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迎上前笑着:
“来的够早啊,贺老大!欢迎欢迎!”
贺瞎子哈哈一笑:
“夏老大邀请我来参加年会,我可不敢迟到,贺某就提前恭喜天合了。”
贺瞎子说完,一旁的董志鹏上前一步,端着手里的盒子说着:
“夏老大,这是我们老大特意让我挑的礼物,玉石雕的白菜,预祝夏老大财源广进!”
我呲牙一笑,志远赶紧上前接过打开看了看,见没有问题冲我点了点头。
我笑着:
“贺老大,破费了!”
“屋里请吧,二楼一号雅座!”
贺瞎子走后,一辆接一辆的车赶来,李浩手里拿着仕途人员的名单,来一个就划掉一个。
一个身穿正装,体型肥胖,头发稀疏的男子,走到我面前跟我握手笑着:
“您就是夏老大吧,我叫华旭,矿务局的!”
“领导好,您能光临,我们真是蓬荜生辉,屋里请,二楼二号雅座!”
陆陆续续的仕途人物到场,不仅如此,门头沟的魏鹏,苗金成等等各个势力,也都被邀请来参加。
在门口站了一个小时,我腿冷的发麻,终于等来了两个压轴出场的人物。
白山和彭权仿佛心有灵犀的似的,两台车同时抵达,同时下车向我走来。
我看着两人笑着:
“彭少,白少,欢迎你们!”
彭权呵呵一笑,身后的保镖送来一个卷轴:
“夏天啊,我也不知道送你啥,从我家书房啊,拿了一幅字画送你,价值个几十万还有的”
白山看了眼彭权说着:
“夏天,我最近有点拮据,啥都没带,你不能挑理吧?”
我笑着:
“不能,你们先进去吧,二楼一号雅座,等我忙完了,陪二位喝点!”
又过了半个小时,我们见人到的也差不多了,便返回了屋内,招呼着各路来宾。
时间到了中午十一点,让我没想到的是,潘杰花高价,请来了当地电视台某节目的女主持人,来主持天合的年会。
随着主持人在台上专业的致辞后,正式宣布天合年会开始。
那女子看着台下笑着:
“在座的各位,用你们热烈的掌声,欢迎天合领袖,夏天先生上台致辞!”
我深吸了一口气,强压着心里的紧张,在众人的掌声和注视中,一步一步走上了舞台。
我从女主持人手里接过了话筒,目光扫视台下,却停留在了陈武的身上。
这一刻我心生感慨,武哥啊武哥,我也学着你的样子,意气风发!
我拿起话筒先是说了一番场面话,接着冲着台下的刘双勾了勾手。
刘双端着两瓶白酒和酒杯上台,将酒杯倒满递给了我。
我举起酒杯红着眼说着:
“各位,天合能有今天,全靠我兄弟们的付出。”
“这第一杯酒,我先敬天合的所有兄弟!”
我话音刚落,台下一楼的天合一众兄弟,以及所有打手纷纷端着酒杯起身。
“干!”
我说完,仰头将酒喝完。
刘双继续将酒满上,我强忍眼泪,哽咽的说着:
“第二杯酒,敬我领路大哥,虎哥。
“没有虎哥的无私帮助我,就没有今天的夏天!”
我说完,将酒倒在地上,天合的兄弟也都动作一致!
“第三杯酒,敬陈文大哥,是他给了天合的饭碗,不管恩怨情仇,我也认他是我大哥!”
台下的陈武,看着我点了点头,满脸的欣慰。
“第四杯酒,敬姜然,杨明!”
说到这,我眼泪滑落,缓了好半天才开口:
“他们是我出生入死的两位兄弟!”
这一杯,我没倒,而是一饮而尽。
“第五杯酒,敬王森,我的亲表弟,我从来当过合格的哥哥。”
“第六杯酒,敬季老大,他用自己的命,在门头沟为天合开道!”
“第七杯酒,敬二楼的白少,和彭少,天合有今天,也是有你们的庇护!”
我说完,二楼的白山瞬间变脸,彭权倒是一副风轻云淡。
“第八杯酒,敬门头沟各个势力的老大!”
“不为别的,这是我夏天送你们的断头酒!”
我又将酒倒在了地上,台下的魏鹏等人,全都冷着脸,气氛一时间陷入了尴尬。
而我笑着:
“大家都别紧张,我说的酒话,刚才是开玩笑!”
“最后祝愿大家吃好喝好,我们天合在门头沟,还需要各位的照应。”
“但我给各位提个醒,天合,有仇必报!”
“兄弟们,谁最牛逼!”
“天合最牛逼!”
台下齐声震耳欲聋,我满意的笑着,将话筒递给主持人,自己则是下台,走上了二楼一号雅座。
潘杰请来的乐队,演员也开始上台演着节目。
一号雅座,除了李浩,潘杰,志远和卫东之外,还有彭权,白山,贺瞎子,以及辞了职的林君。
我走进雅座,端着酒杯走到他们四个面前笑着:
“各位,我敬你们一杯,感谢你们能到场,招呼不周,还请担待!”
彭权四人纷纷起身,白山跟碰杯后笑着:
“夏天,天合能有今天,我为你高兴,那个我最近有点不济,想请你……”
还没等白山说完,彭权就抢话道:
“喝酒就喝酒,别扯别的,有啥事等年会结束了,你们单聊!”
我看了眼彭权,忍着笑意,跟他们喝完后,我又单敬了林君一杯:
“林君,这杯酒,我替林子庚敬的……”
林君看着我点点头:
“谢了夏天!”
林君说完,一饮而尽,随后又坐回了座位。
我看着李浩潘杰笑着:
“杰哥,浩哥,替我陪好这几位尊贵的客人,我跟刘双去别的桌敬酒!”
我说完,跟着刘双挨个雅座走,又到了楼下,挨桌敬酒。
我自己也数不清,我和刘双喝了多少,只是胃里翻涌,脑袋迷糊,我强撑着身子,踉跄的找到厕所。
走到洗手台,我控制不住,趴在水池哇哇呕吐,脑袋感觉天旋地转,双手扶着洗手台边缘,强撑着身子。
这时,我听到身后传来冲水声,接近着厕所隔断门开,季老二一边系着裤腰带,一边走出来:
“卧槽,小天,这才刚开场,你咋喝这样呢!”
季老二赶紧过来搀扶着我,打开洗手台的水龙头,冲刷着池内的呕吐物。
而我酒醉之间,将季老二错认成了季老大,抱着季老二鼻子一酸,就开始哭:
“季老大……你活了……”
“我他妈对不起你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