订婚前,霍佩雅说会以后会把她当亲女儿一样对待,姜怡此时此刻很想问一句,如果真把她当亲女儿,是不是也会这样告诉她的女儿,让她睁只眼闭只眼?
但想想实在没有必要,霍佩雅毕竟是生意人,场面上的话可以说得比谁都好听,她如果真的信了她说的那些话,那才真的是傻白甜。
姜怡还没开口,一旁距离她不远处的隔断里突然传来一声轻笑。
女人说话的声音不算大,却刚好能让姜怡这桌听的清楚,“这都什么年代了,竟然还有人能说出这种言论,阿燃,你们霍家人难道都这么奇葩吗?”
话音刚落,隔断那边传来一道男人慵懒的嗓音,“嗯,这个霍家人可能不包括我。”
姜怡下意识握紧面前的咖啡杯柄,是霍燃?
他竟然也在这家咖啡厅?
他什么时候来的?
姜怡扭头往隔壁看去,果然看到霍燃正一脸云淡风轻的端着杯子,也不知道在这里坐了多久,咖啡都已经喝了大半。
想必,刚刚和霍佩雅的谈话,他都听去了。
温芸耸耸肩,讥讽道:“人啊,总觉得自己有点钱,就什么都能收买。我听说资本家最擅长的就是画大饼,嘴里说着以后什么都有你的,实际上呢?是想把人卖了,还帮她数钱吧?”
“她都听不懂吗?她儿子都劈腿了,还想让人家女孩儿忍,不知道的还以为现在是封建社会,女人要三从四德,帮男人张罗纳妾呢?”
“真的当她儿子是人民币,人人都喜欢啊?”
温芸的话实在是说的太直白,让霍佩雅已经变了好几次脸色。
不过,霍佩雅也不简单,眨眼的功夫,已经换了一副笑脸,她像是才发现霍燃一般,“阿燃,怎么你在这儿喝咖啡,也不和大姐我打个招呼?
霍佩雅虽然是霍家养女,但在族谱上也是记了名的,按辈分,霍燃确实改叫她声大姐。
霍燃勾唇,笑意并未深达眼底,“看你们聊得太投入,就没好意思打扰。”
明眼人一眼就知道霍燃这话只是托词,嘴上虽然这样说,但他仅是象征性的对霍佩雅举了举杯子,明显对她并没有太多尊重。
霍佩雅下意识看了姜怡一眼,或许是觉得有些下不了门亲事,还说这几天就定下来。”
霍燃好像没有听见,慢条斯理的抿了口咖啡。
这时,温芸笑着道:“阿燃在外面住的好好的,回霍家干什么?那么多人在一个屋檐下,哪有自己住自在?再说,我搬到阿燃家了呢,他要陪我啊,严小姐又是从哪儿来的?什么年代了难道你们霍家还搞包办婚姻那一套吗?”
听到这话,霍佩雅明显有些吃惊,“阿燃,她搬到你家住,爸知道这事吗?”
温芸用手肘撑在腮帮子上,见霍燃没有回答的打算,她无辜的看着霍佩雅,“这是我和阿燃之间的事,需要让霍老爷知道吗?只要我们两个没意见
,不就可以了吗??”
霍佩雅眉头紧皱,显然没料到温芸竟然这样难缠。
她字字句句里带着种阴阳怪气,明摆着没把霍佩雅放在眼里。
姜怡垂眼,一直没插话。
她和温芸接触不多,没想到她的性格竟然这样张扬,甚至在得知霍燃即将和严思琪订婚后,半点都不在意,三言两语就怼回去。
或许是有霍燃撑腰,所以温芸才会无所畏惧,毕竟她已经挑明了自己和霍燃在同居,就算霍佩雅心里对她有所不满,也不得不顾忌霍燃的面子。
姜怡更没有想到的是,温芸竟然会替她说话,明明她们接触并不算多。
原来,霍燃喜欢的是这样性格的女孩儿。
姜怡忽然觉得,难怪霍燃会喜欢温芸,还把她的生日设置成门锁密码。
恐怕也只有这样的女孩儿,才能拿得下霍燃吧。
咖啡厅的气氛,突然变得怪异,半晌都不再有人说话。
姜怡搅、动着杯子里的咖啡,当搅到第三圈的时候,霍燃站了起来,“这家咖啡不错,下次还来。?”
说完,抬步往屋外走。
温芸点头,“我也觉得还不错。?_[(.)]+?+???”
见霍燃已经出了门,温芸特意落后半步,在路过姜怡这桌的时候,她停下,“需要我来买单吗??”
霍佩雅看着温芸,皱眉:“你这说的是哪里话,一杯咖啡而已,我难道喝不起?”
“我这不是怕大姐你的钱太大,人家店员找不开吗?”
温芸笑笑,又扭头看向姜怡,“姜医生,看在你为我开过两次药的份儿上,我不得不提醒你一句,趁还能选择的时候,赶紧跳出、火坑吧,和霍家人沾边可不会落什么好处。”
霍佩雅脸色变了变,有些忍无可忍,“温芸,你这话什么意思?”
温芸耸耸肩,“就字面上的意思,很难理解吗?”
霍佩雅死死盯着温芸,自持着身份,并未再与温芸过多争论。
直到她走出咖啡厅,霍佩雅才将视线重新落回到姜怡脸上,“你和温芸很熟?”
听霍佩雅这话的意思,是早就知道温芸和霍燃的关系了?
姜怡轻轻摇头,“不算熟。”
除了给温芸开过两次安眠药以外,姜怡和她并没有过多的交集。
霍佩雅皱眉,语气有些隐隐的不善:“果然是父母去世的早,家教差到没边儿,说话像吃了炸药似得,半点儿不知道‘尊重’这两个字怎么写。”
姜怡一愣,“温芸医生的父母都去世了?”
“嗯,去世时,她还未成年,她不就仗着和阿燃……”霍佩雅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算了,我和你说这些做什么?”
姜怡抿唇,霍佩雅没往下说,她也不好接着问什么。
霍佩雅把话题又重新绕了回来,“你可别听温芸胡言乱语,我可没给你画大饼,我家子琛也是被人陷害,才会……你们交往这段时间,他对你怎样,你应该比谁都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