起来……
众人紧贴着碉楼,在墙下隐蔽,等待牧天狼发号施令。
当圆月被一片乌云挡住的那一刹那,牧天狼道:“上碉楼!”话音刚落,便见十几条飞爪齐齐往碉楼的外墙上飞了上去,待到飞爪抓住了墙垛,众人便开始往上攀爬!
武松不甘落后,将两把戒刀背在身后,也开始往上攀爬,而牧天狼却纵身一跃,直直飞上了城楼!
牧天狼这一下,看的鲁达与武松惊骇不已,玉麟道:“进去先打开碉楼的大门,清除掉外围的哨兵,别让里面的人惊醒!”
武松道:“明白!”然后,武松爬到一半,两脚往城墙上一蹬,也飞身上了碉楼!碉楼上的卫兵,大多都沉浸在佳节的喜庆中,根本没有发现敌袭,稀里糊涂就掉了脑袋……
武松带着先上城楼的人,直奔碉楼的大门而去,而牧天狼则是走向了城头的那顶大钟,但凡有卫兵发现敌袭,便会在第一时间敲响警钟!于是牧天狼便将那顶大钟率先控制了起来!
当碉楼的大门被打开的那一瞬间,就意味着祝家与曾家在外围的哨兵们,都已经下了地狱了……
紧接着,所有人都开始往碉楼的中央地带走去,里面到处都充斥着歌舞鼓乐,欢声笑语,玉麟道:“将军,不妨先找到这碉楼里的马厩,到时候骑兵几个来回的冲杀,便可以解决战斗!”
牧天狼也觉得这个想法好,毕竟骑兵冲杀要比步战的杀伤力大得多,而且更能出其不意!
于是,牧天狼等人便先在外围开始找碉楼中的马场。好在这葫芦庄的马场足够大,不一会儿,众人便找到了马场,还悄悄清理掉了里面负责看守的卫兵。这马场里面养了足足上千匹良驹,若是毒蛇在的话,估计一进碉楼就能闻出马场的位置!
牧天狼看着已经纷纷翻身上马的天狼营士兵,只淡淡地道:“屠庄!”
说完,这四百余人便在玉麟的带领下,挥舞着利刃,骑马直奔庄中,不论男女,不分老幼,但凡所过之处,所有庄中的人都被无情地抹去了生命!
牧天狼也挑了一匹好马,带着武松与鲁达,径直来到了一处高台,看着麾下的天狼营跟着玉麟在碉楼中四处冲杀!
要说史文恭,确实是个高手,这一晚,他一直觉得心神不宁,总想着去城楼上视察一番,但是他的几位徒弟都劝他不要疑神疑鬼,还不停地给史文恭敬酒。
可是当听到马蹄声的时候,史文恭再也坐不住了,忙道:“有敌袭!大家速速穿戴战甲,拿起兵刃,准备迎战!”
但是天狼营的人杀出来的太快了,很多庄中的人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便已经被砍去了头颅……史文恭不敢托大,忙到屋中穿好自己的战甲,拿起自己的朱缨枪,打算迎敌。
铁棒栾廷玉的反应比之史文恭,稍微慢了一些,但还是赶忙拿起铁棒,护在了自己的金主身旁!
史文恭从屋中出来时,院中已经是血与火的世界了,各处的花灯与篝火被马匹打翻践踏,很快就引起了火灾!史文恭吹了一个响哨,只见一匹雪白的战马穿越人群,直奔史文恭二来,史文恭二话不说,翻身上马,便开始组织卫兵!
“大家不要乱,往中间靠拢!拿起武器,寻找掩体,这伙儿人并不多,不过三四百人!”
牧天狼在高台上,看着发号施令的史文恭,道:“看到了吗?那大概就是神枪太保史文恭了,你们谁去摘下他的头颅?”
鲁达一听,忙拍马往前赶去,“嘿嘿,洒家早就说过了,这史文恭的头颅是洒家的!”
牧天狼指着中间那处最为亮眼的篝火,道:“二郎,看到那团篝火了吗?我相信那里应该会有不少大鱼,你不去撒一网吗?”武松闻言,道:“既然有大鱼,就说明那栾廷玉肯定也在其中!将军稍后,且看二郎取他首级!”
说完,武松也打马往战场中央赶去,只是快到那团篝火附近时,武松却从马背上一跃而起,抽出镔铁双刀,徒步杀了过去!
葫芦庄中的众人一开始被天狼营杀了个措手不及,但是在史文恭的调遣下,卫兵们也开始拿起武器,组织反击,祝家三龙与曾家五虎也扔掉了酒坛子,召来自己的战马,准备接战!
葫芦庄上的人不管武艺好与坏,驯马的本领倒是都不小,但凡是个有点地位的,都有一匹属于自己的良驹……
而史文恭看着逐渐稳定下来的庄客,刚刚松了一口气打算去冲锋陷阵时,就见一个胖大和尚,手中挥舞着一条颇有份量的水磨禅杖冲着自己杀了过来!
史文恭不敢大意,忙抖擞精神,拍马迎战!“呔!来将通名!你们究竟是何人,为何犯我庄子!”
鲁达大咧咧道:“嘿嘿,洒家就是北修罗麾下的猎头人,你智深爷爷!小子,吃洒家一禅杖!”说完,手中的禅杖便冲着史文恭的脑门砸了过去!
史文恭作为征战多年的老将,自然明白锤棍之将、不可力敌的道理,看着鲁达孔武有力的身躯和分量不俗的禅杖,忙一个侧身,躲过了这一击,随后倚在马背上,手中钢枪一个斜刺,直奔鲁达的咽喉!
面对史文恭这凌厉一击,鲁达忙拖回禅杖,荡开了长枪,道:“直娘贼,当真是个有本事的,竟然有如此反应!”
史文恭看逼停了鲁达的攻势,忙道:“我们庄子与北修罗素来无怨无仇,尔等为何来杀我庄民,攻我碉楼!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玉麟骑马一路杀来,青冥剑不断地收割着场中的人头,道:“没误会,而且我们天狼营要杀人,不需要理由!智深,别跟他废话,尽管用你的水磨禅杖招呼他!”
鲁达一听,也不再听史文恭废话,挥舞起手中的禅杖,再次攻向史文恭!
而武松已经杀到了祝家与曾家两位老太公的身前,祝家三龙排行第三的祝叔龙一看自家老头子有难,便骑马往这边赶来,手中长枪直直刺向武松,武松施展出自己的看家身法鸳鸯步,躲过了这背后一枪,随后凌空跃起,一套连环腿先踢中祝叔龙的枪尖,随后又踢到了祝叔龙的心口!
祝叔龙被武松这势大力沉的一脚,登时踢下马来,摔了个七荤八素,随后便被武松割下了脑袋!
祝老太公看着这一幕,伤心欲绝,差点昏死过去!
栾廷玉看着来势汹汹的武松,忙挥舞着自己手中的铁棒,迎了上去!武松一看来人手中的武器,便道:“你就是号称北方绿林步战第一的铁棒教师栾廷玉?”
栾廷玉道:“是我!你又是何人?”
武松道:“行不更名,坐不改姓,我乃清河武松,武二郎是也!今日,你我二人,既分高下,也决生死!”说完,武松便挥舞着双刀,攻向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栾廷玉。栾廷玉根本想不起来武松这个名字……
而玉麟此刻被祝家的另外两兄弟──老大祝伯龙、老二祝仲龙给缠住了!三人打马战作一团,而场中曾家五虎看没有高手来找自己兄弟,便打算凭借一己之力,扭转乾坤!
不过,高台上的牧天狼却动了,骑马直直从将近两丈高的高台上一跃而下,但那马儿却偏偏毫发未损,只是似乎有点惊着了……
曾家五虎刚欲杀向这帮屠夫,却听到了犹如重鼓一般的马蹄声,回身看时,正是牧天狼从高台一跃而下,骑马向自己兄弟五人走来。曾家五兄弟看着眼前这个深不可测的面具人,赶忙攒聚在一起。
曾家五虎的老大,曾甲虎对牧天狼道:“来将通名!”
“牧天狼。”
曾家五虎没想到时常听闻的北修罗牧天狼竟然就在眼前,而且是来攻打自家庄子的,兄弟几人有点不知所措……最终老五出言道:“哥哥们莫怕,我们上阵亲兄弟,五人合战一人,有何可惧!”
四个当哥哥的这才稍稍放松心态,凝聚了一点战意。
牧天狼靠的近了些,道:“你们不报个名姓吗?”
“老大曾甲虎!”“老二曾乙虎!”“老三曾丙虎!”“老四曾丁虎!”
牧天狼看着那个最有战意,且最不惧自己的少年,道:“看来你是老五,你叫曾戊虎?”
那少年将手中长枪紧了紧,强提了一口气,但还是略有些外强中干地道:“哼,我乃是曾家幼子,曾小虎!”
牧天狼:“……”你以为你很幽默?
“你们一起上吧。”
“杀!”
牧天狼出剑五次,死了四个人,只有那个牧天狼没有猜中姓名的曾小虎还活着……不是曾小虎武艺高强,牧天狼无法一剑取其性命,而是牧天狼要让他给万俟家带个信儿。
“曾小虎,你可以走了。这个庄子里除了你,一个人都不会活下来。天龙国皇帝派我来肃清并州的匪患,你们这个庄子是不是土匪,我想你比我还要清楚,所以,你可以对你背后的万俟家实话实说,我等着他们前来报复。”
曾小虎听完,眼前一黑,但还是强行打起精神,重新翻身上马,往庄外跑去……
在牧天狼解决掉曾家五虎的同时,玉麟这边也轻松将祝家二龙斩下马来,随后,葫芦庄便军心大乱,再也没了一战之力,被玉麟带领的天狼营士兵们逐一屠戮砍杀……
牧天狼立马在一旁,看着场中的鲁达与史文恭、武松与栾廷玉这两对捉对厮杀的人,倒是杀得难舍难分,势均力敌。
但是时间一久,鲁达的弱点便开始逐渐显露出来,由于他本就不善马战,再加上手中禅杖要比史文恭的长枪费体力的多,招式慢慢开始慢了下来……
不过武松这边却硬扛着被栾廷玉一棍击中腋下,将两柄戒刀生生插进了栾廷玉的胸膛!
武松一看自家大哥明显占了下风,忙道:“大哥,掀翻他的战马,与他地上一战!”
鲁达一听这话,道:“哈哈!兄弟此言正合我意!”说完,鲁智深便挥舞手中的禅杖,往史文恭胯下的战马头上砸去!史文恭看着大势已去,再加上牧天狼本人在一旁只静静地看着,他早就没有了一战一心,便调转马头,往庄外跑去!
“这撮鸟!洒家正要与他一较高下,他怎么逃了!”
但牧天狼岂会让他就这么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溜掉?血狱出鞘,飞了一圈,重新入鞘!只见史文恭那身子在马上端坐,跑着跑着,脑袋便掉了……
“尽快收尾!晚间,便在这庄子里过个元宵节吧……”
武松与鲁达看着这一招百步飞剑,这才明白与牧天狼的差距有多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