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路旁、人行道上的积雪尚未融化,天空飘落着雪花。
灰原望着前方的保时捷356a。
瞳孔收缩,呼吸有些急促。
与梦里的一样,琴酒的车子出现了……
“怎么了,灰原?”柯南有些好奇的看了过去,保时捷356a。
他整个人就像一只发情的泰迪狗,无比兴奋地看着前方。
是之前羽贺说的,琴酒的车!
羽贺紧紧的握住瞳孔波动的灰原,看着一副哈士奇乱冲的柯南一边打电话叫着阿笠博士,一边看车。
羽贺晴佑的眼里的温柔逐渐消失,血色开始涌上来,露出标志性的虚假微笑,回头看着灰原,“在这里等我。”
他从口袋摸出以前吃饭的家伙,微笑着看着跟傻子一样的柯南,瞬间就开了车门的锁。
对于小偷来说,这可是看家的手艺。
“去吧,做你想做的事,”羽贺晴佑露出了核善的微笑,看着着急的江户川柯南,“不要留下毛发。”
没有注意到这一切的柯南,一副高兴的表情,蹭的冲向车内安装窃听器和发信器。
羽贺收起微笑退回灰原身边,望着路对面的正在便利店内的琴酒与伏特加,静静等着阿笠博士的车到来。
“你要做什么,”灰原大小姐瞬间就感觉到了不对,有一种刚刚见到他那时候的模样,相同的冰冷笑容。
跟那群孩子不一样,如果是他只是一个普通高中生,再怎么年少轻狂都随他去。
既然做了侦探,喜欢惹麻烦还不吸取教训的话。
“帮这位大少爷补上人生中的重要一课,”羽贺冷冷的说着,握着灰原的手,墨绿色的瞳孔盯着车内的柯南。
不是所有人都像你爸妈一样纵容你啊,工藤新一。
……
阿笠博士的金龟车上。
“好,继续往前开,只要不是追太近就可以了,”柯南一副若有所思的带着追踪眼镜看着琴酒的车子方位。
“没有用的,就算找到他们的巢穴,一样是无济于事,这个身体是个阻碍,你到底知不知道,现在这种行为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灰原大小姐揣着双手翘起腿坐在后排,还是叹气选择劝劝他。
“你说完了没有!不要……”柯南回头一副愤怒的样子对着愣住的灰原大喊,却看见了窗边那位,冷冰冰的墨绿色瞳孔紧紧的盯着他,一言不发。
只能讪讪的扭头回去。
羽贺嘴角微微上扬,拉了拉有些紧张的灰原的指尖,摇了摇头,暗示不要管他。
“皮斯科,杯户市政厅,”柯南听着窃听器小声重复着对面琴酒的声音。
“这个代号我以前曾经听过,只是没见过他就是了,”后座的灰原冷静下来回应着。
“不好,被识破了!”柯南大叫着,听着对面的安静与随后传来的因为窃听器破坏造成的巨大噪音。
“现在怎么办,目前情况对我们非常不利,窃听器和发信器被发现了,根本无法追踪,而且那个用来粘窃听器的口香糖也在他们手上,要是他们拿去化验的话……”灰原大小姐冷静的分析着。
“放心吧,我已经破坏了齿型,他们最多只能从唾液里查出血型而已,车上的指纹全部都被我擦了,”柯南抱着手臂自信的盯着灰原。
灰原大小姐看了看旁边不说话静静看着窗外的羽贺,叹了叹气,耐着性子对着柯南继续说着。
“既然如此,我们应该尽量远离他们的车子,如果像现在这样,继续跟着他们的车子的话,那太危险了。”
“好,我也不想在追他们,只不过,我也不想走人,我要去杯户饭店,让那个皮斯科去暗杀某个人的计划落空,”柯南闭着眼睛显得自信满满。
“是吗,我跟你可就不同了,我对正义这种抽象的东西没有兴趣,也不认为大老远赶到那个是非之地,会对这件事情产生什么帮助。”灰原道。
“那好,我一开始也是这么打算的,”柯南回头自信的讲着,“他们既然已经知道你返老还童的长相了,现在在带你到哪里等于是自投罗网,你就留在车里,就算情况再遭,我也要把那个药弄出来。”
“你说什么药?”
原本只是担心柯南被旁边的小心眼报复的灰原猛地皱紧眉头。
“琴酒刚刚在电话里说到,对方想用那个药也无所谓,”柯南露出有些自满的笑容,颇为在意,“依我看,就是aptx4869。”
灰原面露不安。瞳孔微微收缩。
原本靠着窗边看着窗外的羽贺晴佑,转头看向江户川柯南,面无表情,墨绿色的瞳孔渐渐流露出杀意。
你越界了,工藤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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杯户市立大饭店附近一处少有行人的公路边。
身形高大的琴酒背靠着爱车保时捷,长长的银发在落雪中飘扬,黑色帽檐下眼里带着危险的兴奋目光。
“竟然有人在我车子,装了窃听器和发信器……有意思,”琴酒叼着烟笑道。
“看来你也不行了,琴酒,竟然会大意到这种地步,”车旁一个男人脸上有些戏虐。
“只不过是只趁着我不在的时候偷偷跑来的老鼠罢了,倒是你御鹿,竟然能在东京看见你。”
琴酒嘴角微微上扬,这种始创于1763年,世界上唯一被英女王钦点为皇室独家供应的的法国干邑,寓意为一头栖息的雄鹿吗,倒颇为贴切。
男人一头黑色带紫高光短发,左眼包着绷带,身穿紫色带金蝴蝶的褂衣,颇为随意的叼着烟管,腰间挂着酒葫芦与一把刀,周围散发着危险的气息。
伏特加凝重的望着这个和大哥一样分管不同国家的,即使是在组织里,也被称为最过激、最危险的男人。
常年都混在各个小国里颠覆政权,在大国里行动也是肆意妄为。
大哥也不过是在东京开开武装直升机而已,这个男人可是敢直接开着战斗机在城区开火。
“我只是听到了有趣的风声,”御鹿望着天空,握着烟斗站在风雪中,风微微刮起他的紫色衣摆,“真不知道这阵风能否让风车转动呢。”
琴酒微微眯着眼睛,望着面前的谜语人,露出有些危险的气息,“你都知道什么?”
怎么可能,那件事应该还没有在组织里流通才对。
御鹿酒,高杉晋助,这个地位只在郎姆之下的男人果然不能小瞧。
“皮斯科已经越来越不满了吧,”高杉晋助扭头望着琴酒,嘴角微微上扬,就连绑着绷带的眼睛都能看见一抹笑意,“那个男人虽然已经日薄西山了,但是毕竟手上还有几枚好用的棋子,看来你在组织里的地位似乎被挑战了呢。”
琴酒冷哼了一声,不去理会他回到了车里。
这个巴不得打起来的家伙。
高杉晋助看着不作回应的琴酒,微微一笑,从旁边的车顶拿下一个小碟子,倒上一碟酒。
风吹着他的衣摆,雪花在身旁落下,十分优雅地微微喝了一口,望着不远处的杯户饭店。
并没有人一开始就站在天上,皮斯科,让我看看你的表现吧。